唐黎蹲在地攤前,看著小販往戒指上刻字。
小販拿了電動筆在戒指內側搗弄,余光瞥她一眼:“要送給你身后的男朋友?”
聞言,唐黎回頭瞧了瞧。
“…”原欽。
“他不是我男朋友。”唐黎已經否認:“我先買對戒指藏著,以后遇到這個姓的真命天子,我就把戒指送給他。”
小販刻好字把戒指遞過來:“那你這個真命天子夠難找的。”
唐黎莞爾:“可能哪天我睜開眼就找到他了。”
往回走的路上,唐黎把玩著戒指,忍不住問原欽:“我拿這個送人,你是不是覺得很寒磣?”
“…”原欽走在后方,他的身材修長,穿了黑色夾克,搭配牛仔褲和休閑皮鞋,哪怕五官不出眾,身上硬朗的氣度給他加分不少,包括走路站姿還有坐姿,完全是一板一眼的軍人做派。
有的時候,唐黎看著原欽會想到季銘。
可能都是部隊出身,某些方面會比較相像。
只不過,季銘似乎更穩重,倒不說原欽做事不靠譜,但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幽靈”,譬如她在影視城拍戲,經常看不到原欽,可是,只要她一下戲,他就會第一時間出現。
“愛情這種東西不能用金錢衡量。”唐黎把戒指收進口袋,繼續給原欽灌輸她的愛情論:“當然,前面是面包充足,只有不餓肚子,才能把更多精力投放在感情上,這個時候,愛情就可以不論貧富貴賤了。”
原欽終于開了口:“這話聽著有些前后矛盾。”
“那是因為你還沒找到真愛。”
唐黎突然問:“原欽,其實你是特工吧?”
“…”原欽。
“我記得只有特工才這樣神出鬼沒。”說到這里,唐黎打量起原欽的冰山臉:“如果你真是特工,該去檀宮保護總統,在我這兒,實在太屈就。”
原欽安靜幾秒,回道:“保護唐小姐,是我的職責所在。”
“我現在比較窮,等我有了錢,再給你額外補貼。”
回到酒店,唐黎直接回房間。
宋柏彥接到原欽的電話,剛處理完公務,正在檀宮外的草坪上,看著鐵包金的藏獒叼了棒球來回撒歡,原欽不是每天都向他匯報唐黎的情況,只有發生比較重要的事,電話才會打過來。
原欽說了唐黎和一位姓黎的演員今天下午去跳蹦極,結果對方的助理墜進河里。
“這事在驪山鬧得挺大。”原欽遲疑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當時我不在跳臺那里,具體情況不了解,不過看著…可能和唐小姐有關。”
酒店餐廳里,唐小姐聽到對方吐血,不但無動于衷,還把一盤炒飯吃得干干凈凈,畢竟是和自己出去玩的人,得知對方的情況,怎么都該關心兩句,但是唐小姐…更像始作俑者的反應。
當然,始作俑者四個字,原欽不敢說給閣下聽。
就算如此,宋柏彥心里也有數。
唐黎是什么性子,他大概比誰都清楚,倘若黎鳶兒主動招惹,她必然睚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