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和江瀾清又陪著張蓁蓁好好耍了一整天,第二天早上才動身回光明市。
張蓁蓁本來想開車送他們,只不過面對張凡的強硬拒絕也只得放棄。
隨著張凡和江瀾清的離開,這間房子又恢復了它的空曠和安靜。
張蓁蓁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電視甚是無聊,便起身將整間屋子從里到外,上上下下認認真真地做了一次全方位的清潔,然后拿起手機撥通了楊默的電話。
“楊姐,你把手頭的活交代一下,我們起身去潭州和芒果衛視談廣告投放的事情。”
其實這件事只需要楊默一個人去就可以,張蓁蓁之所以提出來一起去,只是因為她不想讓自己閑下來。
因為人一旦閑下來就會多想,想得一多便會發現自己的孤獨和寂寞。
張凡和江瀾清在回到光明市的第二天,就拉上白雪一起去了駕校。
他們三人的教練車是最新款的大眾桑塔納,其他大多數學員還是開著老方盒子。
只要太陽一出來車內的溫度就會迅速升高,即使把四扇門的玻璃車窗都搖了下來。
在這個沒有風的鬼天里,不一會兒整個人的額頭都布滿了汗水,特別是午后一兩點,更像是身處在蒸拿房之中。
即使這樣這些學員依舊不愿意下車,他們是十二個人一輛教練車,一天到晚也摸不了幾次方向盤。
一個剛剛高三畢業的男生,看著把那輛高級嶄新教練車隨意停到一角落,走到陰涼處和江瀾清、白雪兩女笑著聊天的張凡,忍不住對自己教練抱怨起來。
“李教練,怎么他們不用十幾個人輪流上車?而是三個人就占了一輛最好的教練車,駕校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姓李的教練本就被這天氣和一些學員的操作弄得滿肚子火,聽到這個男學員陰陽怪氣的聲音,也不想給他留什么情面,直接嗆了回去。
“如果你也交18888的學費,自然會跟人家一個待遇。普通學員12人一輛車,VIP學員三人一輛車,VVIP專人專車,這是駕校的規律,當初你報名的時候應該也了解這一點。”
也不理會這個男學生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李姓教練繼續說道:“如果你覺得不公平,現在也可以補錢升級成VVIP,不僅不用排隊練車,還可以坐在有空調的教練車內享受女教練一對一的輔導,也不用在這里受我的氣。”
這個男生的成績一直是在學校年級前五十名,平日里也是備受老師們的呵護,這一次高考他的總分也上了600分,這多少讓他有些飄飄然。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吐槽,居然被教練毫不留情的落了面子,發燙的臉頰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兩耳光一樣。
男生本想反駁兩句,然而在看到教練冷冷的眼神后又只得閉上嘴巴,老老實實的練習倒車入庫。
“給你說了多少次,不要提前打方向盤,你怎么就聽不進去呢?前輪又壓線了。”李教練的聲音大了起來。
他這一吼,男生立馬把教練車停了下來,小聲問道:“李教練,要不我再試一次?”
“不用了,直接去下一項目,后面的學生還等著的,沒有哪個人能搞特殊。”
男生沒有再說什么,只好匆匆忙忙的把屬于他的一圈練完。
白雪看著不遠處那輛處處犯規的老式教練車,側頭對著張凡得意的說道:“看來我的水平還是可以的,只不過是你們兩個太厲害了才顯得我有點笨。”
張凡在上車的當天就能夠熟練地把倒車入庫、側方停車、坡道定點停車和起步、曲線行駛和直角轉彎五項一次性過關。
江瀾清看了幾遍教練的示范,只用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也能把這五項相當完美的通過,讓女教練也不得不稱贊她一句。
“不錯,我記得我之前教的一個女學員學了將近兩個月才勉勉強強能過關,當時不是有她自帶的一位女司機幫忙教,我是真的準備寧愿不要這錢也不想教她了,太糟心了。”
自從女教練說了這話,白雪從此就沒有感受到任何壓力,她不信自己能比那個女學員還笨。
事實也正是如此,白雪的方向感比張蓁蓁好得多,靠著死記硬背教練交給她的小竅門,只花了半個月也有了去參加科目二考試的水平。
只是因為年齡不過關,她只得羨慕的看著張凡和江瀾清得意洋洋告訴她,他們是滿分過關。
小暑之后,天氣更加酷熱,光明市氣象局連續數日都發布了高溫橙色預警。
馬路兩邊蟬鳴聲此起彼伏,樹葉好像被太陽烤焦了一樣,摸上去軟綿綿的。
張凡踮起腳尖,兩手小心翼翼地朝著一只正伏在樹干上歇息的夏蟬叩去。
江瀾清和白雪屏息凝神站在他的身邊,生怕驚擾了他的獵物,等到那只夏蟬振翅飛走,又不約而同的踢了張凡一腳埋怨道:“你怎么這么笨啊?從它身后抓啊!”
女教練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苦笑著搖了搖頭,內心替這兩個女孩感到可惜。
“卿本佳人,所托非人。”
這個男生一看就是善于討好女生的花花公子,盡管知道她們都喜歡他,卻偏偏不表現出對某一個人的偏愛,反而在享受著被兩人喜歡的這一過程。
只是這話她只會在心里想想,倒是不會說什么閑話。
自己只是一個教她們學車的教練,又不是她們的父母和老師。
相比于科目二的枯燥,張凡他們三人倒是好好享受了一番科目三,有時候還會開著教練車在光明市周邊的風景區去轉一圈。
女教練從最開始就知道這個男生肯定沒少開車,對于江瀾清是佩服她天賦異稟,至于白雪給她的印象則是老老實實的不犯錯。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同意他們開這么遠。
7月17日,張凡、江瀾清和白雪都收到了青木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張有為和盧靜像是一個初識世界的稚兒,兩人把張凡的通知書仔細端詳了半天,同時商量著怎么給兒子辦學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