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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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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巖春等人離開,陳嘯庭悄悄派出了人跟蹤,隨后他和閆金生一起下了城樓。

  “閆大人,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很奇怪?”陳嘯庭停下腳步問道。

  閆金生不明白陳嘯庭的意思,對其報之以疑惑的目光。

  很多事暫時說不清楚,因為陳嘯庭自己心里都沒理順。

  但有一點卻是可以明晰的,如今盧陽城的防衛力量薄弱了些。

  “閆大人,盧陽安危關乎甚重,我看要多加派兵守衛才是!”

  聽到這話,閆金生便解釋道:“陳大人,雖然盧陽城內守軍只一千人,可城外還有胡征衛幾千人可用…”

  沒等閆金生把話說完便聽陳嘯庭道:“胡征衛如今看起來,卻是不太可靠!”

  閆金生不由怔住,隨即陳嘯庭又道:“所以閆大人,盧陽附近…你得調一些可靠的人馬防守!”

  陳嘯庭說的已經夠明白了,在閆金生的注視下,陳嘯庭便帶著手下人百多號人離開了。

  看著陳嘯庭等人遠去,城樓上的閆金生神色肅然,陳嘯庭的話給他敲響了警鐘。

  盧陽在雍西的穩定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但專職負責恭維盧陽的胡征衛如今卻有指揮不動的趨勢…想到這些閆金生感覺背后發涼。

  “大人?”

  在閆金生愣神之際,其身后的趙明峰喚了他一聲,讓他從沉思中醒轉過來。

  此時閆金生入目所見處,從其他各門聚集過來的兵卒們,在各自百戶的帶領下徐徐撤離。

  恢復上官威儀后,閆金生便沉聲道:“明峰,方才你為何直接下令封城?”

  閆金生的語氣中正平和,讓張明峰無法窺伺他的態度。

  思索片刻之后,張明峰便答道:“回稟大人,方才那吳長飛來勢洶洶,而且個個都拿著兵器,卑職記得大人您的吩咐,讓我務必守護好雍西安危!”

  “為防不測,卑職便命手下封鎖四門,擅作主張…請大人責罰!”張明峰不由叩首道。

  盧陽乃是省城,在未經請示的情況下,張明峰直接封鎖四門便是越權。

  不但如此,他這樣直接封鎖城門,也影響了城內外的許多人和事,這也是不小的干系。

  但此時,閆金生卻根本沒往這個方向想。

  “為防不測…明峰,你做的不錯,居安思危…本官都不如你!”閆金生嘆息道。

  想到方才陳嘯庭說的話,閆金生便又問道:“你說盧陽城的守備,是不得太博薄弱了些?”

  這個問題比較奇怪,近些年盧陽不都是這樣防衛的嗎?

  既然閆金生所問,張明峰便小心答話道:“回稟大人,卑職不敢妄言!”

  徐徐往城樓下走去,閆金生接著說道:“直言便是,說錯了本官也不怪罪!”

  按道理說,這樣的大事不該征求張明峰的意見,擋不住閆金生突發奇想劍走偏鋒。

  小心跟了上去,張明峰此時值得慎重道:“回稟大人,如今非常時節,增加都司直屬能直接調動的兵力,用以守備盧陽很有必要!”

  “方才大人您也看見了,如果城墻上有足夠多的人手,卑職豈會輕易下令封鎖四門!”

  雖然沒直接說該不該,但沖動都司直屬力量太少來說,還真就說動了閆金生。

  作為都指揮使,雖然下面衛所都得聽好號令,但實際上由他親自指揮的軍隊卻不多。

  閆金生“嗯”了一聲,然后接直接離開了,最后該怎么操作他還得回去和副手們商量。

  今天在城樓上,閆金生大感顏面盡失,自然不想在此地多待。

  城樓上恢復了平靜,而遠去傅巖春和吳長飛二人,此時走在隊伍最前方。

  其他人都被傅巖春支走,加之軍隊行進過程聲音較大,便可以保證他二人的談話無人能知曉。

  “大人,卑職無能!”吳長飛滿是懊悔道。

  傅巖春沒有回頭,而是沉聲道:“讓你奪門,你卻和張明峰廢話那么多,什么意思?”

  聽到這話,吳長飛是真的清楚,自己要是答不好話后果很嚴重。

  “大人,不是卑職不果斷,而是那張明峰提前就把城門給關上了,卑職總不能直接帶人攻城!”

  他們只帶了手里的家伙,但盧陽城高墻厚,想要強攻至少得有長梯。

  “張明峰,這廝為何安敢如此大膽!”傅巖春語氣更為冷冽道。

  吳長飛沒有答話,他和張明峰之間有隙的往事,這時可絕不能說,否則就是他壞了事了。

  現場變得極其沉悶,傅巖春原本想再訓斥吳長飛,但最終也打消了這想法。

  倒不是說他慈悲,而是以為他還要想接下來該怎么辦,畢竟他干的是掉腦袋的生意。

  時間飛逝,轉眼便是兩天過去,時間來到了初八傍晚。

毫無疑問,今天陳嘯庭又在千戶所加了班,否則他早就該回去抱孩子了,如今的他是絲  毫不敢閑下來。

  常平倉被縱火的事還沒進展,白蓮教反賊的窩點還多如牛毛,金帳汗國的外部威脅依然存在…

  從馬背上下來,陳嘯庭正要跨入院中,卻聽一旁有人喊道:“大人,屬下有急事稟報!”

  來人卻是一名短衫打扮的漢子,但陳嘯庭卻認識他,因為這人是替劉保全傳遞消息的。

  所以楊凱等人也都認識他,便沒有將其阻攔,任由他靠了過來。

  “大人,常平倉縱火事有線索了!”

  這名校尉的第一句話,就讓陳嘯庭心頭一緊,但他表面卻不動聲色道:“說吧!”

  “大人,常平倉縱火之人,乃是白蓮教八方圣使之一的鄭權所為!”

  聽到這話,陳嘯庭心中仍是平靜,對他而言是白蓮教所為并不稀奇。

  “消息那里來的?”陳嘯庭問道。

  “白蓮教香會里傳的,據說這鄭權乃是新晉的年輕圣使,所以行事才會如此大膽!”

  陳嘯庭點了點頭,白蓮教圣使是絕對的高層,這樣的人必定是極其精明的,被其鉆了空子也不算丟人。

  “回去告訴劉保全,讓他給我挖出這個人!”陳嘯庭冷聲道。

  被人狠狠打了臉,甚至還因此被曹允淳和張靖平等人猛踩,陳嘯庭不報仇心里絕不會痛快。

  傳話的校尉離去,而陳嘯庭則進了府邸中,此時他已準備好要吃晚飯了。

  進了內宅,陳嘯庭正從徐有慧手中接過熱毛巾,還沒來得及往臉上擦,就聽到外面又來了稟報聲。

  “老爺,外面有人自稱是鎮守太監行轅的人,此時在外求見!”管家恭謹在外稟告道。

  用毛巾擦了擦手,陳嘯庭才冷笑道:“東廠的人,他們找上來做什么,難道曹允淳又要玩什么花樣?”

  之前被曹允淳和張靖平擺了一道,陳嘯庭一直都謹記于心。

  “叫他進來!”陳嘯庭坐上了主位上,然后朝一旁的徐有慧微微一笑。

  徐有慧自然曉事離開,而沒一會兒便有一黑臉從外面走了進來,身上乃是典型的東廠番子裝束。

  “陳大人,出大事了!”來人直接跪地道。

  見他這幅樣子,陳嘯庭不免有些驚訝,但他還是保持平靜道:“出了何事?”

  “陳大人,我們曹公公遭受刺殺,您趕緊過去看看吧!”黑臉漢子神色慌張道。

  聽到這話,陳嘯庭心頭掀起了軒然大波。

  曹允淳遇刺了?這特么簡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全都亂了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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