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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任何人面對這個字,心里都難免恐懼和逃避。
所以周濟手下兩人反水,雖讓裴輪感到出乎意料,但也不算太過奇特。
而他此行最大的收獲,就是把這三名白蓮教高層抓了,這對之后對白蓮教反賊的挖掘將大有裨益。
把周濟三人以及相關村民帶走,上石村就成了空村子,只有地上還留著尸體。
但裴輪留了個心眼,留了幾十號人在這里,只為了抓東平香會的漏網之魚。
為了盡快返回盧陽,裴輪沒有去東平歇腳,而是直接飛馬往盧陽而去。
回到盧陽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裴輪這大張旗鼓的回來驚動了不少人。
此時陳嘯庭正在千戶所大堂翻閱文卷,聽到外面的喧鬧聲后,還沒來得及詢問便見楊凱從外面進來。
“大人,大好的消息,裴總旗抓了大批白蓮教反賊回來!”楊凱滿是羨慕道。
放下手里的文書爾,陳嘯庭坐在原地未動,他已看到裴輪從外面過來。
“卑職參見大人!”裴輪單膝下跪行禮道。
示意裴輪免禮后,陳嘯庭才開口道:“聽說你此次斬獲頗豐,都說說吧!”
裴輪起身后,才小心道:“回稟大人,卑職此番前往東平,直接將白蓮教東平香會搗毀,更將其香主抓了回來!”
一聽到香主二字,陳嘯庭當即問道:“是死是活?”
“活口!”裴輪答道、
陳嘯庭這才起身,大聲贊許道:“好…你這次立了大功!”
雖然陳嘯庭便動身往外走去,他倒要看看這白蓮教香主是何方神圣。
來到千戶所的外院,此時一眾人犯都被臨時看押在此,這是裴輪的主意,為的就是等陳嘯庭過來看。
到了距周濟等人十米位置,陳嘯庭便停下腳步,然后裴輪便一一進行解釋。
“中間那人便是東平香會香主周濟,在他右邊兩人則是…”
在裴輪介紹一番后,陳嘯庭便沉聲道:“給那兩位松綁,既然已經投誠,我們便該以禮待之!”
裴輪愣了幾秒后,才讓下面人給周濟的兩名心腹松綁,同時暗道這樣做是不是抬舉這兩人了。
裴輪那里會知道,陳嘯庭之所以這樣做,純粹是為了改變錦衣衛的名聲。
因為過去的情況是,白蓮教的人根本不會相信“投誠”之后,錦衣衛會真的既往不咎。
所以現在,陳嘯庭打算扭轉這一印象,所以他不但會讓這兩人活著,而且還會讓他們過得很好。
這無疑有很大宣傳作用,同時對白蓮教內也將是沉重一擊。
被松綁之后,這倆漢子當即叩拜道:“多謝大人!”
這就是天生有反骨的人,拜白蓮教的神母他們心誠至哉,拜陳嘯庭他們一樣五體投地。
“好好做事,日后少不得你們好處!”陳嘯庭微微笑道。
至于這兩人會不會好好做事,答案自然不言而喻,為錦衣衛效力之后白蓮教必殺他二人,他們只能跟著錦衣衛才有活路。
然后,陳嘯庭便轉身,同時對裴輪交代道:“仔細審問,本官會和章橙他們打招呼,要抓人你直接找他們便是!”
這是單獨讓自己主持方面事務,此時裴輪欣喜不已,他這可不比劉保全差了。
“卑職定不叫大人失望!”裴輪躬身拜道。
陳嘯庭離開了,而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裴輪的收獲不可謂不大。
首先一個,因為有帶路黨的存在,所以東平香會的人差不多被全部清剿,只有少數的幾個跑得快的幸免于難。
但這都是小魚小蝦,翻不起什么大浪來,更不會對平遠香會的劉保全造成影響。
如今東平香會被破,劉保全以報仇的身份繼續滯留平原香會,這顯得合情合理。
八月二十五,今天裴輪從東平返回,連帶著還有數十號東平香會的骨干。
至于其他底層嘍啰,全都被交給了東平百戶所處置,太多人千戶所也關不下。
這樣的大豐收,陳嘯庭難得親自出門迎接,這更讓裴輪感受到了千戶大人的禮遇。
“不錯,著實干的不錯!”陳嘯庭笑呵呵道。
在將東平香會連根拔起之后,接下來他的目光已瞄準雍西其他幾個府,而平遠香會則被他排到了最后。
雖然劉保全那邊進展還算順利,但陳嘯庭卻不能只指望他,所以裴輪這邊他也很上心。
想想看,若是將雍西白蓮教的基層組織全部摧毀,那么即便白蓮教高層還存在,那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兒來。
千戶所這邊才把人收監,卻有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卻是鎮守太監曹允淳。
“陳大人,你這里可是熱鬧得很吶!”曹允淳笑著說道。
這廝此時過來,讓陳嘯庭把不準他的目的,隨即他也笑道:“剛剛抓了些白蓮教反賊!”
“你可別瞞我,據說你們連整個東平香會都端了,這可是大手筆!”曹允淳上前兩步說道。
這就讓陳嘯庭心情不爽了,千戶所的事他都要求嚴格保密,此番曹允淳卻啥都知道一樣。
雖然說東廠也是情報機構,但他們能在千戶所開分店?至少這是陳嘯庭不能容忍的。
幸好劉保全等人之事,在千戶所只有少數幾人知道他們去向,而親身參與此事的都被嚴厲告誡,任何人泄漏消息都會遭受重罰。
“那有什么大手筆,瞎貓撞上死耗子罷了!”
說道這里,陳嘯庭臉上笑容越發和煦道:“還未問過公公,此番前來有何要事?”
其實這是在委婉的下逐客令,意思是曹允淳沒事的話,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說起正事,曹允淳才正色道:“自你到雍西至如今,已過了一個多月,雖然雍西局面還算平穩…但咱家卻覺著,還是該和巡撫都司在碰個頭!”
說完這話,曹允淳再度揚起笑意道:“所以,咱家是來請你喝酒的!”
不得不說,曹允淳還是有幾分憂患意識,并未因時局平穩就不聞不問。
“公公有此心,在下定當赴約,不知是何時何處?”陳嘯庭笑著問道。
曹允淳便道:“咱家和張靖平已商量好,就在他家中喝點兒,就是今晚!”
邊吃邊談,這倒是奇特的想法,陳嘯庭還從未與封疆大吏桌上的想談過。
只不過選在晚上,而且是在張靖平府邸,看樣子這是一場非正式會談。
“公公放心,在下一定到!”陳嘯庭微微笑道。
這時,曹允淳卻笑著說道:“咱家還未恭喜你呢,此番重創白蓮教反賊,你這是為皇上去了一大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