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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談一筆交易

  羊祜和杜預的出現,給吳軍大營帶來了不小的混亂,別看他們只有五十多人,但在大霧之中造出來的聲響,卻不亞于幾百人上千人。

  因為事關主帥的安危,再加上大營之中吳軍的兵力不足,守衛大營的吳兵便顯得慌亂不已,生怕魏軍會突然殺入營中。

  曹亮見狀大喜,這種混亂的局面可不正是他期盼的嗎,混水才好摸魚,只要現在找尋到諸葛瑾的所在,一擊殺之,便可大功告成。

  可這么多的營帳,諸葛瑾到底在哪座營帳之中,曹亮有些犯愁,總不能一座接一座地去找吧,這得找到何時?

  可這也不能找人打聽啊,隨便找個人去問,人家馬上就會懷疑你的企圖。

  更何況,非諸葛瑾貼身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諸葛瑾的去向。

  就在曹亮犯愁的時候,只見前面不遠處一座營帳的簾子掀起了起來,一群身披鎧甲的人簇擁著一個身穿儒裝的人走出了營帳。

  看眾人對那儒士的態度,毫無疑問,他就是諸葛瑾。

  諸葛瑾已經是六十多歲了,年老體衰,自然穿不得沉重的盔甲,不過一身儒服,似乎是諸葛家的傳統,儒雅從容,風度翩翩,諸葛瑾雖然儀容上比不上諸葛亮(臉長似驢),但一樣氣度非凡,溫文大方,所以曹亮一眼便認定他是諸葛瑾。

  看到營中諸將士一片慌亂,諸葛瑾淡然一笑地道:“聞此聲乃魏軍疑兵是也,不足為懼,各營將士俱回本營,恪守本職,不得擅動。”回身吩咐長史何濟領一曲人馬出營查探,然后閑庭信步地又回到了營帳之內。

  既然大將軍有令,諸營將士也不敢再在營中停留,各自返回駐地。

  機會來了!

  曹亮眼前頓時為之一亮,諸葛瑾派出去的何濟乃是他身邊的長史,帶走的兩百人更是他的親衛部隊,如此一來,諸葛瑾營帳旁的守衛人數必然是大大地減少,方便曹亮行事。

  曹亮不敢再遲疑了,遲則生變,現在距離太陽升起來已經不遠了,太陽一升,大霧散去,曹亮再想在吳軍大營內隨意活動就很難了,趁著這最后的機會,正是下手的良機,時不待我,曹亮決定是立刻動手。

  趁著周圍各營的吳兵各自回營的機會,曹亮大步流星地向諸葛瑾的大帳走去,剛走到帳門口,就聽有人斷喝道:“站住!此乃大將軍營帳,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全部退下!”

  出言之人毫無疑問是諸葛瑾的貼身親衛,態度蠻橫,傲慢無禮。

  曹亮根本就不答話,依然如故地走上前去,同時暗暗地給方布等人遞了個眼神。

  親衛怒了,似乎還從來沒有見過象曹亮這般膽大妄為的人,怒斥道:“你是何人,敢擅闖這里?再不停步,立斬無赦!”

  曹亮冷沉似水,突地撥刀刺向了那親衛的腹部,那親衛猝不及防,環首刀透體而過,曹亮這才冷冷地道:“我是送你上路的人。”

  曹亮動手的同時,方布等人也對余下的親衛出手了,電光火石之間,那些自命不凡的親衛居然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都氣絕身亡了。

  這些自然都是出自曹亮的安排,解決掉諸葛瑾身邊的護衛,必須要穩準快,絕不能拖泥帶水,不讓聲音傳遞出去。

  也只有這樣,曹亮才有成功的希望。

  方布等人是干脆利落,此刻營外是喊殺聲陣陣,這邊殺人的動靜,卻連外面的聲響都不如,所以沒人注意到諸葛瑾營帳之邊發生了什么狀況。

  方布等人不光是動手殺人,殺完之后,立刻將尸體掩藏起來,不讓其他各營的人看到。

  并且第一時間取代了這些吳兵親衛的位置,無論從哪個角度上來看,都不會懷疑有他。

  曹亮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原本以為接近諸葛瑾會很困難,但事實上,卻是輕松無比的,幾乎不廢吹灰之力就控制了諸葛瑾的營帳,完全讓諸葛瑾成為了甕中之鱉。

  曹亮叮囑守在外面魏兵,一定要眼觀六路,不給吳兵接近大帳的任何機會,那怕是吳國大將回來了,也一樣不讓他們進營帳。

  布置完外面的一切之后,曹亮才率著方布等人闖入了營帳之內。

  “什么人?”諸葛瑾的貼身親衛大聲喝叫著,由于這營帳是最為厚實的水牛皮制成的,隔光隔熱隔聲音,所以外面有動靜,里面的人壓根兒就沒聽到。

  更何況曹亮的動作很快,那邊剛剛處理完尸體,這邊就已經是殺入了營帳,讓吳軍親衛是措手不及。

  曹亮也不答話,自有方布等人出手,一路從外往里,所有試圖抵抗的親衛都被方布是一刀斬殺,連半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不過轉瞬之間,大帳之內除了諸葛瑾再無其他的人,曹亮站到了諸葛瑾的面前,四目相對,神情冷漠。

  不過從始至終,諸葛瑾都沒有顯出半點的驚慌之色,他跪坐于席上,優雅而從容,淡然地道:“敢問足下何人?”

  曹亮倒也沒有隱瞞,直言道:“大魏征南將軍參軍曹亮。”

  諸葛瑾輕瞟了他一眼,幽幽地道:“一條遑遑漏網之魚,居然能潛入到這里來,你倒是確實有幾分本事。只不過你雖然進得來,卻也只怕出不去。”

  “久聞子瑜公儒雅君子,氣度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不過子瑜公擔心恐怕是多余的,既然在下進得來,那自然也就出得去。”

  “足下此來,只怕是為某首級而來,既如此,任爾取之吧。”諸葛瑾鎮定自若,微閉雙目,引頸待戮。

  曹亮不禁暗暗佩服,諸葛瑾自知必死,卻沒有常人的恐懼和害怕,反倒是鎮定自若視死如歸,真有一種名士的風范。他淡然地一笑道:“子瑜公差矣,在下此來,并非要來取公之首級,而是有一筆交易要與公談。”

  諸葛瑾聞言,立刻是張開雙目,目光凜然,沉聲地道:“某即為階下之囚,還有何好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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