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走來的人,是一個打著領帶,穿著西服,非常有講究的男子,“劉牧樵先生,請您隨我來,有位女士有請。”
劉牧樵疑惑了。
“你是誰?你認識我?我叫劉牧樵?”三個問題,劉牧樵越問越覺得問題太有問題了,這都是什么?
劉牧樵只好跟著這個人,走進了自己訂的包間,里面坐著8號女子林慧燕。
“林女士,這就是您要見的劉牧樵先生。他是我們國家脊髓手術第一人,實際上也是國際上的第一人。你表哥的手術,交給他沒一點問題…”男子說。
劉牧樵沒等這個人說完,一把就揪住了這個人。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誰?誰是你的指使人?那個人現在在哪里?帶我去見他。”
劉牧樵的力氣很大,抓著男子的胳膊,估計是痛徹心扉,他一臉的猙獰痛苦,張著嘴,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帶我去見那個人!”
“可…以,你輕一點,我這就帶你去。”
男子走在前面,劉牧樵把手松了,他不擔心人家跑了。
8號林慧燕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好跟在后面。
他們幾個人來到3樓的一個房間,空的。
“人呢?”男子驚疑地問,“剛才他還在呀,對,他喝的茶還在,香煙,諾,才吸完的,是熱的。”
確定了。
這就是Jon留下的。
一看這茶,就知道這是Jon平常愛喝的龍井。香煙,也是Jon喜歡吸的“芙蓉王”。
“他哪里去了?”劉牧樵問。
“我也不知道啊。”男子說。
“你快跟他聯系。”劉牧樵說。
“我根本就沒有他的聯系方式,也不認識他,我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他,他給了我500元錢,要我做剛才的事。”男子說。
這一切,都非常像是真的。
劉牧樵只好把這個男子放了。他知道不可能知道更多的東西,所有的問題根源都在裘處長那里。
還是回頭找裘處長吧。
“你就是劉牧樵嗎?”
8號女林慧燕似乎看懂了一些什么,她試探著問,眼前這個人如果是劉牧樵,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她聽過劉牧樵的醫術。
但是,她又搞不懂,劉牧樵不是一個外國人嗎?她從裘處長那里聽過劉牧樵的傳說,也聽過劉牧樵來青省省立醫院做手術的事。
“林慧燕,現在,我要你配合我一件事,你把裘處長約出來,我要見他。”劉牧樵說,“你要是配合好了,你表哥的病,我負責治好。我就是劉牧樵,我要查一個冒充我的名字的人,一個外國人。”
“你真的是劉牧樵?”林慧燕說。
“是的,我就是劉牧樵。省立醫院很多人都認識我了。”劉牧樵也沒必要隱瞞自己了。
“好,我這就跟裘處長聯系。”
林慧燕撥通了裘處長的電話,說:“你過來一下,劉牧樵想和你談談。我們在老地方。”
出乎意料,裘處長很爽快就答應了。
半個小時后,他出現了,進門以后還在張望,“人呢?劉牧樵在哪里?”
劉牧樵說:“別玩了,我不在這里嗎?”
裘處長說:“我是說劉牧樵在哪?”
劉牧樵微微一驚,“你是說外國人劉牧樵嗎?我正要你把這個人交給我。”
裘處長看了幾眼劉牧樵,說:“什么意思?你要找劉牧樵?我跟你說,劉牧樵,我一直沒機會看到他。我也想見他呢。”
“你不認識劉牧樵?”劉牧樵有些怒意。
“是的,我有個朋友脊椎損傷,正需要做這樣的手術,我一直在找他。”裘處長所說的病人,其實就是林慧燕的表哥。他想幫她的忙。
“那,他的聯系方式呢?你告訴我。”劉牧樵說。
“屁聯系方式,每次都是不同的號碼,都不是他本人的。這個人也是的,神出鬼沒。”裘處說。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外國人?”劉牧樵問了一個核心問題。
“我跟他視過頻,哦不,他手機微信的頭像是一個外國人。”裘處長說。
劉牧樵暗暗搖了搖頭,他估計,在裘處這里可能就到此為止了,總算是有了一點線索,根據這些線索,Jon應該就在青省,或者說附近。
劉牧樵雖然感到希望很渺茫,但至少有一點可以作為依據,Jon沒有離開,也沒有消失,他就在這里。
只是,他現在還不想露面。
這樣,劉牧樵要在青省省立醫院建立基地的愿望就更加強烈了。
他打道回府。
這一趟沒有空跑,有收獲,一是在青省建立基地,今后大西北的高質量病人就會從流向京城、滬市轉向清江市。這是第一個收獲。
第二個收獲是Jon終于有了線索了,他就在附近,曾經與劉牧樵擦肩而過。
他相信,Jon一定看到了自己。
劉牧樵回到了清江,第一件事就是安排在青省建立基地的事,孫濤對這個意見非常贊成。
他挑選了幾個重要科室,胰腺外科蔣薇薇,肝膽外科胡一刀,神經外科甘教授,神經內科吳迪或者鄒慶祥,等等,他們去,不是單個單個,而是一個團隊,第一批去的人有48個。
過去的人分三個層次,教授、副教授、主治醫生。一般是一帶二,或一帶三。
鄒慶祥被劉牧樵賦予了特殊使命——尋找Jon。
夕羽也要去3個月。
她的任務很明確,就上去找Jon。
看病是打掩護,尋找Jon才是最重要的目的。
夕羽膽大心細,又有一身的武功,關鍵是夕羽的腦子特別好使,劉牧樵特意安排她去做這件事。
鄒慶祥只是幫手,他以治療帕金森病為主,腦穿刺治療血腫為輔,他不會有太多的清閑時間。
通俗一點說,他是夕羽的幫手。
劉牧樵親自為他們送行。院領導高健一直送他們去青省省立醫院,并在那離待了5天,所有人都安頓以后他才回來。
到了第7天,夕羽來電話了,說她差點就找到Jon了。
也就是半個小時前,安泰醫院醫生的駐地——一所小型賓館,他們包了,夕羽在窗戶邊坐著看風景。
她看到了Jon。
Jon在賓館外向賓館窺視,夕羽趕緊下樓來,可是等她下到一層追出去的時候,那個老外不見了。
雖然不能絕對肯定就是Jon,但像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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