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樵激動地問:“他長什么樣子?”
的士司機說:“瘦高瘦高的,大約有1米9左右,黃頭發,高鼻子,眼睛深陷,額頭上還有一顆黑痣…”
“啊!就是他!”劉牧樵驚呼,“開快點。”
“你認識他?”的士司機問。
“認識,我們在國外認識的,他的名字叫Jon。”劉牧樵興奮的過頭了。
“江?”的士司機說,“好像不叫江,叫什么威廉什么。”
劉牧樵笑了笑,他知道,Jon絕對不會用Jon的名字出現,會以別的名字出來工作。
一路上,的士司機沒聽地聊天,劉牧樵早就沒有心思了。
到了云城中心醫院,劉牧樵直接就去了神經外科。
嚯!竟然還有兩個神經外科,看簡介,神經外科一科是一個叫姜小平的人做主任,簡歷上很耀眼,主任醫師、教授、畢業學校是滬市醫科大學,博士,博士生導師,在法國留學一年半,本省神經外科學會的副主委,有一本專著,發表了20多篇SCI文章。
劉牧樵點點頭,確實有實力。
神經外科二科是周曉光任主任,主任醫師,教授,京大畢業,博士,博士生導師,曾在意國留學3年,發表的論文有30多篇。
也是一個有實力的專家。
過去,劉牧樵還真不知道云城的神外有這般實力,他只治療過一個病人,頸椎損傷,高位截癱的,從來就沒聽說過云城有這樣厲害的神外。
再看,在另外一塊宣傳牌上才找到了外國專家的簡介。
看得出來,這個宣傳牌很新,才做出來不久。
“威廉·G,畢業于約翰斯大學,博士,國際著名神經外科、脊椎外科專家,本院特聘專家。”
簡介很簡單,就這么多,連就職過哪些醫院都沒有說,很顯然,他就是自己要找的Jon!
劉牧樵找到一個醫生,“請問,威廉·G在不在?”
醫生理都沒有理睬劉牧樵。
劉牧樵又問:“文醫生,請問,威廉·G在嗎?”
姓文的醫生見人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這才轉過頭來,“不在。”
語氣十分的生硬。
劉牧樵不爽,他已經是找年輕的人問了,這姓文的再怎么也最多只是一個主治醫生,你就架子這么大?
劉牧樵不信邪,接著問:“怎么才可以找到他?”
姓文的醫生見劉牧樵又問,不耐煩了,大聲說:“你沒見我忙不贏嗎?”
劉牧樵聲音也大了,說:“你回答一下會肚子痛嗎?這樣的態度,你也能做一個好醫生?”
文醫生怒了,大聲說:“我是不是好醫生,由你說了算?走!這里是醫生辦公室,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進來的。”
劉牧樵說:“我今天就不走了,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在這里。”
另一個醫生見劉牧樵這么說,上前推了一把劉牧樵,“叫你走你就走吧,在這里撒野,你討不了便宜。”
到了這個時候,劉牧樵反而不生氣了,說:“問你們一個問題,回答一下就這樣難嗎?我見過的醫生海了去了,你們這種態度的還真少見。”
姓文的說:“你去投訴啊,我文亭雨就這個態度,怎么啦,你去投訴吧。”
劉牧樵突然不想和這人計較了,做醫生的都已經這樣無賴了,這樣的醫生是無藥可救了。
這些年,和幾十年前的醫生完全不同了,30、40年前,醫生是很牛逼的,得罪醫生,不給你治病,不給你安排床位,你還真的沒辦法,那個時候,一個縣,只有不到200張床位,體制內的人住院基本上是免費的,沒幾個醫生朋友,開病假條,弄張床位,多住幾天,真的還是難題。
而近些年,病人成了上帝,醫療糾紛動輒就是幾十幾百人參與,金額開口就是幾百萬,傷醫事件層出不窮,不少的醫生丟了性命。
你姓文的竟然這樣牛逼?
劉牧樵不想理睬他了。
他沒有義務去幫助姓文的醫生,更沒有必要給他一個教訓。
劉牧樵轉身找到年紀較大的醫生,“請問,威廉·G怎么找?”
年紀比較老一點的醫生態度就好多了,但是,他的警惕性很高,說:“你找他干嘛?”
“我有一個親戚,想找他做手術,我想問問他,能不能做。”劉牧樵撒謊。
“呃,這個不行。威廉·G不看門診的。”
“咨詢一下也不行嗎?”
“他只負責會診、手術。從來不看門診病人。”
“那你幫我想個辦法,我一定要見他。”
“小哥,病,又不是只有他才能看,我們這里的醫生個個都厲害,你先請別人看了,能做手術,你再請他不行嗎?”
“不行,我非要見他不可。”
“小哥,你這就不對了,我都要懷疑你的動機了,你為什么非要見他?你說,否則,我要報警了。”
劉牧樵苦笑了一下,“好好,算了,我見你們主任也行。”
這時候,姓文的又上來了,“你,我警告你!我看你動機不純,趕緊離開我們醫院,否則,我們真的報警了!”
劉牧樵心中很不爽,但是,他覺得這里已經沒有辦法解決問題,又覺得,沒有必要教訓一下這個姓文的,這人,留給社會人去教訓他比較好。
他退了出來。
還得另外想辦法。
他的目的不是來打架,而是來這里找Jon。
他換了一個地方,來到神經外科二科,他瞧準一個人,看清楚了他的胸牌,“周細毛,副主任醫師”。
“周醫師您好,感謝你上次幫我叔做手術,恢復的非常好,哪天,你有空了,我們請你到我們家玩一天。我們家開了農家樂,又有一個大水庫可以釣魚,還可以劃船,游泳…”
劉牧樵一口氣就把誘惑說得滿滿的。
果然,周細毛醫生樂開了花,問:“我都已經忘記了你叔是哪個病號了,恢復的怎么樣?”
劉牧樵說:“你肯定記不起了,都已經一年多了,見到了你就會記得,您主的刀,當時非常危險,其他醫生都是不行了,是你說,有希望。現在恢復得很好。”
周細毛細細想了一會,說:“是不是從山上滾落下來的那個?姓邱,好像是姓邱,家住在大邱水庫邊。”
劉牧樵忙說:“對對,對!您的記性真好。”
周細毛又疑惑了,說:“不應該呀,按理,他不可能恢復啊,他應該有一邊癱瘓站不起來的。左邊,還是右邊呢?”
劉牧樵說:“左邊,左邊,現在已經能站起來了,還能干活,爬山都行,他家養了很多的黑山羊,家里又開了一個羊肉館,羊肉做得特別好吃。”
周細毛醫生咽了一下口水,他最喜歡吃黑山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