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很火熱,瑤芳的人氣超高,她每一首歌都引發觀眾共鳴進而共同合唱,在場的每一位都如癡如醉。
不過,萬事該有例外。
袁姍見趙一霖也癲狂地跟著喊叫,還時不時搖動著腰身。
“你不怕閃了腰嗎?”
袁姍咬牙切齒地提醒。
“沒事。”趙一霖回答。
過了一會,袁姍又說:“你這么老了,還這么瘋,不覺得與身份不符嗎?你都做爺爺了。”
“沒關系,這里沒熟人。”
“我!我就是!”
“你?呵呵,你不算。你不也瘋嗎?”
“我瘋了嗎?我一直很淑女!”
“咦,你怎么不瘋?出來了,就要瘋,和年輕人在一起,我們也就年輕了,來,袁姍,一起來吼,一起來瘋吧。”
“我不。”
“來吧,來吧。”說著,趙一霖伸出手來,拉住袁姍的手。
袁姍趕緊掙脫開了,“被別人看見多不好啊。”
“沒關系,他們都玩瘋了。不會注意我們的。”
“誰和你我們了,我才不和你我們呢!”
趙一霖左手突然伸到袁姍的后腰,摟住她。
她努力掙扎。
可哪里掙扎得脫?
越是掙扎,越是被抱得緊。
袁姍心跳加快,一身都軟了,很復雜,最后在趙一霖耳朵邊說,“你松開手,被他們看見了真的不行啊。”
趙一霖用力摟了摟,才松了手。
過了片刻,袁姍湊到趙一霖耳朵邊說:“你剛才在后臺和沈蕓干了什么?”
趙一霖嘴角一翹,微笑著說:“沒干什么啊,她說身體有些不適,要我看了看病。”
“哼,你以為我會信你?”
“我發誓,真的沒有干什么!”
“好吧,就算是看病,你總得摸摸脈搏吧?聽聽心臟吧!望觸叩聽,你該做吧?你不會否定,對不?”
“沒有,就是摸了摸脈搏。”
“一模就是半個多小時?”
“怎么不說話了?我估計不僅僅是摸脈搏那么簡單,半個多小時,剛好啊!”
“剛好什么?”
“剛好什么,你還要問嗎?”
“真不懂。”
“不懂,裝傻!”
“真不懂,你提個醒唄。”
“你大男人,不懂?騙誰?”
“噢,我懂了,半個小時,嘿嘿,半個小時哪夠啊,你太小看我了,我一般都要60分左右。”
袁姍側過臉,驚疑地看著趙一霖,“你…”
阿玲在偷聽。
她在劉牧樵髂骨上掐了一下。
劉牧樵一驚,熒光棒又脫手。
幸虧沒有砸到劉翰墨。
“小哥,你怎么這么不專心啊,又脫手了。”劉翰墨準備彎腰去撿,他身邊的保鏢趕緊去撿。
劉翰墨接過熒光棒,轉身交給劉牧樵。
“小哥,別太瘋了,追星得有度,人家姑娘長得漂亮,其實與你毛關系也沒有,人家娛樂圈里的人——咳咳,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你用得著這樣癲狂嗎?”劉翰墨說。
“你不也是嗎?我說,你還這么大年紀了,本來就不應該出來瘋了,應該在家里陪著老婆孩子。”
“喲!你還教訓起我來了哈。我這是應酬,懂嗎?再說,偶爾出來放松放松,也是工作的需要。”
“你就得了吧,還工作需要呢!你不也是看人家瑤芳長得美,歌唱的好,追星追過來的嗎?”
劉翰墨哈哈笑了起來,說:“好,你直接說我好色不就得了嗎!”
“男人有錢就變壞。你們這些有錢人啊,哪個不是這樣的?嗨,劉董,我問你,換了老婆嗎?”劉牧樵突然惡作劇問這么一句。
“你!我…”劉翰墨似乎被什么噎住了。
“嗨,年輕人,怎么和長者講話的?”劉翰墨旁邊的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說話了,一股威勢,緊緊壓住劉牧樵,“劉董是什么人?德高望重!你怎么可以在他面前放肆?我告訴你,劉董不但是偉大的企業家,也是一個圣人君子,他在業內的口碑,那是人人稱贊的。”
“我只是問一聲,人家王總、李總、宋總發達以后,都換了老婆,劉總這么偉大的企業家,不換個老婆不是很吃虧嗎?”劉牧樵惡作劇的興趣越來越多。
“胡說!劉總什么人,你知道他愛人是誰嗎?”
“是誰?”
“算了,為什么要告訴你。”
“哦,我明白了,你全文免費閱讀就在我的書城 老婆一定很強勢,你想換都換不了是吧?呃…劉總,你,哈哈,你好苦啊!人家都可以換老婆,你卻不能,哈哈,哈哈。”
鄒醫生拽著劉牧樵,“你作死啊!”
“胡說!”另一個中年男子一聲輕喝,“你敢在胡說八道,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劉翰墨揮了揮手,“你們別說話,讓他說,讓這個年輕人表達自己的觀點,要不,他又會說我們仗勢欺人。”
中年人說:“沒教養的家伙!劉總,別理睬他。”
劉牧樵怒了。
沒教養是罵父母,我劉牧樵雖然沒有父母,但謝敏對我的教導,也不遜色任何父母。
過去,劉牧樵對謝敏不怎么樣,現在幾個月來,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觸犯了謝敏,劉牧樵不答應。
“你!趕快道歉!”劉牧樵大聲喝道。
這聲音,蓋過了演唱會的音樂聲,周圍的人都轉過頭看著劉牧樵。
那個中年人一愣。
“什么,要我道歉?小哥,你不是開玩笑吧?”
“一分鐘之內,你道歉,我原諒你。否則…”
“否則什么?你準備打我啊?來呀!”中年人一臉的鄙夷。
“你不道歉可以,那你們劉總道歉也行。”
“我道歉?為什么?”劉翰墨疑惑地說。
“我問你,他是不是你的部下。”
“是,他是我的秘書。劉煒。”
“你下屬嘴巴不干凈,那是你的錯,你平常言傳身教,所以,你該向我道歉。”
“因為他說了你沒教養,對嗎?”
“他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了我父母。”
“哦,你說的有道理。劉煒,你道歉吧。”
“劉總!好吧,我道歉。小哥,我不該說你沒教養的話,對不起。”劉煒無可奈何地說。
“好吧,這次就原諒你了。”
“嗯,小哥,你別得意,說真的,不是劉總對你很客氣,今晚,你真的要吃虧。”劉煒重重地說了一句。
“是嗎?”劉牧樵不以為然,“深城,又不是法外之地。”
劉翰墨微微笑了一聲,“小哥,別說了,你我有緣分,加上我們是老鄉,我們之間其實也沒發生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作為過來人,我想提個醒,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聽。”
劉牧樵微微一笑,說:“洗耳恭聽。”
“出門在外,真的別太自信了,不管你多有權勢。要知道,這個世界,什么事清都可以發生,太自信,有時候會吃大虧的。你懂了嗎?”
劉翰墨的臉,不像有什么惡意,倒是很真誠,很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