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世家上千年的基業,怎可輕易轉手他人?我等可不愿做那千古罪人。”又一位上官世家的老輩金丹強者站出來,憤怒明言道。
一時間,在那位上官元英的帶領下,接近半數的上官世家族老都提出異議,堅決不同意將上官世家打散并入云霄宗。
上官鴻運實在沒有膽氣跟這些族老爭辯,再說,他也沒有這個資格,這些人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
他將求救的眼神投向老祖,卻發現上官家的老祖正在閉目養神,擺明了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他想起老祖的話,這件事還是要看多數上官世家族人的態度,老祖不會過多干涉。
就在這時,一直被族中一群女弟子圍著的上官修爾輕咳一聲,身影一閃,來到傳道臺中央。
“諸位前輩,各位兄弟姐妹,我乃云霄宗傳功堂堂主,也是陸通陸宗主的親傳弟子。當然,同時也是上官世家子弟上官修爾。”上官修爾氣定神閑,聲傳整個傳道臺。
上官鴻運松了口氣,兒子現在比他這個老子出息,自己總算不用再站到風口浪尖上了。
“你來干什么?”見到上官修爾,那上官元英更沒有什么好臉色。
雖然上官修爾言明自己也算上官世家的一份子,但是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小子這次回來是當說客的,胳膊肘子早就向外拐了。
上官修爾不疾不徐地朗聲道:“我當然是來挽救上官世家的。”
“大言不慚,就憑你?”上官元英嗤笑一聲,對上官修爾的話不屑一顧。
上官修爾沒有動怒,只是淡淡地道:“憑我自己當然不行,但是云霄宗卻可以。”
“試問,現在除了云霄宗之外,還有誰可以幫助上官世家抵抗魂師殿和妖族?”上官修爾面對眾多上官世家的人,毫不客氣地道。
“笑話,我上官世家傳承上千年,難道還不如你個小小的云霄宗?”上官元英不以為意道。
“鴻運所言,極盡夸張,依我看,云霄宗無非是想要利用我上官世家增強自己的底蘊罷了。”上官元英說出了在場多數人的心理。
雖然剛才上官鴻運將云霄宗現在的實力說了出來,但是在場卻沒有多少人相信。
一個才興起幾十年的小宗門,憑什么?
雖然他們前幾日也曾看到云霄宗打退妖族的一幕,但是那也許已經是云霄宗的全部實力了,并不能證明云霄宗就真的有多深的底蘊。
更大的可能,那已經是云霄宗黔驢技窮、外強中干的表現了。
上官修爾深知這些人千百年來積累出來的傲慢心理,所以,他依舊鎮定自若地道:“云霄宗到底有沒有實力,我們看一看便知道了。”
“今日,我和師妹親自前來,就是要向各位證明,如今的上官世家是如何的不堪一擊。”上官修爾不無譏諷地道。
這話一出口,整個傳道臺都炸了,這小子未免太過目中無人了吧。
就算你有些實力,也不至于不把上官世家放在眼里。
上官修爾卻沒有絲毫動搖,他明白師父讓自己和施淼過來的原因,不就是打壓這些族人的氣焰嘛。
不刺激刺激他們,怎么能順利打壓呢?
至于效果,別的不說,就連上官老祖都被這句話刺激的眼皮微跳,差點沒忍住將這小子暴揍一頓。
不過,上官老祖最終還是忍住了,靜觀事態發展。
依舊是那主峰峰主上官元英,開口冷哼道:“好大的口氣,你小子想怎么證明?”
“很簡單啊,我和師妹就在這里,任由你們挑戰。”上官修爾語帶猖狂道。
“不論是比傳道還是比戰斗,我們兩個都接著。”
“同輩之人就不說了,我們不想欺負人。”上官修爾掃了眼族中那些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弟子,不在意道。
那些弟子被上官修爾的目光掃過,一個個都低下頭去,實在是差距太大了。
他們中最強的也才剛入筑基境,與上官修爾這等二劫金丹境的大真人,實在沒法相提并論。
“就請各位族老出手,指教一番,只要有人能勝的過我們二人中任何一個,我們扭頭就走。以后云霄宗同樣會與上官世家聯盟,絕口不提兼并之事。”上官修爾毫不避諱地看向上官元英等一群金丹境的族老,目標再明顯不過。
施淼在一旁聽的直想笑,這位表兄實在是太狡猾了。
如果是要戰勝這些上官世家的金丹境族老,她和上官修爾都沒有太大的信心,那得是大師兄親至才有可能做到。
但是,這些人想要反過來勝過上官修爾和自己,那也是千難萬難。
上官修爾擅長身法,而自己擅長防御,別的不敢說,抗住這些族老,立于不敗之地,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可上官世家的這些人不知道啊,他們只覺得怒氣上涌,被上官修爾的藐視給氣壞了。
真以為上官世家無人否?
“好!就依你所言,倒要看看你這小子在云霄宗到底漲了多少本事。”上官元英冷喝一聲,看向身旁一位金丹境族老。
那面相慈和的族老一步踏出,來到傳道臺中央,與上官修爾相隔百丈站定。
此人的修為,赫然達到了三劫金丹境,是主峰上實力僅次于上官元英的強者,是十分擅長戰斗的那種。
“請賜教。”上官修爾忽的打開上品靈日折扇,風度翩翩地道。
那位族老微微一笑,一掌推出,頓時間風云變化,身后頓時演化出漫天雨滴,鋪天蓋地向著上官修爾籠罩而來。
這是上官世家最根本的覆雨靈法,也是從當年的云霄圣地帶出來的核心傳承之一。
而這位族老,分明已經將這門靈法修行到了圓滿之境,足以將其威力發揮到極致。
面對這等威力巨大的靈法,上官修爾輕松一笑,身影突然變得飄忽起來,竟是直接迎著那漫天雨滴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