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義到底是沒坐得住,最后還是被大長腿給攆走了。
也不知道她們娘倆說了啥,老男人洗漱完在書房呆了一個小時,出來的時候,發現竟然還在打電話。
沒想著再次去煞風景偷聽,林義也是直接去了主臥。
又過了十來分鐘,大長腿才結束電話,進了主臥。
見她進門,林義就問,“我以后的日子是不是更加難過了?”
鄒艷霞片了他眼,勾著嘴角沒理會,自顧自地從衣柜里找出換洗衣服,去浴室了。
又靠著床頭看了會書,終于等來了一身睡衣的女人。
林義放下書本,伸過手就熟練地抱住她,滿足的過了一把手癮才再一次問:“到底說了啥,跟你老公透點口風。”
鄒艷霞閉上眼睛任由他緊滿緊滿抱著,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皮子細聲說:“林義。”
“嗯。”
“畢業前我要是懷了你孩子,你會娶我嗎?”
聽到這話,林義瞬間腦殼一緊,嗡嗡的害怕,這是逼宮了嗎?
現在就要逼宮了嗎?
前生可沒有這么一出戲吧啊。
盯著她看了會,老男人發現所有的路都堵死了,最后認命般地點點頭:“會。”
大長腿望著他的眼睛,本能想問“要是她先懷孕了,就是不是先娶她了”,但這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到底是沒說出口。
她也不傻。
接著女人也不等林義發話,就從他懷里掙了出來,側身打開床頭柜,從里面拿出了裝套的紙盒子。
數了數還剩13只。
接著女人又從床頭柜里找出一盒縫衣針,抽出一根就對向林義說:“我也不特意為難你,這里有13只,我隨機用針扎破其中7個。這...”
說到這,女人的臉有些掛不住。
但緊著又努力自然地說,“他們生我養我到這么大,這是我自己給家里人的交代。要是懷孕了,當天我們就把證辦了。你同意嗎?”
林義嘴巴動了動,人都快要暈了,最后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干澀地說:“好。”
實在是,此時此刻不敢拒絕,也不能拒絕 然后他也問,“要是沒懷上呢?”
“你好像不希望我懷上?”女人語氣忽的變得有點不善。
“這不是有概率問題么。”林義有些心虛地說。
“是因為那禎,對嗎?”女人咄咄逼人問。
“我...”這一刻林義頭疼地好想立即死掉,那樣就不用面對這問題了。
雖然想歸想,但他還是不會在重大問題上撒潑打滾,因為他知道女人這次很認真,很認真。
很認真地尋求一個解決方法。
于是直接一副任由你處置的態度說,“就知道瞞不過你的...”
鄒艷霞進一步逼問,“如果我讓你離開她,會聽我的嗎?”
林義怔言,望著她吶吶地不知道怎么說話。
見他這樣,鄒艷霞沉默了,好久好久才扯開嘴皮子,輕輕地又問:“你會放我離開嗎?”
林義立即把她拉到懷里,斬釘截鐵地道,“不會。”
大長腿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似的,盯著那男人瞅了好久,隨后眼睛又閉上若有若無地說:“我就知道會這樣,我就知道你會是個貪得無厭的人。”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泄了所有的精氣神,軟綿綿的有些黯淡。
林義聽得有些心酸,她這是等于變相承認了那禎的存在。
她這是用了多大毅力和多大勇氣啊。
這是多么的在乎自己。老男人緊緊抱著懷里的人,感動得無以復加,又內疚的無以復加。
外面燈火輝煌,蟲草一片。
臥室里死靜了好久好久,大長腿再一次從他懷里抬起了頭:“答應我一件事。”
“嗯,你說。”林義低頭親了她一口。
現在別說答應她一件事,就算答應一萬件事,要摘星星摘月亮也不會猶豫丁點。
“你先答應我。”女人繼承了今天一如既往的強勢。
“好,你說。”在林義看來,她能委屈她自己接受那禎的存在,那還有什么問題比這更難的?
所以他答應的相當爽快。
鄒艷霞說,“從今往后,不許再添新的碗筷了。”
不許再添碗筷了!!!
新的碗筷了!
注意是新的!
林義一下就明白了她的警告意思,自己以后不能再沾花惹草了。
同時,他也品味到了另一層含義,就是和那禎比,她要做大婦。
老男人有些欣慰又有點哭笑不得。大長腿雖然是委婉地承認了那禎的存在,但還是和那禎過不去。
這性子。
真的是...
今晚林義的感情生活取得了重大突破,但也就這樣了。
他不知道鄒母跟她說了什么?也不知道灌輸了哪些思想?導致今夜的大長腿給了自己這么大的臺階。
某一刻,林義的陰暗面都在懷疑:這是不是鄒母的以退為進策略,先教女兒在自己這里樹立明事理的印象,把握主動權。
抓住男人的心,讓自己深切體會一把艷霞是多么的愛自己。
哎...
老男人的思緒一閃而過,可不能再多想了。無論怎么說,無論懷里這人暗藏了哪些心機。
但大長腿對自己的愛是前生就驗證過的,比純金還真。
對自己的好也是無悔的,成色十足的。
至于艷霞同志以后會怎么樣和那禎針鋒相對?怎么彼此刁難?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是吧,那就以后再說吧。
至少今日的滔天之喜,老男人也是滿足了,該滿足了,大大地滿足了。
他知道,要是換現在的那禎是斷斷不可能這樣的,不可能妥協的。哎,山高路遠,革命尚未成功,仍需努力啊。
還有好幾個呢?
林義鄭重說,“你是我老婆,我聽你的。”
他現在心里很愁,說是不添新筷子了。但現在外面的筷子可不只那禎一雙啊。
要是大長腿知道可以搓麻將了,估計...
要是米珈知道那禎的存在,估計...
要是都知道蘇溫的存在,估計...
要是知道還生孩子了,估計...
聽到這承諾,大長腿不悲不喜,面色平靜地把頭埋在他脖子里,想了想就又補充了一句:“你以后絕對不能對金妍有任何想法。”
這轉變的,這突兀的,林義硬生生都沒適應過來。
一臉懵逼地問,“不是不是,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你管我,你回答我問題就是。”輕飄飄的語氣,那是一副不容置疑的態度。
林義立馬舉手保證道:“老婆同志請放心,我和金妍就好比那貓和老鼠,那是互看不順眼,我是絕對不會去主動找死的。”
大長腿白了他一眼,“那你是貓?還是老鼠?”
想起金妍對自己的風流史各種不屑,林義也是瑟瑟發抖,“老鼠。”
見自家女人對這回答不滿,林義不解,“老鼠有何不對?”
“蠢死了,貓捉老鼠你不知道嗎?”說著,女人氣不過的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嘶...
干他娘的疼。
真是用力了,八顆牙齒印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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