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惜財要開口,刀疤和葛律師等人很識趣,一下子一嘩啦全部去了外邊 順便還把外面聽墻角的人給趕走。
他們不擔心林義會出事,有陽華在,再來幾個林惜財也出不了事。
見眾人出去了,林惜財很得勁,頓時腆個臉對林義說,血濃于水,我們可是血親,可是父子。
俗話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肉不離骨,骨不離肉,打斷筋了還連著根...
瞅著林惜財不要臉的巴拉巴拉一大堆,林義就權當聽了一次戲,末了說:
“既然是父親,那你就要有個做父親的樣,我賭博欠了人家3萬塊錢,你先把這個窟窿幫我填了。
之后,咱再講講什么叫父,什么叫子,什么叫父子。
別讀書讀了一籮筐,連個父與子這么簡單的兩字都給玷污了。”
聽到要錢,還是三萬塊,林惜財不干了,一臉痛惜的指責,“你年紀輕輕的不學好,怎么去賭博了,我自己都吃飽飯,哪來的錢...”
“那還不是跟你學的?”林義瞟了一眼,不急不躁地開口,“你83年打牌輸了3000多,你自己算算輸了多少年的工錢?
你拋妻棄子,到外面養婊子,哦,現在還在養婊子,生野崽,破壞人家家庭,就連我爺爺奶奶留給我的3000元都被你偷走了。
你自己摸摸良心,這還是人干的事?”
說著,林義側頭問陽華,“你說說一個正常的、有點良知的人會這么干么?”
陽華歪歪嘴,“你小子真是連基本常識都不清楚了。我老爺子不是經常嘴邊掛著一句評價他的話么:這是一個連豬狗都不如的畜生。”
聽到林義和陽華一唱一和諷罵自己,誣陷自己偷走3000元,林惜財氣的當場就想發飆,但怒火升到到牙關時,咬咬牙又退回去了。
良久,林惜財裝著很無力的樣子解釋,“那3000塊我可沒...”
不知怎么的,本來有很多話要數落一番的林義,突然不想和這種人嗶嗶了。
頓時就打斷說,“先給錢,之后我們再算算咱們之間的賬。”
林惜財斬釘截鐵地說,“錢沒有。”
林義不以為意,“3萬沒有是吧,那就4萬。”
林惜財咬牙憋著氣道,“我一分錢都沒有,你們倆有出息了就把我的命拿去。”
看到林惜財裝的這么硬氣,林義和陽華對視一眼,很想笑。別個不知道他是什么貨色,他們兩個還不知道這人什么秉性么?
典型色厲內荏的軟腳蝦,毛次貨,外強中干,中看不中用。
陽華不想跟他虛頭巴腦浪費時間,決定給他點顏色瞧瞧。當即起身來到門口,對外邊的刀疤吩咐:
“去,你們把裁縫店給我砸了,布匹給我用剪刀剪了。砸完裁縫店就去砸水果店,給我小舅好好演示演示什么叫爛棍。”
刀疤聽到陽華的指令,二話不說,帶著4個人蹭蹭蹭的、干脆利落的下了樓。
林惜財開始還不信,以為陽華只是做做樣子。但看到刀疤帶人離去后,瞬間心急如焚,也一陣風似的跟著跑了出去。
跟來的林惜財一開始始終不相信陽華手下的人敢真砸,但看到刀疤等人當著自己的面撬鎖,當著自己的面動手開始砸店、毀布匹的時候,傻眼了。
有那么一瞬間想拼老命,但接受到刀疤的兇狠眼神后立馬慫了。
于是開口勸,開口求情,開口威脅...,
后來見勸不動,威脅也不管用,林惜財氣急敗壞的、又一陣風似的跑了回來。
一進門就對陽華憤怒的說,“快要你的人住手!”
陽華瞥了眼,翹著二郎腿搖啊搖地看向林義。
林義只說了三個字,“先給錢。”
那個氣,林惜財抓起座機準備報警,不過看到陽華那玩味的眼神后,又放棄了,這可是連命都敢搏的死爛棍,報警嚇不到他。
要是真把內部事情外部化,以陽華的性子,林惜財知道自己這輩子都別想安穩,于是急吼吼的沖孫玉梅咆哮:
“快去拿錢啊,還愣著干什么,難道你還真想我們的裁縫店水果店被砸啊。”
聽到這話,每逢大事就六神無主的孫玉梅一溜煙似的跑進了臥室。
4萬塊錢到手。
林義還有些不敢置信,這兩人竟然在家里藏了4萬現金,真是心大。
派人把裁縫店的人叫回,又讓葛律師同林惜財私下暢談了一番,林義一行人才連夜離去。
出了門,林義就對葛律師說,“這邊的事情就麻煩你了,等開庭的那天我再過來一趟。”
“好,交給我就行。”
驅車回到酒店,林義當即抽出一萬五給刀疤,“弟兄們每人一千,剩下的帶他們吃點好的,買點東西帶回家。
同時留幾個人在珠海持續給孫玉梅兩人施加壓力,等法院判決結果下來了,他們再回深城。”
刀疤應了聲“好”,轉身就安排人手去了。
回酒店的動靜比較大,把還沒睡的林旋和米珈給驚了過來。
林旋推開門進來問,“事情辦好了?”
陽華搶著回答,“有咱這樣的人物出馬,不好也得好,只差法院流程了。”
次日清晨,陽華敲開林義房門就叫嚷著要來個珠海一日游,要他管吃管住管美女。
說什么先去本地最好的老字號用餐;說什么白天就去海濱游泳,看三角褲美女;說什么晚上去酒吧找良家談談人生...
叨逼叨逼一大堆。
拗不過,林義只得跟著去。
連帶昨天逛了一天的林旋和米珈都沒能幸免,都被拖拉硬拽走了。
洗漱完,出酒店。
根據本地人的推薦,一行人驅車來到了桂山魚巷。
據當地老人講:桂山魚巷的特色在于其海鮮都產自珠海桂山島,號稱是“珠海章紅魚生第一家”。
魚現點現殺,處理得很干凈,沒有腥味,而且魚片切的很薄,是珠海老字號的海鮮酒樓,生意一直很火爆。
陽華這個好出風頭的一進門就學電視劇里的做派。大聲張羅著讓老板來三桌最貴的、最好的菜,直到把圓桌擺滿為止。
這幅土豪作風硬是把見多識廣的老板唬住了,心想哪來的這么一奇葩。
不過人家心里雖然這么想,但生意人該有的精明一點不落,嘴皮子一張一合就不停的、挑最貴的菜介紹。
前后不到八分鐘,每桌點了12個菜,老板笑容滿面的走了。此時真的是感覺到了有錢人的不差錢,豪氣!
中間,陽華痞氣的對林義說,“別心疼,錢不夠我們再去趟你親爸家。”
林義,“......”
眾人,“......”
菜上的挺快,價格雖然貴,但老字號該有的色香味都全了。
陽華等一干漢子吃的很奔放,狼吞虎咽,舌頭都差點嚼爛進肚子里了。
林旋也連連稱贊好吃,說今天來的值。同時還不忘對林義這個弟弟表達拳拳之心,說在京城要這么胡吃海喝一頓可得心疼好幾個月。
至于米珈,有點矜持,吃的最多的不是主菜,反而是蛤蜊湯。
看樣子對海鮮不是特別新奇。想來也是,在日本留學,米珈日常里最多的就是各類海味了。
林義也覺得味道不錯,但也僅僅不錯,感覺還是比不過香江流浮山的海灣酒家。
吃過飯,林義結賬付錢的時候也體會了一把什么叫貴,十多個人一頓飯竟然吃了好幾千大洋。
前生多少次徜徉在情侶路上,
讓自己放空,和愛人漫步。
林義習慣了它的蜿蜒綿長,
也習慣了這座城市的美,
仿佛它一直就是如此閃耀。
20年崢嶸歲月,20年風云激蕩。
改革開放 是決定當代中國命運的關鍵一招。
也讓珠海從昔日落后的邊陲小鎮,
一躍成為現代化花園式海濱城市。
林義走在這條沒有“漁女”陪伴的情侶沙灘上,看著海,想著野貍島、愛情郵局燈塔。
這次跨越了幾十年時光的重生之旅。
滄海依舊,卻不在桑田…
見到大海,興奮的陽華一干人迫不及待的找地方下海了。
就連林旋也不例外,此刻正在泳衣店里想著選哪一款泳衣好。開放一點的?還是保守一點的?
看到米珈選擇在沙灘上堆沙,踏浪。
林義問,“你不下海?”
米珈面帶淡淡的微笑看著他,說不習慣。
秒懂,林義幾乎是秒懂。米珈雖然出國留學了,骨子里卻是一個比較傳統的人。還是和這年頭大部分女人一樣,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太過暴露。
當然了,米珈本來就生的好看,走哪都有人時不時瞟幾眼。要是真穿個泳衣下海,估計她自己會被各色目光看的不舒服。
看到林義坐在沙灘上也沒打算去換泳衣,米珈就試探著問,“你是不是不太會游泳?”
“不是不太會,而是壓根不會。”林義活了幾十年了,卻對不會游泳也是耿耿于懷。
按理說,農村里出來的男孩子基本都會游泳。小時候在河里野慣了,游泳是一個增進小伙伴感情的必備技能。
但林義例外,8歲以前沒大孩子敢帶他下河,人家覺得太小了不安全。
8歲以后好不容易下次河,卻差點被淹死,有了心理陰影后再也不敢輕易下去了。
仿佛感受到了林義的窘迫,米珈笑著邀請,“要不陪我去一趟愛情郵局?”
林義有些詫異,半轉過頭看著她說,“你昨天和我姐不是去了么?”
“昨天沒寄信。”
“今天帶信了?”
“帶了。”
林義頓感好奇,不要臉的來一句,“寫的什么?能給我看看不?”
米珈盯著林義眼睛看了幾秒,就笑著說,“要看也可以,不過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寄完信,請我去游樂場玩一次。”
“這么簡單?”
“這么簡單。”
林義當即手一伸,“成交。”
米珈也不猶豫,打開隨身包就從里面掏出了一封黃褐色掛號信。
接過信封,林義有點不確定的問,“最后問一次,真能看?”
米珈嗯了一聲。
信里面只有一張素白的手寫紙,打開,上面竟然只有一句話:我從來不想獨身,卻有預感會晚婚。我在等,世上唯一契合的靈魂。
讀了兩遍,林義眨巴眨巴眼說,“我感覺看懂了,又感覺沒看懂。說實在的,有點虧。”
米珈笑著拿過信紙,折好放入信封里,“走了。”
林義無奈的又復述一句,“好虧。”
愛情郵局其實很簡樸,但人來人往的追愛者賦予了它浪漫和溫馨。
祈誠的把信封一寸寸塞進去,米珈在海風里立了會,就問林義,“第一次看到這個郵筒,你是什么感覺?”
這話算問對了,林義前生帶那禎來過這里,也帶大長腿來過這里。當時兩個截然不同的兩女人,卻選擇了同一個動作,和自己十指相扣,緊緊相依。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當即感慨說:
“年輕的時候嘛,總覺得說不清道不明的、時密時疏的關系最迷人,后來才發現這種關系也太好找了,遍地都是,最難得的,最珍貴的,是長情。”
開車來到游樂場,林義問她想玩什么。
摩天輪?大轉盤?旋轉木馬?碰碰車?水上樂園?...
沒想到這些都不是,她說這些昨天都玩過了。
林義無語,“你既然玩過了,還來干嘛?”
米珈無聲笑了笑,勁直帶著林義來到了一個打氣球的地方,指著那些絨布玩偶說,“昨天在這里打了十塊錢,一個玩偶都沒打到。你幫我。”
林義暈了:“就這?”
米珈看了他眼,就伸個手指著純白色的絨布兔子說,“我記得你槍法不錯,幫我拿下這個。”
林義瞄了眼,就問老板娘怎么個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