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神的功夫,傅礪已經卷走了床上帶血的床單,打開一道暗門,離開了。
簡希曼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情緒復雜。
他是二少爺,對自己哥哥的房間怎么這么熟悉?居然連暗門都知道。
不一會,保姆就開門進來了。
她看見簡希曼坐在床頭,不解道,“簡小姐起來了啊,我還以為睡著呢,進來看看。”
簡希曼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服,一副剛剛起床的樣子,“先不說這是傅家,就算是酒店,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也不能隨便進來吧?”
保姆卻好像知道簡希曼要這么問一樣,不緊不慢道,“簡小姐,你別用傅家來壓我,我能有主臥的鑰匙,就說明了一切,不用我給你仔細解釋吧?”
她姿態露出幾分傲慢,看起來挺恭敬,卻沒什么耐心,“現在時候不早了,等會大少爺就要來了,你趕緊收拾收拾吧,等會還要少奶奶你去接呢。”
簡希曼見一個保姆都如此,更別說是這傅家的主人家都是些什么洪水猛獸了。
難怪上頭要讓她親自完成這個任務。
傅礪下樓,藏在暗處的手下立即迎了上來。
為首的張晉最為緊張,見傅礪沒有少胳膊少腿,才狠狠松一口氣,“傷口怎么樣,需要叫私人醫生來么?”
傅礪冷颼颼的掃了他一眼,刀削般的下頜在濃郁的晨霧里模糊不清,“朝我開木倉的人抓到了么?”
張晉臉色微變,“我們剛追上去,人就死了。”
“死無對證了。”傅礪道。
張晉自知辦事不利,“爺…”
傅礪不想聽,看了眼背后的別墅,說道,“這事先擱置,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辦。”
張晉立即道,“你放心爺,這次保準給你辦妥。”
“去查查大少奶奶的身份,應該是被調包了。”
張晉有點懵,“調包,會被誰調包?”
傅礪眼眸微沉。
他的身份敏感,幾乎不拋頭露面,這一次爺爺病重,他回來的路上順便攔截了一批貨,誰知道遭遇埋伏,受了傷。
他的仇敵太多了。
要說簡希曼,也不一定完全排除嫌疑。
“先查她的身份,別的不用你管。”
傅礪前腳一走,傅家大少傅立恒就來了。
簡希曼站在門口,看見車子上下來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
男人仿佛見不得光,臉上遮得嚴嚴實實,一動也不動,像個雕塑。
簡希曼微微彎了彎腰,說道,“你好,我是你的妻子。”
那男人嗯了一聲,便沒了反應。
簡希曼見他沒有為難,就走到他身后,把他推去了主臥。
之后保姆跟簡希曼交代,說一些必要的注意事項。
“大少的臉被燒傷過,從不真貌示人,而且他很忌諱有人看他的臉,你以后要注意。大少也不喜歡跟人共處一室,所以你們要分開睡。”
簡希曼點點頭,求之不得。
想到什么,她又問道,“對了,大少有沒有弟弟?”
保姆說,“有啊,他叫傅礪,比大少的名字少了一個字,大少叫傅立恒,二少一直生活在國外,聽說最近就要回來。”
說到這,保姆又小聲說,“少奶奶,二少這人你別打聽太多,容易惹禍上身。”
簡希曼想到昨晚上驚心動魄的場面,點點頭,“我知道。”
保姆驚訝,“你知道二少是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