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礪生得英俊出眾,五官如同雕刻的一般,鋒利得發冷。
簡希曼被他這么一笑,只覺得周身發寒。
她是不想嫁給傅家大少,但此刻已經有了大少奶奶的身份,新婚之夜沒有見到自己的丈夫,卻跟他的弟弟在房間里拉扯,這要是傳出去,以后還有好日子過?
但簡希曼沒有把自己的心思露出來,她神色冷靜,“你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我為什么要怕?”
傅礪懶洋洋的靠在床頭,雖然身上綁著繩子,又身負重傷,卻一點不影響他尊貴的氣質,“新婚之夜跟小叔子共室到天亮,要說沒點什么,誰信呢?大嫂。”
他尾音兩個字,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卻極強。
簡希曼心里那點怕麻煩的糾結,瞬間就變成了怒氣。
長得人模狗樣,卻不是個好東西。
她冷著臉,舉起拎著刀的那只手,往傅礪的某處停下,露出一個職業假笑,“那我干脆就把二少的弟弟剁下來得了,這樣不就沒有誤會了么。”
傅礪看著湊過來的那張臉,這女人漆黑明亮的眼眸里,竟然沒有一絲害怕。
他忽然升騰起一股興趣。
“一個人力氣夠么,要不要我幫忙?”說著,傅礪突然伸出一只手,握住了簡希曼的手腕。
簡希曼一愣。
這男人什么時候解開了繩子?
這個想法剛滋生,傅礪就攬住了簡希曼的腰肢,反客為主把她壓在了床上。
休息了一晚上,他的力氣比昨晚更大。
到底是男女力量懸殊,簡希曼又落了下風。
她抿著唇,眼眸凌厲的看著他,沒有害怕和屈服,心里快速盤算著逃跑的方法。
傅礪捏著她的下巴,睥睨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你救了我一命,我不會對你怎么樣,但如果傅家知道昨晚的事,我只會懷疑你一個人。”
簡希曼聽笑了,“壓著自己的大嫂,這叫不會對我怎么樣?”
她試圖刺激他的道德反應,但凡要點臉的人,都會放開她。
可傅礪的一雙眼睛何嘗銳利,哪里不知道這女人的小九九。
況且他記仇,昨晚上那一掌他可是記得清楚。
傅礪半撐起身子,修長的手指劃過簡希曼的衣領,乳白的肌膚若隱若現。
酥酥麻麻的觸感,讓簡希曼掙扎了起來。
“說到這里,倒是提醒我了,我哥癱瘓不能,不如我這個做弟弟的,替他洞了這個房?”
簡希曼赤紅著臉,滿臉怒火,“你哥都已經那樣了,你還窺覷他的女人,你還算男人嗎?”
她咬牙低罵,傅礪卻莫名生不了氣。
要是平常,不管多傾國傾城的女人,都被丟出去喂狗了。
傅礪笑道,“是不是男人,你等會就知道了。”
說著粗糲的手掌就要往衣服里探。
簡希曼羞憤難當,正要豁出去跟這個男人打一架,這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簡小姐,你睡醒了嗎?我是來伺候你起床洗漱的。”
簡希曼聞言,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答應替嫁,可不是屈服于簡家,而是帶著任務來的。
要是被下人看見這一幕,那她接下來還怎么打進傅家?
簡希曼大喘一口氣,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等我應付了保姆,隨便你怎么樣,如何?”
傅礪難得看見她臉上露出一點慌亂,淡淡道,“怕什么,她在外邊聽我們辦事,不是更刺激么?”
刺激你媽個頭!
簡希曼要被他氣死了,又說道,“那你提一個要求,之后我盡量滿足你。”
眼下最要緊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清白。
傅礪聞言,果然停了下來。
“這么豁得出去?如果我說要你做我的情人,你也愿意?”
簡希曼就知道他會提這么變態的要求,憤怒的磨了磨牙。
傅礪見狀嗤笑,不緊不慢道,“放心,你這樣的檔次還入不了我的眼,不過你身手和醫術不錯,當條狗用用也不是不行。”
他說完,果然起了身。
簡希曼頓時大舒一口氣,氣還沒有順暢呢,門外的保姆就等得不耐煩了,掏出鑰匙要開門進來。
簡希曼看過去,頓時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