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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皮膚上的裂紋,專家會診

  霍金教授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這次出現的未知真菌,傳播途徑還有待深入研究。李權經過檢測后,并沒有被感染,這時候拍拍屁股溜之大吉才是本能。

  特別是在三位最初被感染的古董商販病情惡化的情況下,換作絕大多數人,都會第一時間選擇逃離。

  李權在這個時候,主動要求去查看三位病人的情況,這是真正的醫者大愛。

  面對可怕的未知疾病時,醫生也退縮的話,那就更加沒人能降伏病魔。

  因為醫生是專業人士,懂得如何治療各種疾病。

  霍金教授的兒媳婦同樣用欽佩的目光看著李權。

  其他人看向李權的表情,同樣充滿敬意。

  這世上哪有什么從天而降的英雄,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

  “李權同志,等等!”

  那位疾控中心的領導叫住了李權。

  “您有事?”李權回頭轉身,好奇的看著此人。

  他知道,自己在魔都的醫療體系中,好歹也算是一號人物,有那么一點地位。

  但是到了京城這等地方。

  京官遍地都是。

  可能隨便在大街上拉住一個人,就是級別很高的大官。

  李權這個三甲醫院的院長,還真有點不夠看。

  “這種傳染病的傳染途徑暫時還沒完全查清楚,你還是要注意自身安全才行。我讓人給你拿一套全身防護服吧。”

  說完,他對一名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招招手。

  吩咐對方拿一套防護服給李權。

  那人很快拿了一套防護服過來。

  這種防護服需要別人幫忙才能穿好,全身完全防護。

  也是因為李權展現出來的高尚醫德與勇敢,讓這位疾控中心的領導發自內心的想要保護他。

  李權換好防護服,抬頭看向這位領導。

  “謝謝您的關心!”

  “不客氣!注意安全!”

  疾控中心的領導叮囑道。

  “好!”

  李權沒有再耽擱時間,跟著京城第一醫院的那名醫生向前走。

  讓他很納悶,這條路好像并不是通向腦科的住院病房。

  “同志,請問這是要帶我去哪呀?那三位病人不是在腦科住院嗎?”李權忍不住問道。

  穿著防護服,說話都有點受影響。

  聲音被削弱了許多。

  “哦,是這樣的,發現這種疾病可能傳染給它人以后,醫院的應急處理小組立刻把三人轉到了感染科室的住院病房,加以隔離。”

  年輕的醫生對李權很客氣。

  這次要不是李權發現了三位古董商人的疾病是一種真菌,并且會傳染給其它人,后果只怕會更加嚴重。

  要知道,京城第一醫院的診流量巨大,每天都有無數的患者或者醫學同行、藥企的工作人員、醫療部門的領導前來。

  一但擴散,后果有多嚴重,可想而知。

  在這名醫生的帶領下,李權快速趕到了感染科住院病房。

  與其它科室相比,這里的防護、隔離等措施都要更加嚴格。

  “啊,啊…放開我,放開我…”

  “混蛋,你們這幫混蛋…”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還在外面就能聽到病房內傳出凄厲的慘叫聲。

  李權聽著覺得很嚇人,進入病房內,只見三名古董商人已經被綁在病床上。

  鮮血弄得他們滿臉都是。

  他們的頭部有著一塊塊的頭發被暴力扯掉了,連帶著頭皮都沒了。鮮血直流。

  有人的臉是腫的。

  又或者額頭腫得老高,甚至破了口子。

  即便如此,他們被捆住后,仍在拼命掙扎,大喊大叫。

  “剛才他們蘇醒后,突然發狂,拼命扯自己的頭發,或者打自己的耳光,用頭撞擊墻壁、床沿等硬物。我們費了老大的力氣,合力才將他們制服,綁住手腳。”

  年輕醫生向李權解釋。

  由于此人也穿著防護服,李權看不清對方的模樣,甚至連工作牌也看不到。并不知道這位年輕醫生的名字。

  “龍巖,你來得正好。讓你去向霍主任匯報,有結果了嗎?”

  病房內還站著好幾位身穿防護服的醫護人員。

  發話的這人應該是感染科的科室主任之類。

  看上去頗有地位與權威。

  原來帶著李權過來的這位年輕醫生叫龍巖。

  “霍主任已經被確診了,不幸也感染了他們這種病。還有多人被感染。我向霍主任匯報后,他也沒什么好辦法。”

  龍巖稟報這件事情時,聲音有些發顫。

  年輕的醫生,面對這種可怕的傳染病,內心必定充滿恐懼。

  別說是他,就是李權也同樣感到恐懼。

  “啊…你說霍主任等人全部被感染了?”

  問話的這位醫生此刻定然是驚嚇過度的表情。

  “連霍教授都沒有辦法,這可怎么辦吶?”

  治療這種未知的疾病,大家都沒有經驗與好的治療方案。

  三位病人的凄厲慘叫聲一波高過一波。

  聽得眾人心驚肉跳。

  “黃主任,對了,這位是惠爾醫院的李權院長。這三位病人的病因就是他查出來的。剛才他聽說三位病人的情況惡化后,主動要求過來看看。”

  龍巖想起身后的李權,急忙向黃主任介紹。

  “原來是李院長,你好!”黃主任的態度略有些高傲,不過仍然保持著表面上的客套。

  李權也不在意。

  與對方握過手以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三位被綁住的病人身上。

  經過仔細觀察,他很快又有了新的發現。

  三位病人中,中間這位年紀最輕的男子,病情最嚴重。

  為什么這么說呢?

  因為這名男子的皮膚表面居然出現了許多細小裂紋。

  暫時還沒有出血,只能看到裂紋深處的鮮紅嫩皮。

  “有放大鏡嗎?”李權問道。

  “有,有!”

  龍巖回答著,遞了一面放大鏡給李權。

  好像就是李權之前在腦科使用過的那一面放大鏡。

  大家都穿著防護服,行動難免有些笨拙。

  接過放大鏡,李權對著中間這位病人的臉部皮膚,加以放大觀察。

  經過二十倍放大后,這回他看得更清晰。

  只見病人的皮膚上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紋,不單單是臉上,就連脖子、手臂等處的皮膚,均出現了細小裂紋。

  怪不得這位病人叫得最慘,不停的讓醫護人員殺了他。

  身體表皮全部開裂,這個痛苦可想而知。

  估計有如千萬只螞蟻同時噬咬。

  李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些病人的病情繼續惡化的話,皮膚的開裂程度是否會進一步加大?

  甚至表皮脫落。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們可就有得罪受了。

  “李院長,這又不是欣賞藝術品,你拿個放大鏡還能看出個一二三來不成?”黃主任半開玩笑,半譏諷的語氣問道。

  “嗯,黃主任看看就明白了!”

  李權把放大鏡遞給黃主任。

  對方接過后,對著病人的身體仔細照看。

  沒過三秒鐘。

  就聽得黃主任發出“啊”地一聲驚叫,手中的放大鏡摔落在地,他整個人回為后退時絆了一下,一屁股摔倒在地。

  如果沒穿這身防護服,肯定可以很快爬起來。

  但是此刻,他掙扎了好幾次,都沒能爬起身。

  旁邊的醫護人員趕緊合力把他扶了起來。

  “黃主任,您沒摔傷吧?”龍巖關心的問道。

  “沒,沒事!這地有些滑,得讓保潔下次打掃衛生別再偷懶。”黃主任明明就是被病人皮膚表面出現的裂紋給嚇到摔了一跤。

  現在卻找了個這么拙劣的借口。

  不知道他的臉會不會紅?

  李權心頭嗤笑。

  不過這種事情,心中明白就好,沒必要點破。

  惡語傷人六月寒。

  有時候說話多積些口德,路可以更寬廣。

  得罪人,往往就是說話不注意,最終招人記恨,結下了仇家。

  “李院長,病人的皮膚怎么回事?”黃主任定了定神,這才轉頭看向李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病人的皮膚開裂,應該是真菌在做怪。根據疾控部門做的實驗研究,他們感染的真菌暫時還沒發現有藥物能克制它們。多種抑制真菌,或者殺滅真菌的藥物,對它們均沒有明顯效果。”

  李權看著黃主任時,表情嚴肅。

  “黃主任,我建議你立刻請貴醫院的真菌領域醫生一起會診,尋找對付這種真菌的辦法。”

  如果是疏通經絡,或者止血、正骨復位之類,李權在行。

  消滅這種未知真菌,他還沒那么大的本事。

  別說是他,便是京城第一醫院的專家們,都未必有這種本事。

  “行,我立刻申請多科室會診。”

  黃主任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這三位病人現在住在他的感染科住院部,就是三顆炸彈,隨時可能把感染科炸毀。

  他也是提心吊膽。

  由于沒有特別有效的藥物治療三位病人,大家也不敢胡亂用藥,只能任由病人在這里大喊大叫。

  一間辦公室內,與會的專家們大多數都是從溫暖的被窩里爬出來,趕到醫院會診。

  “首先介紹一下,這位是惠爾醫院的李權院長。在中醫領域,骨科領域,均有著極強的實力。”院方能夠在會診時重點介紹李權的身份,這是李權憑借自己的實力贏得的。

  不過京城第一醫院很雞賊。

  對于李權率先發現三位古董商人被真菌感染之事,只字不提。

  因為此刻的會診,有著疾控中心的領導,以及京城官方的領導在座。

  “先給大家簡單介紹一下具體事情經過。一個星期前,本院接診了三位從外地旅游歸來的古董商人,他們入院求診時,表現出生物鐘錯亂。白天陷入沉睡,怎么都叫不醒。一到凌晨一點便會醒來,然后一直活躍到凌晨五點左右,便會再次陷入沉睡。

  經過我院的霍金教授與多位醫護人員認真診斷與觀察,最終發現三位古董商人很可能被一種未知的病菌感染。

  目前,疾控中心經過對病人采集標本檢測后,可以確認,病人感染的是一種真菌。

  而且具備很強的傳染性。

  本院包括霍金教授在內的多位腦科醫護人員均不幸被感染。

  就在不久前,病人的病情突然惡化。

  蘇醒后,有著嚴重自殘現象。經過感染科的黃主任仔細觀察,發現病人的皮膚表面出現無數細小裂紋。

  現在請大家過來一起會診,就是希望大家能夠研究出一個行之有效的治療方案。

  首先申明,幾乎嘗試了市面上十幾種最常用的抗真菌藥物,都沒什么效果。”

  主持這場會診的人,應該是京城第一醫院的某位院領導。

  甚至有可能是院長。

  這人說話那是相當的無恥。

  李權這位真正的功臣,直接被雪藏。

  發現病因,發現病人皮膚開裂,都是李權的功勞,他卻全部變成了本院醫生的功勞。

  說到底,一切都是為了利益。

  京城第一醫院診斷不了的疾病,被一個外院的醫生,輕易就給診斷出來了,這讓他們的臉往哪擱?

  對京城第一醫院的聲譽也會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

  “這顆星球上,細菌生存的時間已經超過三十五億年,真菌超過十億年,而我們人類的歷史僅僅只有六萬五千年。人類雖然研究出了許多抗生素、抗菌殺菌藥物,但是并不代表人類就一定能對付真菌與細菌。

  我們面對一些可怕的超級細菌或者真菌時,顯得無能為力。

  既然現有的抗菌殺菌藥物基本都嘗試了,沒有效果,那我們不如換個方法。

  比如用高溫來消滅真菌。”

  說話的這位醫生,是真菌研究中心的主任。

  論生存的時間,人類不及細菌、真菌的一個零頭。

  “可是這種未知真菌潛伏在病人的身體內,我們怎么用高溫消滅它們?”疾控中心的那位領導問道。

  是啊。

  真菌如果沒有侵入人體,那么可以嘗試用火焰燒死它們。

  但是現在那些真菌已經侵入了多位病人的身體,用火燒它們的話,病人也會被燒成灰。

  這是國內法律給不允許的。

  “真菌除了害怕高溫,對低溫、氧氣等環境也很敏感。有些厭氧菌,直接用氧氣就能消滅它們。”又有人發言。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思路。

  人多力量大,京城第一醫院的實力自然不用質疑。

  絕對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存在。

  “經過我們的初步試驗,這種未知真菌好像不是壓氧菌。不過我們暫時還沒有測試它對高溫、低溫的敏感度。”

  疾控中心的領導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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