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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 未知真菌,病情惡化

  由于這種真菌的傳播途徑,以及它的危害,現在全都不清楚。

  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顯得非常謹慎。

  先是取樣,加急對標本做檢查,看看它到底屬于什么生物?

  李權今天算是走了背運,跟著倒了大霉。

  暫時與其他密接人員一起被安排在一間會議室等候檢測。

  搞不好估計有可能被隔離。

  要知道,他可是還有著一大攤子事。不說別的,這次醫學技能比賽對他來說就非常重要。

  目前還只進行了一天,最少還會有兩天時間。

  如果他需要被隔離,也就沒辦法參賽了。

  惠爾醫院少了他這位元帥參戰,別說前十名,怕是前三十名都不一定能保住。

  會議室內,陸續有人被請了進來。

  這些人都屬于與三位被感染的病人有過密切接觸或者間接接觸的人。

  他們一個個表情凝重,或眉頭緊皺,或憂心忡忡。

  甚至有人滿臉恐懼。

  面對未知的危險,沒有人不害怕。

  “請大家自覺與其他人保持距離,可以小聲交談,不許有肢體接觸。戴好口罩,不許隨地吐痰。一會兒有專門的醫護人員挨個給大家采樣,請給予配合。謝謝。”

  這名講話的男子應該是疾控部門的領導。

  戴著口罩,頗有威嚴。

  現場的工作人員,穿著防護服,把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那種。

  只能通過護目鏡看到他們的眼睛。

  甚至是男是女都難以分辨。

  “李院長,李院長…”霍金教授的地位極高,可是此刻與現場的所有人并無區別。

  他與李權隔著一個位子。

  這也是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要求的,每個人必須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

  “您請說!”

  李權從霍金教授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焦躁。

  專家也是人,也怕死。

  感染了這種未知的疾病,霍金教授的壓力肯定不小。

  “你真能確定我被感染了嗎?”霍金教授小聲問道。

  “不敢確定,只是您的臉色、眼睛等處有異常。與那三名古董販子有相似之處。”李權委婉的說道。

  “那你說這種致病的微生物厲害嗎?”霍金教授乃是頂級腦科專家,此刻卻像是一個三歲小孩,被這個未知的傳染病嚇得六神無主。

  甚至把李權當成了內心的精神依靠。

  “霍教授,這種微生物是否厲害,我不能給您最專業的答案。相信等到疾控中心那邊檢測出來后,就能知道答案了。您別著急,別擔憂,不會有事的。”

  李權只能安慰著霍教授。

  “唉,我一大把年紀,死了倒無所謂。可是我那寶貝孫女才三歲,我每天下班回家她都會爬到我身上撒嬌。我就怕傳染給了她呀。你說,這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便是死也難以冥目。”

  霍教授唉聲嘆氣,捶胸頓足。

  原來他這么焦躁是因為擔心把自己的孫女給害了。

  長輩對兒孫的關愛,著實令人感動。

  正說話間,一個白領打扮的年輕女子,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走了進來。

  女子也就三十歲左右,戴著一塊金屬機械手表,粉嫩的耳垂上掛著閃耀的鉆石耳環。左手無名指戴著一枚扭臂的鉆石戒指。

  白皙修長的玉頸前,同樣掛著一枚鉆石吊墜。

  看來這是一套鉆石首飾。

  同時也在向世人宣告著,她已經是名花有主的已婚女士。

  這名女子無論穿著還是佩戴的裝飾,以及顯露出來的高貴氣質,都證明她的家境富裕,生活品質極高。

  “爺爺!”

  那名小女孩脆生生的沖著霍金教授呼喊。

  她那張稚嫩的小臉上,全是見是親人的興奮笑容。

  孩子天真無邪,壓根還不知道有可能被感染的事情。

  原來這個小女孩就是霍金教授的孫女。

  “我的寶貝乖孫女…”

  霍金教授激動的站起身迎接。

  只是張開的手臂,很快又縮了回去。

  “乖孫女,爺爺今天沒力氣,改天再抱你。”霍金教授其實是害怕傳染孫女。

  他看向孫女時,充滿愧疚與疼愛。

  “不嘛不嘛,人家就是想要你抱抱!”小女孩在媽媽的懷里撒著嬌,吵著要讓爺爺抱她。

  “乖孫女,爺爺今天真的不能抱你,改天再抱你好嗎?”看得出來,霍金教授平時對這個孫女怕是千依百順。

  “嗚嗚…不嘛,人家就是要爺爺抱抱…”小女孩鬼精鬼精的,眼見要求沒有被滿足,立刻假裝哭鼻子。

  霍教授拿這位寶貝孫女一點辦法都沒有。

  “萌萌乖,不鬧!”氣質女子適時的哄著小女孩。

  只是小女孩平時被寵壞了,現在哪里肯聽勸呀。哭鬧著就是要爺爺抱。

  她壓根還不知道,爺爺不怕她,其實是對她的一種關愛。

  在她想來,或許認為平時疼愛自己的爺爺,突然就不疼愛自己了。所以她很傷心。

“小朋友,我是爺爺的同事。我告訴你呀,你爺爺剛才給病人治病時,累得雙手連抬都抬不起來了。你要是現在非要讓爺爺抱的話,他肯定會很痛很痛。叔叔知道你是一個可愛又懂事的小朋友,肯定不忍心讓你爺爺  疼痛對不對?”

  李權微笑著,用溫和的語氣勸說著這個小女孩。

  “原來是這樣子呀!人家不知道嘛!”

  小女孩被李權夸贊了兩句,她還真的變得很‘懂事’。

  沒有再哭鬧。

  “李院長,還是你有辦法。”霍金教授對李權感激笑了笑。

  “謝謝您!”

  氣質女子對李權點點頭道謝。

  “不客氣!”李權擺擺手。

  女子看向霍金教授“爸,我和萌萌真的都被感染了嗎?”

  她應該是接到電話通知這才帶著孩子趕過來做檢測。

  “暫時還不清楚。早知道我這些天就不該回家里住,而應該一直呆在醫院。你說要是把你萌萌給害了,這可怎么辦呀!”霍金教授充滿悔恨。“李院長,能請您幫我孫女和兒媳婦看看嗎?”

  說完后,他又對李權道“哦,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兒媳婦葉芝蘭。這位是惠爾醫院的李權院長,別看年輕,但是在多個醫學領域都取得了極高的成就。”

  言語間,霍金教授對李權極力夸贊。

  “李院長,您好!”

  霍教授的兒媳婦對李權笑著點頭打招呼。因為擔心交叉感染,所以她并沒有與李權握手。

  其實雙方現在都保持著一定距離。

  想要握手,得走近了才行。

  “您好!”李權同樣微笑著點頭示意。

  “李院長,我兒媳婦與孫女兒被感染了嗎?”

  霍教授追問道。

  “從她們的臉色、眼球等表現特征觀察,被感染的可能比較大。不過我終究只是肉眼凡胎,我的望診結果不能作數。一切還是等到工作人員對她們取樣檢查后,得出的結論為準。”

  李權嘴上說得委婉。

  心中卻在暗自嘆息。

  這個孩子與她媽媽都不幸被感染了。

  李權現在的望診術乃是大師境,看走眼的機率極低。

  “我,我是罪人吶…”霍金教授聞聽此言,再也忍不住,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如果不是當著孫女的面,他恐怕會精神崩潰,直接掩面痛哭。

  霍教授的兒媳婦也是臉色發白,抱著孩子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爸,被感染后,最壞的結果會怎樣?”

  葉芝蘭緩了緩,追問道。

  “目前我也不清楚,可能會黑白顛倒,生物鐘錯亂吧!”霍教授這是根據三位古董販子的病征做出的推斷。

  其實身為醫學專業人士,他應該很清楚,生物鐘錯亂只是初始病癥。

  隨著病情加重,肯定還會有其它病癥。

  就像讓人聞之色變的癌癥,最開始的時候,幾乎不會有任何明顯病癥。最多也是莫名的輕微疼痛或不適。

  可是一但讓癌癥發展到了后期,那可是絕癥。

  可以要人命。

  癌癥晚期的患者,生存率很難超過六個月。

  接下來,大家坐在會議室內默默等待。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有工作人員過來給大家采樣。

  主要是唾沫標本的采集與血液標本采集。

  大約等到深夜十一點多的樣子,正當大家的耐心被消磨到極點,有人開始拍桌子抗議,要回家休息時。

  疾控中心那邊檢測終于有了結果。

  “各位請稍安勿躁,我們疾控中心經過加急檢測,現已經查明那三位古董商人感染的微生物是一種未知的真菌。

  目前只能夠大致知道它們靠著吸食人類的血液為生,它們具備食腦蟲的一些特征。

  暫時還不敢確定它們會吸食人類的腦漿或者破壞人體大腦組織。

  它們的傳染途徑主要是接觸傳播、唾液傳播。

  試驗表明,它們很可以通過唾液在空氣中傳播。還可以通過血液傳播,親吻時的口腔唾液傳播等。

  這是一種未知的新型真菌,比病毒要更可怕。

  通過試驗發現人類研制的多種抗真菌藥物對它們無效。

  不過好在它們暫時顯露出來的致病病癥不會對人類造成生命危險。只會打亂人的睡眠時間,讓人黑夜與白晝顛倒。

  出于安全考慮,你們之中所有被檢測出感染了這種真菌的人,必須接受隔離治療。”

  會議室內大約有著五六十號人,這還算是少的。

  時間過去了近半月之久,密切接觸或者間接接觸的人員,肯定不止這么點。

  疾控中心已經開始抓緊時間做流調。

  約莫過了兩個多小時的樣子。

  疾控中心對他們這些的采樣標本經過緊急檢測后,結果已經出來了。

  “霍金、霍萌萌、李芝蘭…這些人員的檢測結果呈陽性。李權,周脆娥…檢測結果呈陰性。”

  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公布著檢測結果。

  霍金教授真的是太不幸了。

  一家人,全部中招。

  幸好他的兒子沒在家,否則也難以幸免。

  就在這時,有人緊急跑到門口。

  “請問霍金教授在不在里面?”

  “有什么事?”

  疾控中心的人員問道。

  “我在這里!”

  霍金教授真的得到檢測結果,發現一家人全被感染后,他已經顧不上再去胡思亂想。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想法找出能夠殺死這種未知真菌的藥物。

  人類存在的歷史,只有區區六萬五千年。

  細菌至少存在了數十億年。

  真菌就算比細菌弱一點,也不會差太多。

  細菌、真菌、病毒,無論哪一種都比人類存在這顆星球上的歷史長得多。

  現在已知的病毒也好,真菌、細菌也罷,人類基本上都有辦法消滅它們。應用最多的就是抗生素、疫苗、消毒劑等等。

  “霍主任,不好啦,那三位古董商人剛才蘇醒后,一個個瘋狂的大喊大叫,抱著頭顯得非常痛苦。他們把自己的頭發大把大把的抓下來,即便血肉模糊也不停手。”

  前來匯報的是一名男醫生。

  估計他被三位古董商販的瘋狂舉動給嚇壞了。

  “怎么會這樣?平時他們半夜醒來后,不是都好好的嗎?”

  霍金教授不由大驚。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三位最先被感染的病人,現在病情已經開始惡化,朝著很不好的方向發展。

  人的頭皮與痛感神經最近。

  所以,拔掉一根頭發時的痛感非常強烈。

  可是病人現在卻將自己的頭發大把大把的扯掉,這種痛苦可想而知。

  如果病人不是痛苦到了極點,又怎會通過扯掉大把的頭發,這種瘋狂的自殘方式來止痛呢?

  “同志,我的檢測結果呈陰性,現在可以走了嗎?”李權這時候走到門口,對那名疾控中心的領導問道。

  可以看到外面有著大批保安警戒。

  更有著不少全身防護的工作人員在嚴陣以待。

  想要強行闖出去,很難。

  當然,以李權的實力肯定能夠做到。

  不過沒那個必要。

  “你可以走了。不過我們隨時有可能打電話給你,調查一些情況。請保持手機開機,盡量不去人多的地方。最好是在酒店或家里呆著。”

  疾控中心的領導叮囑道。

  眾人看向李權的表情中透著一絲鄙視。

  這個時候,李權提出要離開。

  分明就是個膽小鬼,想要遠離這片危險的病區。

  “帶我去病房看看那三位古董商人。”李權走出門以后,下一句話,讓所有人感到臉紅。

  原來誤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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