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超造影技術已經非常成熟了。
如果這位少女真的已經懷孕,肯定能夠測出來。
“我敢肯定,檢查結果不會有誤。你們別忘了,彩超的原理是利用超聲多普勒技術和超聲回波,同時進行采集血流運動、組織運動信息和人體器官組織成像。
它檢查時,如果這名少女的孕期不到四十天,這是很難檢測出來的。
但是我們中醫的診脈,可以更早的診斷出來。
這位少女的脈象快而滑,再加上面相、氣色等表征,我可以百分百肯定她有孕在身。”
李權的表情嚴肅,語氣肯定。
醫學是嚴謹的科學。
普通的中醫,可能需要病人懷孕四十天以上才能診斷出喜脈。有經驗的老中醫,應該可以提前十天左右,也就是受孕三十天左右可以測出來。
李權現在的診脈水平是大師境。
毫不夸張的說,他可以在病人受孕半個月左右,就能測出來。
聽說唐代有厲害的御醫,只需宮女受孕七天左右即可診斷出是否受孕。而且準確率極高。
或許等到李權的診脈術升到下一個境界,也能達到那種水平。
他現在還不行。
“鄧主任,多普勒技術確實沒法在孕囊較小時期檢測到。如果這位少女懷孕的時間較短,她又隱瞞實情的話,很容易漏診。”
孫利敏教授對所有的先進檢查儀器都是了如指掌。
她認為李權說得非常有道理。
再先進的儀器也有無法檢測到的情況。
剛當上婦產科的大主任,就出了這種事,她的心情可想而知。對自己的前途也是充滿了擔憂。
“如果這個少女真的懷孕的話,她的癥狀有點像是宮外孕。”站在旁邊的產科黃教授精通于產科方面的疾病。
她一直沒敢說出自己的懷疑,因為害怕被打臉。
現在李權通過診脈,查出了少女懷孕了。黃教授也就大膽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從脈象來診斷,病人的病灶位置確實在宮外。必須立刻手術搶救,再晚就沒辦法把人救回來了。外科的金主任怎么還沒到?”
李權的眉頭微皺。
看著少女的血壓、心跳、呼吸全部呈直線下跌。
如果不能立刻對少女做開腹手術,就算輸再多的血,也是杯水車薪。
“立刻安排人找家屬談話,讓家屬簽字,必須立刻實施手術。如果嚴重的話要做好子宮切除的準備。”李權知道,自己是這里地位最高的人。
如果自己不發話,黃教授、鄧教授等人都不好擅自做主。
“我去找病人家屬溝通吧!”鄧教授自告奮勇的站出來攬下了這個苦差事。
從這一點也能看出來,婦產科內部十分團結。
特別是面對重大危機時,更是精誠合作。
鄧教授擅長的是乳腺癌方面的治療,在這臺搶救手術中,已經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他擅長與家屬溝通。
現在由他出面與病人家屬溝通,讓病人家屬簽字同意手術,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辛苦鄧主任了。病人家屬如果鬧情緒,你可以自由發揮,有任何事情我負責。”李權這話等于給鄧教授兜了底。
病人家屬不好溝通。
態度有可能會特別強硬。甚至胡攪蠻纏。
畢竟醫院在這起事故中,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李權這句給他兜底的話,能讓他更大膽的開展工作。
時間在快速流逝。
其實每過去一秒,少女的危險也就大上一分。也意味著她的生命流逝了一些。
“金主任怎么還沒到?”時間又過去了兩分鐘,少女的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李權拿起手機打電話。
他存了普外科金主任的電話,只是從來沒有打過。
很早以前,他與金主任在手術室打賭,金主任輸了。還欠了他一段貶低西醫,吹捧中醫的視頻呢。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兌現。
李權也沒有問過他。
以前是因為地位低,不想自觸霉頭。
現在地位高了,不過思想也成熟了很多。自然不會逼著金主任拍下這樣一個視頻。
因為這種事情,純粹就是意氣之爭。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通。
“金主任,婦產科三樓3號手術室等著你過來搶救病人,現在病人的情況十分危急。你還要多久能到?”李權現在是院長,說話的語氣和以前相比,可就不同多了。
上次李權還在急診科輪轉做規培的時候,與金主任說話那是相當的謙卑。
沒辦法,地位確實不如人家。
此一時,彼一時。
李權早已不是吳下阿蒙。
如今的李權,已經成長為金主任需要仰望的院長。
手里掌握著惠爾醫院的最高權力。
“院長,我已經趕到了手術室外面,只是家屬鬧得有點兇,攔著硬是不讓進。”金主任聽出了李權的聲音中帶著不悅。
今天中午召開醫院的管理層會議,他可是見識過李權的厲害。
拿掉婦產科的大主任,眼皮都不帶眨一下。
要是惹得李權不高興,真要收拾他這個普外科的主任,那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更何況,兩人以前還有過節。
金主任就更加不敢怠慢。
生怕引起李權的誤會。
“我立刻出來處理。”
李權掛斷電話,連手術服都沒有換,直接就走出了手術室。
現在分秒必爭。
家屬還在外面大鬧,實在太不懂事了。
不過醫院經常會遇到這種不懂事,或者不拿人命當回事的家屬。有的家屬可能是無知,有的家屬那是真的冷血無情。
李權在婦產科就曾經見識過一位這樣的惡婆婆。
當時,產婦發作了,經醫院檢查后,發現產婦的胎兒頭部過大。再加上產婦自身的生產條件也不太好。
劉教授檢查后,建議產婦剖腹產。
因為順產的話,肯定會發生危險。
然后找產婦的家屬簽字時,產婦的丈夫倒是同意。
產婦的婆婆和公公,可就真是人間奇葩。
一個勁的罵產婦嬌氣,還說什么整天好吃懶做,懷孕后一直住在他家白吃白喝…難聽話罵了一大堆。
這還不算,他們千方百計的阻止產婦的丈夫簽字。
那真的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沒辦法,最后只能讓產婦含著眼淚,嘗試順產。
整整生產了一天一夜,產婦已經極度虛弱,胎兒始終下不來。
一看再這樣下去,大人小孩都保不住。
劉教授趕緊讓人找家屬簽字同意做剖宮產。
那對奇葩的公公與婆婆,再次大鬧大罵,百般阻撓,反正就是死活不同意。
眼看著產婦的氣息一點點變弱,這對冷血無情的公公婆婆就是死活不同意簽字,阻止產婦的丈夫簽字。
產婦的丈夫也是極為懦弱的那種。
最終,沒等到他們同意簽字,產婦就已經死在了產房內。一尸兩命,孩子與產婦都死了。
當醫生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起人間悲劇發生,一點辦法都沒有。
家屬不同意簽字,醫生是絕不敢擅自做主給產婦做手術的。
那位產婦臨死前,眼角仍然掛著淚水。
更可氣的是,產婦死了以后,產婦的婆婆與公公,仍然用惡毒的語言辱罵兒媳婦。別說是悲傷,連一點同情的意思都沒有。
產婦的丈夫,哭得像條狗。
看著死去的妻子與卡在腹中的胎兒被推出來,他泣不成聲。
再后來,產婦的娘家人聞訊趕了過來。
產婦的公公婆婆半句安慰的話沒有,直接就罵上了。罵他們的女兒該死,是個短命鬼,還害得他家出了多少多少錢等等。
產婦的娘家人比較勢弱。
也就只有一位瘸腿的父親。
看著女兒病冷的尸體,那位瘸腿的父親含著淚走了。沒過多久,他又回來了。
手里拿著一把剛買來的尖刀。
李權沒有看到當時的打斗場景。只聽說產婦的公公婆婆,全部被殺死了。
那個惡毒的婆婆,身中一百多刀,臉都被砍爛了。
后來,警察來了,把產婦的父親帶走時。
他只說了一句話。
“如果再讓我選一次,我一定會在女兒嫁入這戶人家之前,把這家人全部殺光。”
無疑,最終的結果是讓人解氣的。
至少那兩個惡毒的公公婆婆受到了法律以外的嚴厲懲罰。統統下了地獄。
李權走出手術室,看到金主任與鄧教授被家屬給圍住,不斷辱罵,指責。
那個男的還在那里不斷叫囂。
“把你們的院長立刻給我叫過來。我是長橫影業集團的老板。我女兒懷了孕,你們怎么早沒有查出來?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我要你們一個個丟掉飯碗,全部進監獄…”
這人還真不知道是怎么當上影視公司老板的?
說話做事完全就是無腦橫。
好像整個世界都要被他踩在腳下,圍著他轉。
“你的女兒現在心跳、呼吸、血壓,全部直線下降。用我們醫學專業術語來說,就是病危。”
李權一出現,自有強大的氣場。
看著這些個家屬不急著讓醫生救人,卻一門心思的大鬧,大耍威風,李權真的特別生氣。
“你是什么東西?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讓你滾蛋?讓你一輩子也當不了醫生。”中年男子指著李權怒罵。
惡狠狠的威脅。
“我再鄭重警告你們一次,你們的女兒已經在死亡線上掙扎,必須立刻手術搶救,否則后果自負。”
李權的表情、語氣均是特別嚴肅。
“嚇唬誰呢?反正我女兒現在是在你們醫院,你們醫生是干什么吃的?必須給我治好她,更要給我一個說法。今天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說法,我不會簽這個字!”
中年男子叉著腰,挺著啤酒肚。
“直接下病危,家屬不簽字,那是他們自己的事。”
李權對一名跟過來的護士吩咐道。
很快,病危通知書打出來了。
“現在醫院正式告訴你們家屬,病人病危,隨時可能死亡。”
李權拿著病危通知書給家屬。
“我不會簽字的。”
“這個不需要你簽字。我們醫院只是通知你。”
“我們女兒真出了事,你們醫院負全責。”
“你錯了,我們醫院每天都有病人死去,我們當醫生的只能是盡力而為。你們家屬自己不配合,所有后果你們自負,與我們醫生無關。”
李權一臉冷漠。
“小子,你算個什么東西?你沒資格與我說話,叫你們院長過來。”
“我就是院長,愛簽不簽。”
李權這次是真的火了。
“你,你是院長?”中年男子的眼睛猛地瞪大。
這時候他似乎也意識到,不管是護士還是醫生,都對李權極為尊敬。
李權連回答都懶得回答。
“院長,病人的心跳已經低于40,血壓也降到底了。”一名手術室內的護士跑出來稟報。
“沒關系,反正病人的父母都無所謂,我們當醫生的盡力了就好。”
李權的語氣冰冷無情。
“哎呀,都這樣了,還斗什么氣啊,我簽。”病人的母親終于怕了。
或者說,他們一直以為孩子沒有生命危險。
是醫院在故意嚇唬他們。
現在得知李權真的是院長,而且李權一副十分淡定的冷血模樣。他們這才意識到,瞎鬧下去,死的只能是他們的女兒。
到時候打官司什么的,其實已經無法挽回他們女兒的生命。
“好了,立刻進去搶救病人吧。時間被家屬耽擱這么久,估計已經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我們盡力就好。”
李權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自以為有點錢,有點社會地位,就胡攪蠻纏的中年男子。
“院,院長,我們女兒真的有危險?”中年男子似乎有點慌了。
“如果你女兒真的死了,你就為你愚蠢的無知行為,用一輩子的懺悔與內疚來買單吧!”
李權沒有再理這些人,帶著金主任與鄧教授進了手術室。
搶救工作正在有序而緊張的進行著。
病人的情況確實很危急。
金主任很沉穩,刀法也是純熟精準。輕松開腹,完美避開了各大血管、神經。
這時候已經可以看到腹腔內的情況了。
“果然是異位妊娠。而且是大出血。”
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李權倒是沒有太大的意外。
“能夠保住子宮就盡量保住,病人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不能讓她為自己一時的偷歡與無知,用一輩子失去母親的權力來買單。”
李權在旁邊做出了指示。
如果實在沒辦法,肯定是保命為主。
能保住子宮,就盡量保。
接下來的手術,還算順利。
子宮沒有被切除,這是多個醫療團隊通力合作,一起努力才得到的結果。
病人的年紀太小了,才十四五歲,連結婚的法定年齡都沒到。
身體也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
只能說,這個少女的父母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平時肯定疏于對女兒的管教。
最后的縫皮是由李權完成的。這是一個賺取外科醫術技能點的好機會。
李權的外科醫術,馬上就快要升級了。
他抓住一切能夠賺到技能點的機會。
手術完成后,并不意味著病人就已經平安無事了。
她接下來還要渡過十二小時的觀察期,與三天的手術恢復觀察。
如果沒有再出血,病人的生命體征穩定,各方面都恢復到正常狀態,那才算安全了。
李權給少女再次把了把脈。
脈象仍然十分虛弱。
不過病人的喜脈已經消失了。
另外,病人的手術部位,從脈象上來判斷,現在是沒問題的。
“好了,觀察三十分鐘后,如果沒有異常,就把病人送到ICU病房監護吧。我得去找病人的家屬好好聊幾句。”
李權換好衣服后,走出了手術室。
外面,家屬仍然圍在外面,滿臉焦急的等待。
被李權強勢的教訓了一頓后,家屬現在老實多了。
至少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叫囂著要怎么樣怎么樣。
“院長,我女兒怎么樣了?”中年男子與他的妻子都圍了上來。
“暫時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不過手術還算成功。你們女兒懷孕的事情,身為父母,難道一點都不知情嗎?”
李權質問著這對父母。
“這個…我們平時工作都是特別忙,對孩子的管教確實有點少。”
兩人都露出羞愧表情。
“你們女兒在手術室觀察半小時后,將會送往重癥監護室。現在不需要你們照顧,兩位跟我到辦公室談談如何?”
李權問道。
這次就算救了那個少女,但是想要真正救她,還得靠她的父母加以正確的教育。
否則,這次能救她的命,下次肯定還會出事。
小太妹,李權就沒看到過一個有好下場的。
這對中年夫婦被李權請進了婦產科的一間辦公室內。
“兩位請坐。”
李權請兩人坐下后,表情變得嚴肅。
“你們女兒今年才十四歲,對嗎?”
“剛滿十四歲不到兩個月。”女孩的母親補充道。
李權點點頭。
“孩子還這么小,卻因為好奇、不懂事,與男孩子偷嘗禁果。最終造成了子宮外孕。她兩次到我們醫院就診,都沒有透露此事。
然后現代醫學檢查儀器有一定局限性。
在病人有意隱瞞的情況下,彩超沒辦法查出病人已經懷孕。最終導致悲劇的發生。
在這件事情上,你們做為父母,肯定有著很大的責任。
我看你們孩子又是染黃頭發,又是紋身什么的,難道你們就不能抽出一點時間管管她嗎?”李權語重心長的勸道。
“這個確實是我們做父母的不趁職。也沒想到孩子這么小,就會做出這種事。以后一定會抽出時間多管管她。”
中年男子表態。
“十幾歲的年紀,應該正是叛逆的年紀。你們管孩子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打罵之類,只會讓她更加叛逆。我建議以朋友的角度,與孩子友好溝通。特別是孩子的媽媽,在許多交流方面都有天生的優勢。”
李權的年紀明明比這對中年夫婦小很多。
卻像個老師一樣教他們怎么管孩子。
“院長,謝謝您為我們的孩子操心。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除了感到丟人以外,也感到特別自責。您放心,以后我肯定會與女兒多溝通。但愿她這次能夠平安度過。”
中年女子雙手合什,做著祈禱。
接下來,李權又與兩位家屬談了一些孩子的具體病情等。
差不多了,李權站起身。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等你們的孩子三天后從ICU病房轉出,你們就可以好好陪她護她了。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
李權聊了這么久,也算是盡了心意。
女孩的父母,對醫院的敵視態度,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
從剛開始的一味指責,到現在對李權充滿感激。對醫院也沒有再怪罪追責的意思。
一場危機,算是暫時解除了。
只要那個少女能夠活下來,恢復健康,這起差點造成病人死亡的醫療事故基本上就翻篇了。
“院長,請問您貴姓啊?我記得惠爾醫院應該是一位姓譚的當院長才對。印象中年紀比你大很多。”中年男子客氣的問道。
“免貴姓李。有什么問題,你們可以直接找我解決。”
“李院長,今天非常感謝您。確實是我和妻子太過魯莽沖動,也有些無知。錯誤的以為你們醫院為了逃避責任,故意嚇唬我們家屬,讓我們簽字。
現在想來,我們的行為,確實有點幼稚可笑。
我向您鄭重道歉,對不起。”
中年男子對著李權彎腰鞠躬。
他的妻子也在旁邊跟著鞠躬。
“別這樣,別這樣,我沒有怪過你們。只是當時情況危急,所以說話沖了點。咱們相互理解就好了。”李權伸手虛托。
把兩人扶起。
“李院長,這是我的名片,您將來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叫葉長橫。”
李權接過名片,看了看。
此人是長橫影視公司的老板。
對于影視行業的大公司,李權不太了解。偶爾看電視劇、電影時,能夠看到開頭寫著長橫影視公司出品的字樣就是了。
聽說拍一部電影,動轍需要砸好幾個億,甚至更多。
對這一行,李權完全是個門外漢。
出于禮貌,他把名片收了起來。
“葉先生,葉夫人,再見!”
李權與兩人握手告別。
從這間小辦公室出來后,李權沒有立刻回院長辦公室,而是走向婦產科的大主任辦公室。
婦產科是他的娘家,劉教授的離開,再加上王香菊當上大主任的這一個多月時間,瞎指揮,導致婦產科的業務明顯出現萎縮。
得找孫利敏教授談一談,了解一下婦產科的現狀,然后對她以后的工作,做出一定要求。
辦公室內,孫利敏正在快速敲擊著鍵盤。
咚咚咚。
李權站在外面敲門。
其實,辦公室的門是打開的。
這間辦公室,李權來過無數次。還在這里工作過不少時間。
算是有著很深的感情了。
“孫主任,忙著呢?”李權笑著打招呼。
“院長,您怎么來啦!快快請進。”孫利敏一抬頭,看到是李權,她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我只是過來隨便看看。順便了解一下婦產科的現狀。今天出的這場醫療事故,值得警惕。你一定要抓緊時間做個排查,杜絕再出現這種類似的情況。”
李權與她說話,語氣十分溫和。
相信不用李權說重話,她也能領會李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