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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九章:驚蟄三候,春雷乍鳴(五)

  (女生文學)

  心里閃過千頭萬緒,代王趙嘉只道:“自是愈快愈好,秦軍可不會等我們。”

  兩位‘心狠’的人一拍即合,果將那早已化作白骨的尸身挖了出來,獻于秦軍,李信卻不甚在意,欲直接殺入兩軍,將這兩位狠人,一道拿下之際,王翦趕到。

  受了代王趙嘉與洛王葉的誠意,一路運回秦王城。

  秦王濟民面不改色的受了尸身,卻是轉頭便重新葬了下去,道了一句:人死為大。此番作為倒是博得不少人士的好感,為其父暴秦的名聲,挽回了不少。

  只是為了洛命的洛王葉,背負了一生至后世的罵名,然本人與其子逍遙山水間,又哪顧得上這些虛無縹緲的俗事呢。

  望著洛國的方向,秦濟民暗道一聲:衷心的感謝。

  是年趙國余支,盡亡,洛國亦亡國。

  此乃秦王濟民二十七年仲秋是也。

  次年開春,也就是秦王濟民二十八年孟春之際,原本的韓地,后作秦地。韓國已亡了幾載,原韓地的貴族有不服氣者,集結了一些黨羽,以作叛亂之用。

  韓國舉國之力,盡敗于秦國,如今這點兒子叛亂,無異于螢火之光與日月爭輝,叛軍很快便被如日中天的秦軍拿下。

  秦王濟民亦趁機處死了,回光返照幾載的韓王代。

  韓國自此失去了真正的主心骨,遂變為了一盤真正的散沙,由此真正的歸附秦國。

  到此時,秦國已是連下三國,在治理收服期間,時如白駒過隙,眨眼便沒了。

  又是一年過去,即秦王濟民二十九年春日。

  秦國又再一次出兵,此回出兵乃是魏國。鐵騎來得又快又猛,勢如潮水,安于享樂的魏國,如何能擋得這勢如破竹的秦軍。

  驚懼不已的魏王假,急尋了朝臣商議,如同先前幾國一般,早已有了朝臣,收拾東西提前歸附的,還是提前逃走的,余下的盡是一些平日里耳目不明者。

  如此之人,怎堪大用?

  此時的魏王假,倒是想起了兩個人,蘇季與魏無忌。蘇季還罷了,聽聞是尸骨無存,可是魏無忌不一樣,他即是魏國的宗室子弟,還是魏國的丞相。

  最重要的是此人乃是秦國的武信君,如此身份之人,豈能不利用一番。

  魏王假當即便遣人去尋魏無忌,企圖對方能與秦國說情,然那人請人的人快馬趕回,身后空無一人,只有魏無忌一席話,卻教魏王假從腳底寒到了天靈。

  那人回稟道:“王,無忌丞相只言已受到秦王的不喜也,先前做了魏國的丞相,惹了秦王的不快,教那九歲的小兒做了丞相,結果那小兒不堪大用,不過三載,人便沒了。

  只是秦王卻再未提及,教無忌丞相復歸原來。此時若他再為我們說情,恐遭遺棄也。”

  此說話合情合理,教魏王假等人都挑不出個錯處來,只是唯一的生路就此斷絕,也教他們著實氣急敗壞,自是對魏無忌謾罵不止。

  遠在封地的魏無忌,一日內噴嚏不斷,得了秦玉英無數關懷,自是不為人所知也。

  求助無門的魏王假,只是與國中軍士龜縮在最后的城池:大梁。

  此回來戰之人,是老將王翦之子王賁。

  將魏國擠壓在了大梁,里頭的人不出來,外頭的人進不去。竟是再一次呈現了兩軍拉據的情況,可是秦軍卻不能長期耗在此地。

  時日長久,焉知那楚、齊兩國,是否會來犯,屆時秦國獨大的局面,或可被破。

  只是這里頭人的,糧草充足,可與外頭的秦國打上持久之戰。

  王賁繞著魏國大梁轉悠數日,始終不得其果,不由暗暗著急。

  一日見得軍中一位不知變通的軍士,去打早起洗面的水,打了個滿盆,甚至有不少溢出來水,那位將軍猶不知。

  王賁卻從中得到了啟示,那個盆如同他們現在圍困魏國的軍士,盆里的水自當是魏國大梁。現在進不去,那便引他們出來罷。

  有了主意的王賁,待三軍將士用過朝食之后,便徑尋軍中有那等擅水利之人,說來也巧,軍中正好有當初去蜀地,跟著玄應離做過事的軍士。

  竟尋得不少的人,一行人按照王賁的要求,將河的周邊,筑起了堤壩,免得倒灌進了秦軍營地,另一面接引到魏國大梁。

  河壩一經挖開,水流奔騰而來,只一日便教魏國大梁城內的青石板盡數淹沒,魏王假仍不以為意,與諸臣一道龜縮在魏王宮中。

  可苦了外頭的百姓,房屋與那青石板平起,青石板被淹多少,家里就漲多高的水。水流不斷,城中的百姓出城不得。

  相持月余,城中已是死亡無數。罵魏王假的有,罵秦軍的亦有,總之是罵聲不計其數,罵過之后又是無盡的絕望,也不知這樣的日子究竟何時是個頭。

  許是上天憐憫,三月后的一日,魏王的城池在經過河水的浸泡,不堪重負,塌了下去。大梁城中的水,也自此而流出。

  王賁在見大梁被水淹之后,也早停止了河水的倒灌,此時也作好了壕坑,待城中的水流出之際,盡數入坑,不至于流落他處,害了更多的無辜之人。

  城破之后,一直縮在魏王宮中的魏王假,在秦軍鐵騎踏入王城之后,無奈穿了一身素縞,頭上也戴了素巾,降于秦國,魏國至此滅亡也。

  接收了魏國之后,秦國在魏國的東部地區建立碭郡。

  此乃秦王濟民二十九年夏日。

  同年,秦王濟民又遣了人前往楚地。

  楚王揮自打得了秦美人,便被迷得暈頭轉向的,便是先前那位鄭夫人亦受到了冷落,對秦美人之言,那叫一個言聽計從。

  好在這幾位秦美人,并未提出甚過份的要求,不過一些小小的把戲,楚國朝臣亦不甚在意,只是按照慣例規勸楚王幾句罷了。

  今日乍聞秦國來犯,莫說邊境的楚軍,便是得了消息的楚國上下,亦有些不敢相信,只是不管如何不可置信,秦軍來犯是事實。

  見下當做的是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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