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論賽工作的事沒戲了,溫夏就在網上又開始找家教,大概是b大的招牌太出名了,有不少家長主動聯系了她,正在溫夏坐在電腦面前,認真篩選兩個星期去面試,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陌生號碼。
“喂,你好是溫夏嗎?”
“你好,我是。”
“我叫羅燕,我在網上看你的家教的信息,我想咨詢一下,一個小時多少錢?”
這還是最近頭一個問她錢的人,溫夏想了一下,“阿姨,你覺得多少合適?”
“二十…可以嗎?”
電話那頭的羅燕有點緊張,又道:“我手里沒多少錢,我是個單親家庭,平時只能靠賣報紙賺錢。”
“我兒子他今年上高三了,他成績很好,就是英語有點差,所以我想請家教給他補一下。”
也許是怕她不同意,她咬了咬牙又添了一句,“如果不行,你看三十可以嗎?”
溫夏抿了抿唇,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阿姨,我們見面聊。”
下午溫夏跟羅燕見了面,她沒想象中老氣,甚至算是中年婦人中好看那種,只是眼神有了世故的滄桑。
她穿了一身灰色的棉服,偏廋。
坐談了半個多小時,溫夏了解了情況就答應了。
因為高三學生的特殊,周末不放假,只有趁羅燕的兒子晚自習下了后回來,補兩個小時,到十點鐘。
秦墨聽說后,不放心她晚上補課,沒有理由的要求陪她一起去,溫夏其實也有點怕,畢竟是陌生人,她給羅燕說了她表哥要一起。
羅燕很理解的同意了。
兩人到羅燕給的地址時,是晚上八點多了。
羅燕家是老舊的小區,但家里很干凈,柜子上到處都是報紙和雜志。
羅燕讓兩人進來后,多看了秦墨一眼,感覺有點眼熟,隨后端了水給兩人,“你們坐會,寧嚴快要回來了。”
說著把水果往他們這邊推了過來,有點抱歉,“家里沒什么招待你們的。”
溫夏笑道:“羅阿姨,你不用管我們。”
九點二十幾的時候,羅燕拿了電筒,在樓梯口往下照。
一兩分鐘后,一米七左右的男生,棉服里套著校服,頭發是標準的寸頭,那張小方臉有些正氣。
“媽。”
寧嚴看見家里多了兩個人,也沒有意外,因為羅燕已經跟他說了,他的視線在秦墨的身上多停留幾秒。
很快,溫夏就知道為什么,寧嚴的臥室書桌貼了一張當初秦墨高考滿分的報紙。
溫夏能理解這種行為,當初她考英語八級,對著秦墨拜了三拜。
咳,結果被這廝壓在床上狠狠折騰了。
他說:拜不如進。
羅燕看見報紙上的人,又看向秦墨出聲道:“你是那個滿分狀元?”
她的語氣透露出驚喜,又道:“怪不得我說有點眼熟,我還賣過你的報紙。”
溫夏忍俊不禁。
羅燕激動了一會,就把房間就把房間留給了他們。
溫夏讓寧嚴把最近一次英語試卷拿出來,考了一百零幾分,還算可以。
她開始講題,寧嚴似乎也知道他媽給他找人補課不容易,聽得格外認真,不懂的地方就會提出來。
有了何倩的對比,溫夏覺得給嚴寧講課輕松多了,她一一都給他解答了,有時候還給他舉一些題型的例子,
秦墨看了他們幾分鐘,就開始拿出手機,在手機上看金融案例分析。
這是秦安德花了大價錢從別人那里買的,有金融的資深老師分析,比課堂上的理論知識有用很多。
在寧嚴做題的時候,溫夏瞥了身后的秦墨一眼,手機的光打在他的臉上,鼻梁挺拔有幾分冷峻。
他的眸光專注的落在屏幕上。
秦學霸真的很帥,是那種結婚多年也看不膩的人。
“溫老師。”
寧嚴突然喊了一聲,溫夏回過神來,對上他的眸光,她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聲,“你做對了,這種題型你只要死記硬背住,分就不會丟。”
十點的時候,課程結束了。
溫夏和秦墨要走的時候,寧嚴突然道:“能給我講一道數學題嗎?”
他看向的是秦墨,很明顯是跟他說的。
秦墨點了點頭,“可以。”
寧嚴問的是數學卷子的最后一道大題,溫夏看了一會,咳,有點點思路。
秦墨看了十幾秒,已經解這題了,他指著卷子道:“已知條件…”
他講題的思路一向很快,三五分鐘就完了。
男生在思維理解方面比女生要強,寧嚴明白了,“這種解法我第一次見。”
“解題不只一種,不要死記硬套。”秦墨提醒道。
等他們走了,羅燕進來問講課的情況,“兒子怎么樣?”
寧嚴點頭,“媽,他們講得很好。”
二十元根本就不夠。
他不明白溫夏他們為什么要同意,但他會好好珍惜。
羅燕一聽這話,有點開心,“好就行,兒子,媽給你煮兩個荷包蛋。”
“謝謝媽。”寧嚴復雜的看了她,隨后眼神又堅定了。
他一定可以帶著羅燕過好的生活。
溫夏的手在秦墨的褲兜里,想起羅燕在沙發上做那種很小的電子零件,眼睛看不清,湊近的樣子。
“老公,我突然感覺自己很幸運。”
“嗯?”秦墨摟著她的腰。
“我還可以重來一次。”溫夏感嘆了一聲。
重來就是新生。
新生是多少人不可遇不可求的愿望。
趁著年輕做肆意的事,這種話聽聽就好了。
凡事三思而后行。
“還有呢?”秦墨挑眉。
溫夏“哼”了一聲,隨即吐了吐舌頭,“還有就是跟我的流氓老公一起重來。”
“流氓老公”的秦墨低笑了一聲,“如果我沒有重來,你怎么辦?”
溫夏眼睛轉了轉,“讓你打光棍。”說完就想抽出手跑了。
秦墨下意識拉住她,頓時響起撕裂的聲音,兩人都看向了褲兜。
已經漏縫了。
溫夏訕訕的幫著他捂著,“咳,老公,你的褲子引領的時尚界的先鋒。”
秦墨哭笑不得,調侃道:“先鋒漏腿?”
溫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秦露腿你好!”說著使壞的伸手指扣了扣他的大腿。
“硬了。”秦墨喉嚨滾動一下。
溫夏沒明白他的意思,“什么硬了?”
“小老公硬了。”秦墨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