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蔭道邊,來來往往上下課的學生。
人群中的秦墨看著溫夏一副遭到打擊的模樣,他摸了摸她的腦袋,“沒聽懂?”
溫夏垮著小臉搖頭,“沒聽懂,太難了,教授講好快,我感覺我都坐火箭了,不,是光速。”說著手比劃了一下。
真他媽的可愛。
秦墨低笑連連,惹得路過的人都在看他們。
“好笑嗎?秦狗狗!”溫夏覺得秦墨在“嘲諷”她,她“兇巴巴”瞪他。
看著快要炸毛的老婆,秦墨收斂了笑意,他低頭用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拿點東西賄賂老公,老公就幫你講題。”
“你不幫我,我就是去問我們班的男同學,我們班也有很多大神。”溫夏才不受他的威脅,挑釁的仰了下巴。
秦墨眸子微瞇,幽幽道“你敢去,我就敢讓你懷孕。”
末了還添了兩個字,“懷兩。”
騷氣。
下午兩人沒課,回了漓源小區。
講題。
自習室適合看書,不適合講題。
開了空調,等溫度熱了,秦墨脫了外套,露出里面黑色的衛衣。
他翻開了溫夏的教材,結合她的筆記,看了幾分鐘,“這道題求函數在指定區域的單調性…”
剛躺在沙發上的 她有時候不明白,這廝正經的時候真的很正經,不正經的時候真的很流氓。
別人占一樣,他兩樣都占了。
還很奇怪有種男性的魅力。
她坐起來,習慣性的鉆進他懷里,秦墨身子側了一些,讓她躺舒服,隨后自己靠著沙發。
兩人以這樣的姿勢開始講題,三四個小時后,才停了下來。
秦墨口干,伸手拿過面前的水杯喝了幾口,見女生仰著小臉眼巴巴的望著他,那意思就是給我留天氣。
他低頭親了一口,“你喝溫水。”說完他就起身去接水了。
溫夏喝完水后,看了一下手表,已經五點多了,秦墨晚上七點鐘還有課,“回學校吃飯?還是現在下面吃?”
“回來再吃,我去買菜,等下課回來做飯。”秦墨心里有些算盤。
一聽晚上又要住這里,溫夏明白他的心思,她搖頭道:“我等會要回學校,明天有辯論賽。”
秦墨這廝故意扯開話題,“糖醋排骨吃嗎?”
秦墨這廝當初為了養她的胃,去學了她喜歡吃的菜,一千一個小時的那種昂貴的烹飪課。
后來總是喜歡引誘她達成某種事。
糖醋排骨是想吃,但是現在是大一,輔導員一周要來檢查一次,查到沒人要扣分的,上一次就是星期三。
“不行,真的要回去了,輔導員要來檢查吧。”
聽見那個“吧”,秦墨忍俊不禁,“不會,輔導員明天才檢查。”
溫夏托著頭斜眼看他,“你在輔導員身上安監控器了?”
秦墨漫不經心挑眉,“昨晚上我在你身上安了。”
溫夏秒動的隱晦開車,“…”
狗日的秦墨。
污到只剩牙白了。
兩人一起去超買菜,也沒買多少,明后天不會回家。
快要付款時,溫夏見秦墨伸手在柜臺拿了一盒東西,溫夏沒仔細看,花花綠綠好看的包裝,她以為是買清新口氣的糖果。
她湊過去看是什么口味,但收銀員已經拿著刷條形碼了,隨后裝了袋子里。
她偏頭看旁邊,“什么口味的?我喜歡西瓜味的。”
秦墨極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收銀的阿姨已經對于買套套的年輕男女已經見怪不怪了,她一邊結賬,一邊道:“有西瓜味,在最下面。”
溫夏低頭看了一眼,突然眼睛睜大。
突然想罵一句臟話。
見她看清了“真相”,旁邊的秦墨忍俊不禁,調侃道:“喜歡就買。”
他伸手拿了一盒,放在了柜臺上結賬。
緊接著秦墨拿了一盒西瓜味的糖。
出了超市,惱羞成怒的溫夏跳起來吊秦墨的脖子,咬牙切齒道:“秦狗狗,你臉皮有多厚!”
秦墨低笑了一聲,順勢將她背起來,痞氣道:“老婆捏捏就知道了。”
“太厚了,捏不出來。”
溫夏捏了他一下,隨后“哼”了一聲,秦墨偏頭親了她一下,“回家慢慢捏。”
對面迎面而來的趙子川和潘森,“…”
他媽的。
眼睛瞎了。
都離學校這么遠了。
還能碰見這兩人。
真是天定的狗糧緣。
逃不掉了。
潘森拍了趙子川的肩膀,“兄弟,我走不動了。”
“太撐了。”
趙子川也“撐”了,同樣是談戀愛,為什么 看見傻愣的兩人,秦墨沒有放下溫夏,淡淡瞥他們一眼,似乎有點嫌棄,隨后直接走了。
潘森和趙子川:“…”
現在他們的瓦數已經不夠亮了。
不對,是已經熄了。
溫夏偏頭看了還在原地的潘森和趙子川,摟著秦墨的脖子道:“老公,要不喊他們一起吃飯吧…”
后面那句我也喊安安和二表姐。
秦墨不喜歡別人踏進他和溫夏的家,很不喜歡,打斷了她的話,“他們吃飽了。”
秦墨上課去了,溫夏在家里洗菜,看見口袋里的兩盒那什么,她順手就塞進了廚房的柜子里。
她沒想到無意之舉方便了秦墨那廝。
第二天的英語決賽,摻了很多水分,溫夏得分高卻沒有贏,因為有人已經走關系內定了。
溫夏是二等獎,有一個平價的平板。
這種事換做真正什么都不懂的十七八歲的年齡,她可能會氣憤和不公。
但她不是。
社會的本質是沒有公平可嚴。
大學實習,她找工作的那段時間,明明已經很認真做了功課,了解了公司大概經營什么,但還是比不過一個一問三不知的本科生。
有一個人事跟她說:你學歷差了,不符合我們的要求。
當時她就在想能力為什么會跟學歷掛鉤,難道學習不好的能力也差?
她也這樣問了。
那個人事認真道:你們剛出來,沒經驗,我們看的就只學歷。
嗯,學歷雖然不代表能力,但它能看出一個人的學習情況,說句難聽點的話,我不認為讀書都沒讀好的人,能比讀書好的人學習能力更好。
工作它也是需要學習。
那時候溫夏還不服氣,覺得他們對學習不好的人有偏見,后來才明白其中的意義。
秦墨從知道結果后,臉色一直不好看,溫夏摟著他的手臂,笑瞇瞇道:“老公,沒關系,反正我以后也不在公司上班。”
秦墨抿了抿唇,隨后安撫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老婆,別灰心。”
“我不灰心。”
溫夏現在已經算很不錯了,不會灰心,一定會再接再厲。
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