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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薌,云薌!醒醒,快醒醒啊!”云瀾之聲音嘶啞得即便是他大喊也像是喘粗氣的聲音,躺在地上的云薌毫無反應。
情況緊急,云瀾之也顧不得這么多,他蹲下身子去,想要把橫攔在中央的木頭抱起來,木頭并不是壓在云薌身上,而是另一頭搭在椅子上,橫橫攔在云薌的上方,這時候若是不將木頭抱起來,馬上椅子被燒斷,這根比人腰身還要粗的木頭就會壓在云薌身上。
若說是在平日里別說比人腰身還要粗的樹了,就是那樹再大上一倍,云瀾之也是能抗得動的,只是現在木頭已經被燒了起來,手一觸碰上去就發出皮肉灼燒的聲響,冒著青煙,云瀾之忍受著巨大的疼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勉強強將那木頭掀到一旁去。
“云薌別怕,哥哥帶你出去!”云瀾之,將地上的云薌打橫抱起,自己的頭和身子都埋的很低,巴不得將云薌整個人藏在懷中。
因為熊熊大火燃燒之時,濃煙滾滾,呼吸困難,云瀾之感覺,渾身的力氣好似也被大火燒干了一樣,抱起云薌以后,每走一步,都感覺腿上像是綁了千斤鐵。
“將軍…將軍!”門外的呼喊聲,時而近,時而遠,云瀾之,感覺自己耳朵好像也不好使了,聽得不太真切,眼中看到的,只是滾滾的濃煙和跳躍的火光,想要吞噬一切。
不能就這么死了,一定要把妹妹救出去。這是云瀾之意識消失之前最的想法。
“將軍快呀!就要倒了!房梁…”門口站著的管家已經焦急的老淚縱橫,話也說不明白。他自小生活在云家,父親也是云家的管家,他不敢想象,要是云瀾之沒了,云家會怎么樣?
“我…我盡力了。”云瀾之像是嘆息一般,說了一聲,他感覺自己是走不出火場了,于是用盡所有的力氣,將懷里的云薌盡可能的拋的遠了一些,然后自己癱軟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房梁四角也被燒得沒了 了支撐,轟然倒塌,那支撐整個屋子的房梁,狠狠的砸在的腿上。
“啊!”云瀾之因為疼痛短暫的清醒了一瞬間,不過這疼痛來的太過劇烈,突然,加上他方才被濃煙烈火熏烤了很長時間才找到云薌,他大叫了一聲,然后沒了意識。
“云薌,云薌…”云老夫人在昏迷不醒之際,嘴里一直念叨著云薌,在下人們無計可施的時候,大夫一根銀針,讓她清醒過來。
“云薌,云薌呢?”云老夫人拉住自己的丫鬟問。
“云薌小姐被將軍救下來,此刻正躺在湖里的西廂房休息呢。”丫鬟不敢抬頭對上老婦人的眼睛,神色很是復雜,這時候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老夫人將軍雙腿受傷的事情。
“好,看來倒是我多余擔心了,瀾之是什么樣的人?難道還救不出他妹妹嗎?來,你們快扶我去看看云薌。”老夫人伸手要來自己的拐杖,一只手又搭在貼身服侍的丫鬟身上。
管家卻在這個時候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臉因為太焦急而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紅。
“林轂,怎么了?”老夫人嚇住了他。
“老夫人,您醒了,這是要去哪里呢?”管家試探著問,雖然云老夫人剛剛從昏迷之中醒來,不適宜聽到這樣的消息,但是現在云瀾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是要請這大夫過去,總歸是要驚動云老夫人的。
“我要去看看云薌那丫頭,她實在是讓人太不省心了,都敢在自己的房中放火了,你說說他還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干的?”云老夫人,一邊說著一邊拐棍在地上敲擊得咯噔咯噔的響。
“是是是,那老夫人就去看看云薌小姐吧!”林轂決定先不提將軍受傷的事情,畢竟現在大夫還沒過去,也不知道傷情如何?直接告訴老夫人的話,你恐怕老夫人會做不好的猜想,而接受不了。
“你陪我一同去吧!你也好好的說說那丫頭,現在 在沒事倒好,這要是她以后還要尋死覓活地弄出什么大的動靜來,那誰還能救得了她?”云老夫人搖搖頭,雖然說云薌經歷了那樣的事情,著實可憐,可她做出這樣自焚的舉動,實在是令人生氣又害怕。
云老夫人現在都還心悸,真怕她再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回老夫人…我這就不去了,我來是…”林轂想了好半天,也沒想出什么好的借口來,搪塞自己過來是做什么。
“你來是干什么的?”云老夫人看他有猶豫豫的樣子,心里有了些不好的猜想,不過也很快被自己否定了,不會的。
“沒干什么,就是想來看看老夫人您醒了沒有?現在看到您醒了,我也就放心了。”林轂拼命遮掩,以老夫人現在的年歲,這恐怕承受不住什么打擊了。
“瀾之,瀾之呢?現在是不是也在西廂房?”老夫人顫抖著嘴唇,管家這極力遮掩她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她已經有些意識到府里一定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將軍此時確實身在西廂,只是…”林轂當下就覺得自己在掩耳盜鈴,極其的愚蠢,老夫人這么聰明,自己又如此極力掩飾,她想要猜不出些什么都難。
老夫人聽到只是兩個字的時候,腿腳都開始發軟“瀾之,瀾之他怎么了?”
“將軍他…為了救云薌小姐出來,結果被燒斷的房梁砸了腿,現在下人們將他抬在西廂房,我聽說大夫在這里就趕緊過來請了。”林轂到此知道事情隱瞞不住,便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云老夫人目眩良久,呼吸都有些急促“房梁砸到了腿,怎么偏生就傷到了腿呢?大夫,你快過去瞧一瞧!”
于是管家帶著大夫先是一路跑過去了,云老夫人在一眾丫鬟女眷的攙扶之下,晃晃悠悠才走到西廂房。
西廂房內,雖然是夜晚,可屋里卻明亮如白晝,林轂特意人多點了許多盞燈,以便給大夫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