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竟然還有這層關系?”
“你還不知道嗎?夏思涵的娘親就是云家人。所以這會子他們也算是攀親帶故,要不然我怎么會幫著云家做了皇商!”
慕容青墨這番話讓慕容雪心中有了計較,原來還有這么一出,那么下一次就拿云家開刀好了。
慕容雪嘴角勾笑,帶著慕容青墨去了后宅,按理說是不可以的。可如今左家事她說了算,正堂之上左將軍和夫人都在,慕容青墨只是稍微打了個招呼就過去了。
左將軍氣得胡子直翹:“這慕容青墨真的當自己是天王老子了,如今入了左家當入無人之境,慕容澤怎么會養出這么個混賬東西來!”
聞言左夫人大駭,趕緊看看四周,提醒他:“老爺慎言!若是讓有心人聽見了,我們左家可要大禍臨頭了。”
“我就不信他們還能將我怎樣?”左將軍冷哼一聲拂袖而去,直奔宮中。
慕容雪聽說以后并不做聲,不用問,她也知道左將軍想要說什么,只是如今不管他說什么,皇帝就算相信他也沒有用。因為自己已經在百官面前做足了戲,她活脫脫就是一個被左家拿捏住的小媳婦,委屈得很,一直被左家虐待。這如今滿城風雨,都在議論左將軍一家極為護短,對長公主不敬。
左將軍已經氣的臉色漲紅,去了宮中之后,直接來到了御書房去找慕容澤,一番陳述之后左將軍甚至動了告老還鄉之心。
聞言慕容澤嘆了一口氣,“將軍,朕也知道將軍受了委屈。那大公子和二夫人之間的事情朕略有耳聞,不管如何,他二人確實做下錯事,左將軍必須有取舍才行。”
左將軍無言,臉色一窒,“皇上的意思是讓老臣大義滅親不成?王嬙是個好姑娘,因為此事與選修分道揚鑣,如今才剛剛安定下來,又被那賤人算計,這才鑄成大錯的。遠奇這孩子已經說了要去邊境,他們如今還未啟程,難不成真的要犧牲王嬙,對他們動手?虎毒還不食子,若是廢了王嬙,遠奇和遠修都會沒命的!”
左將軍最清楚自己的兩個兒子,他們皆是重情重義之人,若是除掉王嬙的話,那兩個兒子肯定不會茍活。
慕容澤何嘗不知,只是此事實在是難解。而左將軍他們也不愿意看到慕容雪再次留下,沒有辦法,兩人皆是頭疼。
此時皇后娘娘進來了,按道理說御書房不是她該來的地方。不過皇后也只知道左家一事讓皇上甚為頭疼,于是端著燕窩盅過來,正好聽見左將軍的話,她的心里有了主意。
“皇上,皇后娘娘求見。”
太監的話讓慕容澤眼前一亮,“請她進來,我們且聽聽皇后有何高見。”
皇后走了進來,看見慕容澤微微一笑,獻上了燕窩盅。
“臣妾知道皇上日夜操勞,所以特意送上燕窩盅。方才在門口的時候聽見了左將軍一番話,臣妾倒有一個法子可解決,不知左將軍可敢一試?”
聽見皇后娘娘這么一說,左將軍自然愿意,當即單膝下跪,“愿聽娘娘差遣。”
皇后娘娘虛扶,讓他起來。
“左將軍無需多禮,本宮的法子也是個笨辦法。既然慕容雪一心想要把持左家,那就把這左家讓給她,二公子和大公子分家便可。左將軍一家跟著二公子生活,遠離京城,若是只留大公子。在京城中他沒有功名,慕容雪也沒有辦法利用他身后的勢力。左將軍且看此事如何?”
她這么說,慕容澤和左將軍皆蹙眉不展,父母死了才會分家,父母在則分家,恐怕此事不妥。
慕容則說出自己的顧慮后,皇后娘娘微微一笑,“其實皇上只需封了左遠奇功名便可,讓他另外出府自立門戶。左將軍告老返鄉也可跟著二公子生活,只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皇上再暗中給將軍一道密旨,讓他人一起去邊境,這不就解決了?”
“皇后娘娘所言甚是!”
左將軍眼中一亮,不過想到左遠修在慕容雪的手中恐怕沒有好日子過。
慕容澤看出他的顧慮,承諾道:“你放心,若是你和二公子安全了,大公子沒有功名,慕容雪沒必要克制他。朕到時候給他一個秘密職位,再給他一些人手,他定會翻身的。”
聞言左將軍也只有答應了,只是可憐左遠修要在慕容雪手中多待一些時日。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慕容雪看中了他。如今慕容雪成日里與左遠修在一起,在外人看來他倆恩愛如初。
實際上只有左遠修知道自己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他已經成了慕容雪的禁臠。
不止如此,每日還要被灌下許許多多的湯水,保證他身體無恙,使慕容雪能夠生下孩子,如今的左遠修已經形同枯槁了。
不過短短幾日時間,身體迅速憔悴下去。
左遠修也知道自己現在時日無多了,一旦慕容雪得手的話,自己便沒了利用價值,到時候偌大沓的將軍府就是一個空架子,還不是任由她拿捏?
左遠修想結束這種生活,每日里就想辦法尋死。不過慕容雪不給他這個機會,直到左將軍從宮中回來,見慕容雪與慕容青墨議事,這才尋了空子和左遠修說了此事。
左遠修大驚,不過想想也是,如今父親和二弟他們危在旦夕,若是繼續留下去,更加被動。
慕容雪把持左家,若是他們人都沒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左遠修想想,這也是自己招惹來的禍事,此時也只能這樣了。于是左遠修點點頭應了,看見兒子形同枯槁的樣子。左將軍想了想,轉頭讓人去尋了夏思涵,如今這位二皇子妃應該是自己唯一能夠信任的人了。
李錦炎和夏思涵來到將軍府,看見郭左遠修這個樣子俱是一驚,不知為何才幾日功夫左遠修竟然變成了這樣。
原本是個神采飛揚的少年公子,如今卻形同枯槁,一雙眼睛沒了顏色,想不到慕容雪竟然這樣對他這般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