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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心意誠意

  段鶴在外面租房子住,白薔和他領了證自然要住到一塊兒的。

  隋婧不許白薔進家門,把孩子也扔出去,她就想逼著白薔能和段鶴散。

  白慶國手里拿著豆包,聽著門外孩子的哭聲:“叫人聽見了。”

  “聽見就聽見,到今天我還怕人聽見?她什么事兒干不出來呀她。”隋婧恨不得把白薔干的這些事兒都嚷嚷出去,叫大家伙都聽聽。

  “領都領了,再離婚那就是三婚了。”白慶國可不愿意女兒結三回婚。

  好不好的,她自己愿意就行。

  在白慶國這里,不存在認不認命。什么命不命的,你覺得你有個本市戶口值錢,可你家就連一套房還沒有呢,說白了大家都是一窮二白的,不存在誰瞧不起誰,只要那段鶴能對白薔好對孩子好,也沒啥不能行的。

  隋婧坐在椅子上運氣。

  白薔那頭帶個孩子肯定影響她上班,隋婧這頭是既不放心又想狠心。

  這一架,她覺得自己必須打贏啰。

  又給白勍打電話。

  “又什么事兒啊?”

  隋婧道:“你找那個人談談,叫他離開你姐,我不管你是罵還是打你張羅著辦。”

  “我的媽,你以為我是什么人吶?我講了人家就聽我的?白薔這事兒我不愿意管。”

  “那你管什么?你媽都要被人氣死了,這點家產沒怎么樣呢就被人惦記上了,你不管?”

  白勍瞇著眼睛:“我既不是老大也不是老小,輪也輪不到我來管。”

  “你就看著你姐往坑里跳?”

  白勍拿話點她媽:“問題從來沒出在段鶴身上。”

  “不是他還能是誰?你姐日子過的好好的他就糾纏,臭不要臉的爛玩意,這是找不到老婆了去破壞別人的家庭,怎么沒車撞死他呢。”一連串污言穢語出口。

  罵自己都狠呢何況是外人。

  白勍淡淡道:“也許就是我姐愿意呢,媽你了解白薔心里是怎么想的嗎?”

  “她怎么想的?”

  “她那么喜歡段鶴怎么會聽你和我爸的話嫁王志,嫁王志也是她自己想好的。至于中間為什么又和段鶴撿了起來,或許你該想想是你女兒想要重復這段關系還是怎么樣的。”

  隋婧拉著臉,一開始沒聽明白。后來聽著聽著,臉拉得越來越長。

  “你別抓到點破事兒就往死了里埋汰你姐,白勍我告訴你,白薔可沒你那么多的心眼子。”

  離婚能是為啥?

  不就是因為她給挑的王志不好。

  “那就行了,我還忙呢,麻煩你以后別總因為這些事兒來找我。”

  隋婧握著電話,對著白慶國噴:“你家老二才不是個東西呢!你知道跟我說什么不?”

  白慶國起身準備回房間,他寧愿聽京劇咿咿呀呀的也不愿意聽隋婧這這那那的,他要走,隋婧不讓他走。

  “你家老二,白勍和我說,嫁王志是白薔想好的,不是因為聽我跟你的話,啥意思?白薔奔著王志那兩套賣不了的房去的唄?還說是白薔勾搭段鶴,我XXX…”

  隋婧一邊說一邊罵,她養的孩子就那么不要臉?

  那段鶴長的什么玩意兒,要是個美男子也說得過去,就那副模樣白薔至于嗎?

  “還親妹妹,背著她姐就講這些…”

  白慶國嘆氣:“那你總打電話和她說白薔這些事兒干什么啊。”

  就到這里打住,結了婚就搬進來住吧。

  能省點是點,租房畢竟不是那么回事兒,有那個錢還不如使使勁買個小房子呢。

  “我愛和她說。”

  隋婧無處發泄,又和自己媽念了一通,無非就是說白勍精。精過分了,就總帶著揣測去看別人。

  但白勍姥姥…

  這事兒是不對。

  做父母的能擰過孩子的少之又少,隋婧更加不可能是那少部分的人。

  白慶國讓兩個人搬回家里住了,白薔沒求饒,她請了個帶孩子的阿姨,這又是房租又是請阿姨的,這錢花出去的就多了,白慶國一想吧有這個錢不如攢著,慢慢的弄個房子,白薔還是有點實力的。

  白薔這頭和段鶴的關系就算定下來了。

  崔丹過生日,白國安把老白家的人都請了過來,年年都是如此,借著生日聚一聚。也是想崔丹生日過的熱鬧點。

  隋婧一進門就被百合香薰的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老三啊,你這要嗆死人啊。”她捂著鼻子連連往后躲。

  崔丹喜歡百合花,擺多少味道多重她都不介意,喜歡的不得了,酒店包房里的這些鮮花呢,全部都是白國安托人從昆明那邊帶回來的,上午飛機才落地,這花也是要多新鮮就有多新鮮,擺了一圈。

  隋婧最看不得這個,大家都是女人,怎么差距就這么大呢?

  她可給老白家生了三個孩子呢,崔丹一個都沒有,結果瞧瞧人家混的,再瞧瞧自己混的。

  白國安才不管隋婧的臉皺成什么樣兒呢,只管崔丹高興。

  “也不是給你買的,她不覺得嗆就行。”

  隋婧被小懟了一下,張張嘴到底是沒說出來話。

  得瑟吧,看你的錢能不能花一輩子!

  “三嬸,生日快樂。”

  “謝謝童童。”

  該來的人都來了,送禮物的就白勍一份。

  往年也是這樣的。

  “我拆了啊。”白國安從崔丹手里接過來,搖了搖覺得聲音還挺響的,就想拆。

  “禮物就是被拆的嘛。”白勍笑笑回。

  白國安就給拆了,里頭是一盒柿餅。

  隋婧掃了那么一眼,覺得白勍學精了,這就對了。也不是你親媽你總表現個啥。

  白菁那頭也看見了,說:“白勍這禮物買的可沒有想法。”

  一小盒柿餅,啥意思啊?

  就愛吃,這么一小盒能不能花二十塊錢?

  白菁一直就挺介意白國安對白勍的好的,她也有兒子,白國安壓根不管不問。

  是外甥,可外甥怎么了?哪里就不如侄女了呢。

  不如侄女送的這盒柿餅子唄?

  白國安拿出來一個,咬了一口。

  “曬幾天啊?”

  白勍眨眨眼睛:“八九天。”

  “你嘗一個吧,你過生日我才跟著你借光的。”崔丹接過來一個,又遞給白奶奶一個,別的人她沒給。

  一共就曬了十幾個,你別瞅著好像不怎么值錢,也是真的不值錢,值錢的是心意。

  崔丹也愛吃柿餅,但買過一回不好的,那柿餅可能添加了什么東西,那以后她就不太敢吃了,覺得不安全。

  白奶奶捏著柿餅:“這還能自己曬呢?用烤箱嗎?”

  她試著掰了掰,還能掰動,里面也是有點流心的樣子,這挺好的啊,回頭她也學學。

  “削皮然后開水煮一下,吊掛起來就可以,不要等下雨天弄,一定要晴天。”

  “聽著挺容易。”

  “三嬸,祝你柿柿如意。”

  “這話我愛聽。”崔丹拉白勍幫她吹蠟燭,切蛋糕的第一塊就給了白勍。

  男的喝酒,女的就閑聊,白薔兩口子吃過飯就帶著孩子先回家了,隋婧不愿意看走掉的那兩個人,只要看段鶴一眼,她就能氣的半死。

  晚回去點,還能少生點氣。

  白勍刮著蛋糕吃,手機響,接了起來。

  工作上的事兒,這工作吧有時候能賺個大頭兒,有時候也是白忙。

  總體卡里的錢是持續上漲的,就沖這一點白勍就挺滿足。

  隋婧湊到白勍椅子邊:“就會溜須人家,我和你爸是沒張嘴啊,不配吃你那柿餅唄。”

  白勍豎著耳朵聽:“桌子上不有嗎?”

  她沒那么多的美國時間成天曬柿餅,也分享了制作方法,她媽想吃就自己做唄。

  “那是你給人家做的,是特意給我做的嗎?”

  “那就沒招了,我哪里有時間天天弄這些個東西啊,你要吃一會我去超市給你買十斤。”

  隋婧氣的肺子疼。

  就這么個貨!

  針扎都不透的東西。

  “我可不差你那十斤柿餅。”

  “媽,我還有事兒,我先走了。”

  白勍不奉陪了。

  繼續拉家常,最后還是不歡而散,還不如一開始就別聊呢。

  家里她姐也好誰都好,她都管不了,她能把自己管明白了就不錯了。

  “三叔,我把花給拉回去吧。”

  “哎。”崔丹起身,叫白勍把這些花都給送回家,和白勍一塊兒出去,到了門口崔丹拽了白勍一把,遞過來一把車鑰匙:“你三叔換了輛車,我也不會開車,你先開著吧。”

  按照白國安的意思,就是買輛新的也沒什么消費不起的,可崔丹覺得白勍不能收,想來想去就以白國安換車為由,想把之前開的那輛車給白勍。

  畢竟來回進出跑業務嘛,開的車得像點樣子。

  白勍推了回去。

  “三嬸,我不能要。”

  “不是新車,是舊車。”

  “新車舊車我都不能要。”

  崔丹硬往白勍兜里揣,白勍就是不要,白菁那頭跟了出來,一看自己三嫂和侄女撕來撕去的,就知道肯定給東西了。

  “嫂子,給白勍什么好東西了有沒有我們雷磊的份兒啊?”

  崔丹瞪了白勍一眼,白勍只是笑,抱著花就上車了。

  崔丹怪白勍不肯收,收了白菁不就看不見了嘛。

  她討厭自己這個小姑子!

  為啥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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