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8:30分,巴斯克維爾莊園,底下酒窖。
漆黑的酒窖中,眾人圍成一團,桌子上擺著面包、咸黃油、生火腿片和鮮榨煮熟的牛奶,這是亨利爵士為柯南等人準備的早餐。
忙碌了一整晚的柯南、毛利蘭、基德、澤田泓樹4人大快朵頤,雖然味道一般,可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心滿意足了。
“唉...”
德亞望著面前盤中的食物,一點胃口也沒有。
他左看看右看看,抓耳撓腮的問道:
“老大他們怎么還沒回來?”
“唔唔...你急什么?”
柯南咽下口中的面包,說道:
“從莊園到鎮上,光來回趕路的時間就要2、3個小時,他們5點才出發的,現在回不來很正常啊!”
“你們不是老大的同伴嗎?”
德亞奇怪道:
“我怎么覺得你們一點都不擔心他?”
手臂一頓,眾人面面相覷...
“誰說我們不擔心他了?”
基德喝了口熱牛奶,梗著脖子說:
“我們擔心的食不下咽呢!”
“說這種話之前,能麻煩你把嘴邊的奶漬擦掉嗎?”
老臉一紅,基德擦了擦嘴角,悶頭吃飯。
“唉...”
德亞長吁短嘆,坐立不安,最后干脆站起來,在酒窖里來回走動,換一個不知情的,肯定以為他才是最關心榊誠的。
“烏丸先生,你怎么也不說話?”
在酒窖里走了半天,德亞突然注意到靠在角落里,閉目養神的烏丸蓮耶,忍不住說道:
“要是老大他失敗,咱們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
聞言...
烏丸蓮耶終于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瞳孔冷漠的掃向德亞:
“這么擔心的話,你去鎮上看看好了。”
“你....”
德亞頓時語吔,他倒是想...
不敢啊!
狐假虎威的前提是老虎在家啊!
他和榊誠分頭行動,萬一路上了莫里亞蒂教授...
打得過嗎?
何況外面漫山遍野的警察,輕易出去肯定要被抓起來!
“福爾摩斯不也去了嗎,肯定沒事的。”
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基德意猶未盡的摸摸肚子,根本沒吃飽,他看了一眼德亞盤中的食物...
“你還吃不吃?”
“不吃!”
“那我吃了啊,不能浪費食物。”
“不行,給我干媽留著!”
“你干媽她胃小,早就吃飽了。”
“你問過她嗎?!”
“不用問我也知道。”
基德滿不在乎的擺擺手,端過德亞的餐盤。
原地愣了一會兒,德亞看了看基德,又看了看毛利蘭,突然身體一震,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莫非...
這位是干爹?
那老大不成蘿莉控了?
德亞一通胡思亂想,最后發現...
基德和毛利蘭是一對的可能性很大啊!
畢竟在場的人里,年齡和毛利蘭相符的除了基德也沒別人了...
回過頭一看...
那個高冷的小姑娘消失,肯定是去找老大了,必有奸情。
“真沒想到,老大竟然有這種癖好....”
“啥?”
基德沒聽清他說什么。
“沒啥沒啥,嘿嘿嘿...”
德亞殷勤的湊上前,腆著一張老臉,笑容滿面的問道:
“干爹您夠不夠啊?”
“人家都說,能吃是福,不夠的話,我再讓亨利爵士送點來...”
“噗!!!”
聽到他對自己的稱呼,基德一口熱牛奶噴了對面的柯南一身:
“你喊我什么?!”
“干爹啊!”
“我什么時候....”
“您跟我干媽是一對,可不就是干爹嘛...”
“夠了!夠了!夠了!!!”
柯南抹了把臉上的牛奶,終于爆發了:
“我忍你夠久了!”
“你眼睛是長屁股上了嗎?!”
“他和蘭內醬是一對?”
“他配嗎?!”
“哎哎哎,你這話什么意思?”
無緣無故被罵了一通,基德當場不樂意了,立刻嘲諷回去:
“我咋就不配了?”
“你占窩不下蛋,還不允許別人橫插一腳啊!”
“基德!!!”
“咋滴?”
“老子跟你拼了!!!”
望著扭打在一團的兩人,德亞一臉若有所思。
許久后...
他由衷的感慨道:
“媽耶,貴圈真亂。”
一旁的烏丸蓮耶抬眼瞥了一下這邊的亂象,絲毫不感興趣。
倒是華生,趕忙上前勸架,臉上還挨了不知道是誰掄的一拳。
吱呀...
正當酒窖內局勢混亂的時候...
隧道的木門,被人推開了。
閉目養神的烏丸蓮耶瞬間睜開雙眼,握住了懷中的刀柄。
可當他看清來人后...
又放松了戒備。
榊誠和小哀從木門后走出,當他看到‘感情極好’的柯南和基德時,左眼皮不由自主的跳動了兩下。
“老大,你終于回來了!”
德亞興奮的沖上前,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莫里亞蒂教授他...”
沒有回答,榊誠拿出銀蛇拐杖,放到桌上。
看到銀蛇拐杖,德亞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這也許不是莫里亞蒂教授最珍貴的東西,可他不管到哪兒,手里永遠都拿著這枚拐杖。
既然榊誠能取來它...
說明計劃進行的很順利。
“幾位,咱們該回家了。”
榊誠抓起餐盤內的面包,熟練的抹上黃油,叉起幾片生火腿,遞給小哀:
“不然的話...服部老弟要著急了。”
“福爾摩斯呢?”
柯南爬起來看了看木門之后,疑惑道:
“他不是也去鎮上了嗎?”
“福爾摩斯沒和我一起回來。”
搖搖頭,榊誠抽出左輪,走到了小推車前,掀開上面的黑布。
開膛手杰克目光陰鷙的望向桌上的銀蛇拐杖,臉色有些精彩。
“哈哈...哈哈哈....”
雖然身體動彈不得,但榊誠沒有堵上他的嘴。
笑聲越來越大,最后甚至接近于癲狂,開膛手杰克好似在宣泄心中的怨恨一般,盡情釋放著情緒。
笑著笑著...
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并不是悔恨的淚水,而是...
對自己一生的懷疑和質問。
“原來...”
很快,開膛手杰克的情緒逐漸平息,望著那昏黃燈光中抬起的槍口,在死亡降臨的最后一刻,他恍然大悟,說出了思考過后的結果:
“我的出生,就是個錯誤...”
子彈貫穿腦干的瞬間,榊誠幾位外來者的身上,同時出現了無盡的光華。
請:m.yqbi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