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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五章 向惡魔奉獻的罪惡之徒

  “這還差不多...”

  小哀心滿意足的點點頭,松開了擰住男友腰部軟肉的小手。

  僥幸逃過一劫的榊誠,抹去額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站了起來,嘀咕道:

  “幸虧我反應快,引經據典都用上了...”

  起身走到桌旁,莫里亞蒂教授腹部中彈,看樣子是傷到了腎部動脈,鮮血直流,眼看就要不行了。

  他的懷里還抱著那顆炸彈,見榊誠走上前,他也沒有拉引信的意思,嘴角上揚,詭異的笑道:

  “還是...我贏了。”

  看到他懷里的炸彈,榊誠又看了眼他放在桌上的帽子,臉色微沉:

  “為什么?”

  莫里亞蒂教授在帽子里藏了兩顆炸彈,一真一假。

  而他懷里抱著的那顆,是假的,真的在帽子里。

  榊誠可不相信他拿錯了。

  “我說過...”

  莫里亞蒂教授強撐著身體,竭力讓自己坐了起來,腹部劇痛無比,失血過多讓他臉色蒼白如紙,嘴唇發青:

  “蓮耶他目前不是福爾摩斯的對手...”

  “一旦我死了,蓮耶勢必會成為福爾摩斯的敵人...”

  “炸死你,除了讓我心里舒服,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好處。”

  “所以...”

  榊誠眉頭緊蹙,一字一句的說:

  “你是在逼我開槍?”

  “我是不會輸給福爾摩斯的,永遠不會!”

  好似回光返照般,莫里亞蒂教授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現在我贏了,我已經完成了最后的計劃,蓮耶會在我的死亡中學到最后的知識,他不會再有弱點!”

  “弒師...原來你的目的,是要讓烏丸蓮耶變成一個不會被感情所左右的惡魔。”

  榊誠說道:

  “你是故意打開籠子的,比起開膛手杰克,顯然烏丸蓮耶才是你選定的繼承者。”

  “沒錯!”

  莫里亞蒂教授猖狂大笑,左手捂住的傷口不停涌出鮮血:

  “我已經老了,活不了幾年了,可夢想沒有完成,所以需要一位優秀的繼承者...”

  “第一次見到蓮耶的時候,我震驚了,這世界上每個人都對應七宗罪,否則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老好人...他不是!”

  “他的眼神,和我年輕時一模一樣,野心勃勃,卻又能很好的隱藏本性,就像森林中的猞猁,隨時準備撲出去,咬死手持槍械的獵人!”

  “今天我流出的血,他日蓮耶必百倍向世界索還!”

  “告訴我這些,難道你不怕...”

  榊誠目光一閃:

  “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你不會的,因為你是一個重感情的人。”

  身體驟然松弛,脊背坍塌,莫里亞蒂教授又變回了那個蕭索孤獨的老人:

  “還記得我在撲克牌酒館對你說過的話嗎?”

  “咱們是一類人,莫蘭跟隨我多年,地下世界有一半的生意都由他負責,我死后,他是最大的隱患。”

  “可我下不去手啊....只能借你之手除掉他。”

  “莫里亞蒂教授心狠手辣果然名不虛傳。”

  搖了搖頭,榊誠話鋒一轉:

  “我和烏丸蓮耶之間沒有任何情義,殺死他,我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不是你和他,而是我和你。”

  莫里亞蒂教授丟掉手里的假炸彈,指向帽子:

  “這場博弈最后的勝者是我,我本可以殺死你的女人,但沒有這么做,而且還幫助你收集照片,放走你的同伴...”

  “可你干掉了服部老弟。”

  “你也殺死了我,咱們之間的恩怨,應該清了。”

  瞳孔開始渙散,莫里亞蒂教授油盡燈枯的身體,已經到了彌留之際,他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東西,強撐著一口氣,說道:

  “如果把蓮耶比作當年的我的話,你就是當年輔佐我的莫蘭...”

  “我希望...希望...你能幫助蓮耶...對付福爾摩斯...”

  “作為酬謝...我會給你畢生...積攢下來的財富...”

  莫里亞蒂教授用沾滿鮮血的左手,從懷里掏出一枚古銅色的鑰匙,顫抖的舉了起來:

  “這把鑰匙能打開我家別墅的地下金庫...拜托了。”

  說出這句話后,莫里亞蒂教授用盡了全身力氣,生命跡象消失,手臂垂落,鑰匙孤零零的掛在他的手中。

  榊誠看了鑰匙一眼,拿起立在一旁的銀蛇拐杖,轉身牽起小哀,走出了酒館后門。

  他也沒有告訴小哀,炸彈是假的。

  出了后門,正好遇到了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也是騎馬來的,他和榊誠打了波時間差,榊誠第一個出現在酒館中,目的是為了吸引狙擊手的注意,這樣福爾摩斯才能悄無聲息的潛入小鎮,打一個出其不意。

  看到榊誠手中拿著的銀蛇拐杖,福爾摩斯自然知道他已經得手了:

  “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警方還在通緝你。”

  “離開倫敦。”

  “不準備留下來嗎?”

  這句話意有所指,榊誠和福爾摩斯對上目光,淡然笑道:

  “不留。”

  “那還真是令人遺憾...”

  福爾摩斯嘬了口煙斗,臉上沒有一絲遺憾的表情:

  “我認識一位朋友,他有一艘船,停在泰晤士河下游的特丁頓碼頭,明天中午出發,目的地是米國,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們打聲招呼。”

  “謝謝,不用了。”

  榊誠將小哀抱上馬車,銀蛇拐杖放在腿上,說道:

  “我現在要回巴斯克維爾爵士的莊園,你要去嗎?”

  “晚一點,我現在還有件事要辦。”

  福爾摩斯笑著說。

  榊誠看到他胸前佩戴的白菊花,沒有多說什么,抓起韁繩,駕駛馬車離開小鎮,沿著來路返回莊園。

  目送馬車遠去,福爾摩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走進酒館大廳。

  他取下胸前的白菊花,放到了莫里亞蒂教授面前的桌上,順便拿起裝有麥芽酒的杯子,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十幾分鐘后,酒喝完了,福爾摩斯站起身,丟下一便士,離開酒館。

  自始至終...

  他一句話都沒說,仿佛一位來到墳前祭奠的老友,又仿佛在緬懷昔日的大學時光。

  “這位年輕人是誰?”

  “我是福爾摩斯,尊敬的教授先生,夏洛克·福爾摩斯。”

  “你想學習數學嗎?這是一門很深的學問。”

  “當然愿意,教授先生。”

  “那就跟我走吧,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學生了,我叫詹姆斯·莫里亞蒂。”

  “謝謝您,莫里亞蒂教授。”

  站在酒館門口,福爾摩斯眺望天邊的朝陽,怔怔失神,口中喃喃道:

  “美好的一天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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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文學    柯南之我真不是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