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刀刃,就名為——赫刀。”
說話間,瀧川凌直接運轉日之呼吸,熟悉的灼燒感再次傳來,但這正好是他所需要使用的東西,這次便正是要利用這股炙熱的日光能量。
右手死死握住漪瀾的刀柄,青筋暴突而起,瀧川凌發動著全身力量向手掌傳去,并同時在身體中感受那股炙熱的日光能量。
像是控制呼吸法那樣,控制著它向手上傳去。
他能夠感受的到,那股流動于整個上半身的溫度,開始向手中匯聚而去。
隨后,在瀧川凌全身的握力之下,湛藍的刀身漸漸的開始緩慢變色。
在灶門炭治郎驚異的目光下,變成了一道難以表明其質感的暗紅色。
“成...成功了?”
灶門炭治郎不確定地向瀧川凌問道。
“一半一半,”瀧川凌長舒一口氣后,看著自己手上的暗紅色刀身說道,“只能說這不是完整的赫刀,但應該是有一點的效果。”
瀧川凌重新看向灶門炭治郎,說道:
“你也試試,記住,一定要保持住身體的溫度,并不斷向手中的日輪刀施加自己全身的力量。”
“嗯。”
灶門炭治郎在點頭答應到之后,便按照著瀧川凌所說的方式運轉火之神神樂。
很快,他便感受到了體內那股炙熱的日光能量。
他繼續按照瀧川凌所說,盡力控制著體內的日光能量,向著手中的日輪刀上導去。
瀧川凌靜靜地看著旁邊手臂不停發顫的灶門炭治郎,沒有打擾他。
片刻之后。
“呼——”
灶門炭治郎將頭深深地埋著,縮緊的肺部使得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失敗了。”
瀧川凌看到他手上依舊漆黑的日輪刀說道,
“不過不用擔心,多嘗試幾次。”
“是。”
緩過勁來的灶門炭治郎立即答道,在休息片刻之后,便再次投身于其中。
重新來過。
時間過得很快,夜也更加的黑了。
三小時后。
“成...成功了!”
灶門炭治郎看著自己手上變得暗紅的日輪刀,高興地說道。
“嗯,”
瀧川凌看著灶門炭治郎手中的刀,也不禁點了點頭,
“第五十六次的嘗試,也終于換來了應有的成果,對了,現在你感覺肺部怎么樣?”
灶門炭治郎無奈說道:“痛,只覺得痛,那灼燒感仿佛是留在了胸口一樣。”
“其實我也差不多,所以這幾天都暫時不要再使用日之呼吸,我認為學習一樣東西還是需要循序漸進的。”
“嗯。”灶門炭治郎點頭答應到。
“那好,先回去休息吧,夜已經深了,早點休息。”
“對了,這個拿著。”
說著,瀧川凌扔給了灶門炭治郎一個藥瓶。
“這是?”
灶門炭治郎疑惑地看著手中的藥瓶。
“止痛藥,晚上因為疼痛睡不著的話,就吃兩顆,但不要吃太多了。”
“嗯。”
第二天,
清晨,
瀧川凌早早的起了床,
獨自一人站在屋檐下,看著上空不斷飄落的雨滴。
淅淅瀝瀝的雨聲不斷擊打在磚瓦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最近半個月,除了他與煉獄杏壽郎兩人,其他的柱都外出執行任務去了。
灶門炭治郎他們也因為養傷與修煉所以都沒有被派發任務。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又是難得清靜的一天。
“師——父!”
聽到這俏皮的聲音,瀧川凌回過頭去,便看到了一臉嬉笑的星野花綾,點頭說道:
“早上好,花綾。”
“早上好,早上好。”
星野花綾連連點頭,并站到了瀧川凌的身邊,看著他,問道:
“師父一個人站在這里干嘛呢?賞雨嗎?”
說著,星野花綾也看向了天空上不斷落下的雨滴,其打在周遭事物上的聲音不絕于耳,像是自然所構造的一個獨特樂章。
“我是在想,如此平靜的生活,還能持續多久。”
“啊,是又有鬼出現了嗎?”
“并不是,我只是在想如何接下來讓大家都活下來。”
靜靜站立將頭望向天空的瀧川凌有著一股獨特的氣質。
“師父是知道些什么嗎?”星野花綾好奇的目光看向他。
“知道的,花綾,”瀧川凌繼續看向天空,滿天密布的云雨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陰郁感,“我問你,如果之前無限列車的時候,我沒有趕來,現在的大家會是一種怎樣的情況。”
“那一定是很悲傷的啊,”星野花綾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煉獄先生人那么好,熱情,又很喜歡照顧人,如果他就那么離開的話,我相信鬼殺隊的大家都會非常傷心的。”
星野花綾似乎想到了什么,最后補充了一句:“嗯,特別是炭治郎。”
“那如果我告訴你,到最后大家都會死呢?”
“大家都會死?”
星野花綾弱不可聞地念了一句,臉上隨即重新綻開笑容,說道:
“怎么會呢?事情都還沒有發生,大家都還好好的活著,都還在努力的生活著,沒有誰能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怎樣的事情,就算是神神秘秘的師父也不行,對吧?”
“對的。”面對星野花綾的反問,瀧川凌不可置否。
“既然如此,”星野花綾看向上空飄落的雨滴,笑逐顏開,“那大家都會向著那個方向不斷努力,況且,現在不是還有師父在嘛,我相信師父你會做好這一切的。”
“噢,”瀧川凌不禁笑了笑,看向身旁星野花綾燦爛的笑容,“你就這么信任我?”
“那是理所當然的!”
星野花綾理所當然地笑道,又轉而看向低落在地面上的雨滴,
“畢竟我就是被師父你給救下來的,父親在臨終前將我這個累贅托付給了你,而師父你又不假思索的接受了這個請求。
“對我一個沒有什么用的人那么好,幫助我走出困境、幫助我找到前進的方向,告訴我應該做什么,而我卻從來沒有給過師父任何有用東西。
星野花綾說到這里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看到了前方大樹下的那顆小草,即使是天空中不斷落下的飛雨,也從來沒有打濕過它。
“雖然師父有時候會很嚴厲,也有時候喜歡騙我,還總是在早上的時候就叫我起床訓練。
“但我想,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任何一個人,會像師父你一般值得信賴了。”
“是么”
瀧川凌仍然抬頭望著空中淅淅瀝瀝的雨滴,沉默著,沒有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