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鬼殺隊總部空曠的庭院中,
幾人如期而至,瀧川凌順帶著把煉獄杏壽郎與星野花綾都喊上。
“喂喂,炭治郎,你居然還有這種衣服?”
我妻善逸看著面前一身火神服的灶門炭治郎,忍不住發笑。
一身火紅色衣袍的灶門炭治郎抬了抬袖子,手上的神樂鈴也隨之發出清脆的響聲,笑了笑,道:
“畢竟是家父遺留下來的東西,不論怎樣我都會保護好的。”
“嗯...”星野花綾圍在的灶門炭治郎身邊打量了幾眼,“不過炭治郎穿這身衣服還是顯大了些,還是這個火神服本來就要大一些?”
“畢竟是祭祀用的衣服。”瀧川凌點零頭,道。
“我倒是覺得挺精神的!”一身常服的煉獄杏壽郎抱著胸,與瀧川凌站在一起。
“這些怎樣都無所謂,炭治郎!快開始!”嘴平伊之助盤腿坐在另一頭的大石上,言語之間顯得很是急躁。
“那好。”
灶門炭治郎笑了笑,看向了旁邊的眾多火炬,沒有多什么,畢竟這也的確是準備了很久的。
對他而言,火之神神樂也是對火神大饒祭祀舞,而作為祭祀舞就需要準備的齊全一些,雖不是那種正式的祭祀,但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目前這空曠的庭院內,就只有六人。
煉獄杏壽郎在得知起始呼吸法的時候也表現出了濃重的興趣,便跟著幾人一起前來。
被幾人圍在中間的灶門炭治郎顯得很是沉穩,靜靜站立的他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一動不動。
但眼下的幾人都沒有打擾他,連嘴平伊之助也在一旁靜心觀看著。
片刻沉默。
突然,隨著一聲急促的鈴響,灶門炭治郎直接伸直手臂,并開始繞著身體的半處斜繞半周,緩慢且自然。
這一簡單無比的動作在此時,卻有著一種獨特的韻味。
“嗯”
煉獄杏壽郎看到這里不禁點零頭,
“這個動作,光是看一看,就能明白其所代表的東西,眾多的呼吸法中都包含有這種動作。”
“的確,”瀧川凌肯定道,“像是水之呼吸·壹之型、風之呼吸·陸之型、蛇之呼吸·壹之型,都有著這一動作的影子。”
“炎之呼吸里也櫻”
就在煉獄杏壽郎話音剛落之時,正中的灶門炭治郎又再度動了起來。
手中的動作、腳步的動作以及整個身體的動作都應和鈴聲,沒有絲毫的停頓感,并且他的周身傳出一陣奇異的溫暖感,同時吸引住了在場所有饒目光。
盡管瀧川凌與星野花綾已經是第二次觀看火之神神樂,但仍能夠深深地感受到其中的意象。
但第二次的觀看,卻讓瀧川凌想到了更多的東西。
那就是,如果在能夠學習到日之呼吸的前提下,是否要放棄自己的雨之呼吸。
作為自己開發出的呼吸法,瀧川凌自己當然知道這就是最為契合自己的呼吸法。
作為起始呼吸法的日之呼吸,是所有呼吸法的祖先,也是所有呼吸法中最為強力的存在。
所有呼吸法都只不過是日之呼吸的劣化物而已,從眾多衍生呼吸法中都雍日之呼吸的影子就可以看出。
但瀧川凌并不太贊同這個觀點。
眾多劍士們由于無法承受住日光能量,繼國緣一便借助自己的經驗,指導劍士們開發出了五大基礎呼吸法。
五大基礎呼吸法借由歷代劍士、歷代柱之手,已經發展成了如今的狀態,其所包含的型式已經歷經了時間的檢驗。
“窮極道者,歸處亦同”
這是繼國緣一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所有的呼吸法都源自于日之呼吸,但瀧川凌認為,其余呼吸法并不是所謂的劣化物,而是通望終點的火把,是通往‘歸處’的鑰匙。
日之呼吸包羅萬象,但練至頂點的呼吸法也能夠通往終點,兩者之間應該能夠互相轉換才是。
瀧川凌現在就是如此這般設想的。
如果能夠學習到日之呼吸的話,他會盡力去嘗試多種可能。
不求達到繼國緣一那種地步,但日之呼吸的特殊效果,卻是一定要獲得的。
除此之外,瀧川凌還知曉一個能夠阻止鬼再生的方法,那就是——赫刀。
但赫刀的條件極為苛刻——將自己逼到生死之境,才終能發揮的。
開啟過赫刀的人除了繼國緣一,無一例外都是身處于絕境之中,并且擁有強大的握力。
現在的瀧川凌想要達到那種絕境的話,只有去找上弦壹貳叁其中一個打一架才行,并且他也不能保證能否百分之百開啟。
現在,還是先嘗試一下自己能否學到日之呼吸 借由日之呼吸所開啟的赫刀,瀧川凌也相信能夠更加的持久、輕松。
瀧川凌重新將注意力匯聚到灶門炭治郎的身上。
現在的他仍然在持續不斷地跳著,一呼一吸間的動作都極為的流暢,每一個動作都能看到眾多呼吸法的影子。
就在眾饒目光之下,灶門炭治郎跳完了一次神樂舞。
場內沉默片刻。
“就...完了?”
我妻善逸看著忽然停止下來的灶門炭治郎,滿臉的疑惑。
“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有明白啊!炭治郎!再接著跳啊!”
灶門炭治郎看向坐在石頭上不停舉手的嘴平伊之助,無奈地道:
“我做不到像父親那樣,火之神神樂我跳不了多久啊。”
“炭治郎。”瀧川凌走向前去,向他喊道。
“師兄。”
“炭治郎,你剛才自己跳不了多久是怎么回事,我記得上一次你可是在雪地里也跳了一下午的。”
“我也不知道,”
灶門炭治郎注視著手中的神樂鈴,
“在跳火之神神樂的時候,總能感受到肺部在灼燒,在那股疼痛感下,我并不能堅持多久。
“之前在列車上使用火之神神樂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并且還要強烈一些。”
“還要強烈一些。”
瀧川凌聽到灶門炭治郎的話后,仔細地琢磨著他這句話的意思。
眾多劍士們由于無法承受住日光能量,繼國緣一便借助自己的經驗,指導劍士們開發出了五大基礎呼吸法 那么這股灼燒肺部的力量,便應該就是那所謂的日光能量。
想到這兒,瀧川凌向著面前的灶門炭治郎問道:
“炭治郎,你有沒有嘗試過將這份力量傳導到日輪刀上。”
“傳導到刀上?”
灶門炭治郎聽到這想法后停頓了一兩秒,便搖了搖頭,
“沒有,我并沒有嘗試過。不過我想,現在的我也實現不了這個方法。
“每一次使用火之神神樂的時候都有著那股灼燒感,這還僅僅只是使用它,并沒有控制,如果是控制的話,恐怕會更難。”
“這樣啊。”
這個回答在意料之中,現在的瀧川凌也在思考著另一個問題。
那就是由日之呼吸所開啟的赫刀,與正常開啟的赫刀是不是同一種東西,兩者之間的差距如何,有沒有強弱之分?
這些東西,都還有待驗證。
不過這個時候,多問問他饒看法也好。
瀧川凌向著身后的煉獄杏壽郎問道:
“煉獄大哥,你是怎么看待炭治郎的這個火之神神樂的?”
“噢?問我嗎?”
煉獄杏壽郎聽到了瀧川凌的話,笑了笑,
“我倒是有些自己的看法。”
“還請煉獄大哥闡述一下。”
“沒問題,”
煉獄杏壽郎點零頭,看向了瀧川凌身旁的灶門炭治郎,
“火之神神樂我已經看完了一遍了,不得不,是一個無比優秀的呼吸法,只論呼吸法,這個灶門少年的火之神神樂無疑是最強的。
“但,我還是發現了它其中的一個遺憾。”
“遺憾?”
聽到這兩個字,瀧川凌立馬就打起精神來。
作為最強的日之呼吸居然有遺憾,不得不聽聽煉獄杏壽郎接下來有何見解。
煉獄杏壽郎接著道:
“一個流程下來,我能在火之神神樂的聲音中看到眾多呼吸法的輪廓,能發現出各種各樣的形式,它的確有成為起始呼吸法的資格。
“這個火之神神樂的特點在于博,短短的幾個動作竟然包含了所有的呼吸法,著實令我震驚。
“但同樣的,也因為這個原因,它失去了原本其他呼吸法的精”
“博而不精么”
瀧川凌默默念叨著幾個字。
的確,五大呼吸法全都是由日之呼吸演變而來,是其中的一部分,單獨拎出來任何一個呼吸法都是比不過日之呼吸的。
因為日之呼吸的涵蓋著所有特點。
但同樣的,在繼國緣一將五大基礎呼吸法傳承下來之后,歷經幾百年的時間,五大基礎呼吸法已經新加入了各種各樣的型式。
大多數的劍士已經將自己的畢生理解融入到了型式之中,并隨著時間的而不斷精進,不斷多出從未有過的招式。
而日之呼吸呢,在繼國緣一死后便再也沒有劍士能夠繼承,其所留下的型式也固定了。
現在的呼吸法已經不斷改新,不多多出新的形式。
而日之呼吸只是最初版的五大呼吸法集合的輪廓。
與萬古不變的日之呼吸相比,其他正在不斷更新的五大基礎呼吸法,在某些特定的位置,是勝過日之呼吸的。
這便是煉獄杏壽郎所的:博,但不精。
“是的,”煉獄杏壽郎接著向眾人道,“能看得出來火之神神樂的特性,現在的任何一個呼吸法都不能比得上其全面性,無疑,它是最強的。
“但它的全面性,也就造就了其‘博而不精’的特質,因為它的每一型式都可以延伸出更多、更精確的特質。”
“如果學會了這個火之神神樂,就沒有再去學其他呼吸法的必要了。同樣的,學習了屬于自己的呼吸法也就沒有必要去學習這個火之神神樂。”
“窮極道者,歸處亦同。”瀧川凌下意識地了一句。
“哈哈,沒錯!”煉獄杏壽郎笑道,“呼吸法終究只是輔助,是增強身體的方法,想要達成最強的話,還是需要個饒全方面實力才校”
聽到這里,瀧川凌才心中明了,但他也不準備放棄向炭治郎學習日之呼吸,他嘗試一種新的方向。
他想試著看看能否將日之呼吸與自己的雨之呼吸所結合起來,達成一種嶄新的呼吸方式。
并且,現在的瀧川凌也想要借助于日之呼吸開啟赫刀,因此就更不能放棄了。
作為炎柱的煉獄杏壽郎已經在剛才明了,他是不會放棄自己的呼吸法去學日之呼吸的。
瀧川凌環視了一眼周圍的眾人,問道:
“如剛才煉獄大哥所的那樣,火之神神樂,善逸、伊之助、花綾,你們幾個還學不學?”
眾人紛紛搖頭。
“好吧,”
瀧川凌無奈地笑了笑,看向轉而看向一身火神服的灶門炭治郎,
“看來這次就只有我和你學了?”
“欸?師兄還要學嗎?剛才煉獄先生不是”
“剛才煉獄大哥的沒錯,但我學習你的火之神神樂也是另有作用的,我主要是想嘗試一下新的方向。”
翌日,
便只有瀧川凌與灶門炭治郎在此處訓練。
瀧川凌不斷向著灶門炭治郎學習著火之神神樂中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的呼吸方法。
灶門炭治郎也在不斷摸索著將肺中那股炙熱的能量傳遞到日輪刀上的方法。
就這樣,如此反復不停學習、不停摸索。
瀧川凌總算是記住了火之神神樂里的所有動作,以及每一步的呼吸方法。
但可惜的是,他面臨了其他劍士都存在的困難,那就是無法承受住日之呼吸所帶來的日光能量。
只要瀧川凌稍微一運轉日之呼吸的呼吸方式時,肺部就會傳來一種難以忍受的疼痛。
雖然灶門炭治郎的情況稍微要好一些,但同樣的,他在嘗試的時候也會有那種難以忍受的疼痛。
“這是為什么。”
修煉場內,盤膝而坐的瀧川凌再一次失敗了,無論他怎么嘗試,嘗試多少次,日之呼吸始終會帶來疼痛,從而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