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良答應了,堂哥跟堂嫂兩人算是松了口氣。
幾十萬投入進去,肯定是要見到成果的,當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每一個細節說不定就能影響最終成績。
堂哥的這個小工廠,兩條線已經開始加班加點了。
一個工廠肯定不夠,他們還給另外一個大一點的服裝廠下了訂單。
這是他們賭定了,這個生意能做起來。
做生意有時候就是這樣,你需要一點賭性,當你判斷了一個東西能夠給你帶來利潤的時候,那就要當機立斷,因為時機是不等人的。
“你能答應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溫仁本就不會覺得有問題,他自己的弟弟還是很了解的,“這樣,事情宜早不宜遲,我這個廠子有塊地就是你嫂子平時用來拍攝的地方。
你跟你那個狀元同學打電話,讓他過來,早點把產品照片拍出來…”
“還有個問題。”堂嫂開口打斷堂哥的話,“如果男模換成小良的話,那女模也需要調整一下了,王娜娜如果跟小良站在一起,會有點不搭的感覺。”
王娜娜是一個女模,跟另外的兩個男模一樣,都是他們這一片很多網店的模特。
不像后來,堂嫂她自己店里就有專門合作的模特。
堂哥道:“這個沒辦法,你現在還去哪兒找一個跟小良搭的人來配合,湊合著來吧,修圖的時候,你多調整一下,這樣就差不太多了。”
沒錯,堂嫂不光自學了攝影,還學習了PS,基本上很多這方面相關的技能她都會一些。
所以,她后來做大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她一直在不停的學習提升自己。
活到老學到老,這句話放在哪里都是對的。
堂嫂點頭。
也只能這樣了,他們這里畢竟比不得省城,想要找合適模特不容易。
現在不少新開起來的店,上面的圖片有不少都是盜圖,再不行就只拍商品,不讓模特上鏡。
溫良思考了一下,道:“這樣吧,先把男款的拍出來,女款的我找一下人,看能不能行,不行就用你們說的那個模特。”
“行,那就先這樣定下來,你去收拾一下,先把你的給拍出來。”
溫良點頭。
忙碌起來之后,他稍顯得有些粗糙,加上曬黑了不少,現在說他25都有人信。
當然,清潔之后,又是滿滿膠原蛋白的青春活力少年,現在他竟然還會夢遺你敢信?
畢竟是久處之身,也可以理解。
收拾好之后,溫良先給李松正去了個電話,告訴他先過來拍照。
想了想,他又從手機里調出另外一個封存了很久的電話。
作為一個靚仔,青春時期肯定不可能完全沒有故事,溫良的手機里存的這個號碼就是故事之一。
那是一個如流星一般不易讓人抓住的女孩,她似乎眼睛里總是望著前方,即使偶爾逗留看一眼路邊的風景,對于那風景來說就是莫大的恩賜,但之于她來說,路邊的風景會讓她駐足,卻不會留戀,因為她的目光里藏著星河。
她叫武婧,是個溫良眼里的傳奇,無論前世今生。
武婧跟溫良是在初三的時候認識的,那個時候溫良從鎮初中轉去縣一中的初中部,那個時候武婧就是班長,整個班級里都威風凜凜。
見了溫良的第一句話:“你長這么帥,以后就跟著我吧。”
武婧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美女,她更像是一個演員杜鵑那樣的女子,臉型非常立體,有一種獨特的韻味。
高一上半學期,武婧就轉去了省城,因為她身為縣一把手的父親高升去了省委辦公廳。
武婧更是開了掛一樣,高中的各種成就就不說了。
高中畢業可以進清北的成績甚至常春藤盟校也有兩所可以選擇偏偏去了傳媒大學,大學同時精修英法德西四門語言,粗通阿拉伯語,大二時候還抽空去國外參加模特大賽,一舉奪魁。
大學畢業后進央視去當駐外記者,還踏馬當過戰地記者,正兒八經的開過槍見過戰火紛飛人間地獄的樣子,彪悍的一塌糊涂。
溫良家里出事后,她回國內休息在省城呆了一段時間,那段日子,他們兩人很是干柴烈火激情澎湃了一段歲月。
武婧那個時候還屈尊兼職給他當了一段時間的網店模特,溫良不是沒考慮過長相廝守,最終還是只能作罷。
她是無形的風,是流動的云,是這個世間上最讓人抓不住的過客,于這個世界來說,她就像完全沒有拘束的光一樣,在這個人世間里居無定所,驚鴻一瞥就不見了蹤影。
也許有一天,她會停下來,那一定是她自己想要停下,而不是因為其他。
還好他那位后來做到很高位置的父親有先見之明,到了省城之后,跟新組成家庭的妻子又要了一個孩子,要不然不光工作中斗智斗勇,還要跟這么一個閨女對線,肯定會被氣出毛病來。
當堂嫂說出缺一個模特的時候,溫良就想到了她。
她是那種天生就有著大心臟,強大氣息的女人,再加上她的歐美風立體臉型,當初一個野路子出身能在巴黎披荊斬棘掃除各路妖魔鬼怪的人物,一個網店模特對她來說當然是手到擒來猶如探囊取物。
溫良唯一有些不確定的是,這樣一個妖孽自己應不應該去招惹,哪怕他有著重生的經歷也不覺得就能把這樣一個人物壓在五指山下。
這是一匹為自由而生的烈馬,還是汗血寶馬。
他的草原不一定能兜住。
最終溫良還是把電話打了過去。
不是因為他想續前緣,要是單純為了打炮為了下半身,溫良還沒有那么膚淺,那重來一次還有個毛線意義,而是他明白,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到最好。
這種信念,什么時候都不能丟。
好吧,他承認心里還有那么一丟丟不可告人的小心思,真的只有一丟丟。
“喲,我看看這是誰,竟然溫大公子,怎么有空想起來給小女子打電話過來了,小女子真是受寵若驚啊。”聲音并沒有少女的清脆婉轉,而是帶著播音腔的一種磁性感覺,語氣是一樣的不饒人。
其實高一和高二,溫良跟武婧還時有聯系,到了高三之后,尤其是下半學期,這種聯系就基本上斷了。
溫良不由苦笑:“大姐,我向你認錯,沒有向你請安是我的不對。”
“我可不敢,聽說咱們溫大少爺在學校里很受歡迎,校花都倒貼,我這種平凡的女人哪受得起。
怎么樣,那朵海棠花是不是清香縈懷,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這個小妮子是真的欠打屁股啊。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別亂說,我跟蘇棠只是朋友關系,連手都沒拉過,你不能污人清白。”
溫良一改剛才的口氣,道:“我要是沒理解錯的話,你這語氣是…吃醋了。”
“吃你個大…”
訓斥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然后變得嫵媚起來,“對啊,人家吃醋了呢,溫大少爺想要怎么補償小女子呢?如果是溫大少爺的話,怎么樣都可以哦~”
“我有個提議,要不你聽聽?”
“說來聽聽。”
“我覺得暖床這個提議比較不錯,你考慮一下。”
“小良子,我這還有一個提議,你要不要聽聽。”電話那頭的聲音變得咬牙切齒起來。
溫良果斷拒絕:“本相公不聽!”
“小良子你找死啊,膽子越來越肥了,我告訴你,你死定了,等我抓到你,你就完蛋了,是真的完蛋那種雞飛蛋打的完蛋哦。”
溫良暴汗,只感覺褲襠隱隱有涼風襲來。
這個女人,果然是個妖孽,一如既往地彪悍!
“咳…說真的,婧姐你在干啥呢?”
婧姐跟兵哥一樣,都是喊了很多年的稱呼早就形成了習慣,回來也一樣不覺得違和。
“有話就直說,我現在忙著呢,正在省城做志愿者,我這電話還是偷偷跑一邊接的。關鍵一看是你的電話就立馬把正事丟一邊了,怎么樣,姐姐對你好吧?”
我信了你的鞋!
“我說呢,為什么你那里會這么嘈雜。是這樣,我準備開個網店,然后自己做模特,尋思這不還差個伴,一下就想到你了。”
“呵,男人。我說為什么突然給我來電話了,原來是有事要求到我身上,不過念你這事第一時間想到我,姐就不跟你計較了,什么時候你說一聲,我回去找你咱們再聊。”
“行,那你先忙吧。”
“好,那掛了。”
“唉,婧姐…”
“嗯?”
“其實我挺想你的。”
前世武婧再一次出國,直到溫良要結婚時都沒有回來,聽說是去了南非做關于偷獵的系列報道。
只有偶爾傳來的消息和某些驚心動魄的照片,才知道她還算平安。
以及特意發了一張僅他可見的小視頻,能看出她環境的艱苦臉色疲憊以及她眼里未曾變過的光芒。
“還算你有些良心,回聊。”武婧并不了解溫良這句話的含義,但不妨礙她感知里面包含的情緒。
電話掛斷。
武婧的臉上噙著笑容回到自己的亭臺,正好現在也沒有人來,旁邊她的同學看著她的樣子打趣。
“哎呦喂,咱們婧姐這眉目含春的樣子,不知道是哪個男人打來的電話,竟惹得您這位神仙動了凡心。”
這樣的調侃,對于武婧來說就想是春風拂面,沒有半點殺傷力。
武婧瞥了她一眼,云淡風輕道:“我男人打來電話,還不允許我春心蕩漾了嗎?”
噗!!
志愿站里的幾個小伙伴同時噴了。
其中兩個頗有氣質的男生,心里打定主意,一定不要讓他們知道那個人是誰,要不然就讓她明白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真是沒天理,竟然有人能把這絕世妖孽降服。
為什么這個人不是他們!
心里其實明白,這消息如果傳回到學校,恐怕不亞于核彈于深海之中爆炸的威力。
這艸蛋的青春,到最后竟然被不知名的人來了一個銜尾偷襲,把家里最耀眼的水晶給偷了。
“嗬嗬嗬,騙你們的了,不過曾經確實有考慮過的,要不來省城說不定…”
你還不如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