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第二天下午 因為二人只是協查,除非是現場調查,平時是不需要上杉信和結城英梨協查的,為了了解案情最新的進展,上杉信撥通了美馬學的電話:“警部,下午好。”
“上杉,下午好。”
“警部,方便問下案件情況怎么樣了嗎?”
美馬學回道:“當然可以。你想知道哪方面的信息?”
“首先是現場那兩把刀的情況。”
“好的。經過這段時間鑒識課的努力,鑒識課完成了對現場那一把長柄尖刀和美工刀的鑒識。根據鑒識課對雨夜屠夫,也就是菊川剛帶來的長柄尖刀進行的魯米諾測試,其刀體周身出現了魯米諾反應,我們可以以此確定,菊川剛帶來的這把長柄尖刀,沾過血,而且是大范圍的。”
這個結果對于警方來說是個好消息,但電話這頭的上杉信卻聽不出喜悅的跡象:“警部,有鑒識的照片嗎,請給我看一下。”
“好的,你稍等...條田,把那個,就是現場遺留兇器的鑒定報告拿給我。”接著就聽美馬學使喚條田刑事的拿東西的聲音。
“警部,給。”
片刻后,只聽一陣紙頁翻動的聲音還有拍照的“咔嚓”聲,美馬學道:“上杉,我給你發短信過去了。”
同時,上杉信打開收到的短信,點開里面的照片一張張看,照片中那把長柄尖刀通體都散發著幽藍色,這是魯米諾反應的現象。
美馬學道:“上杉,你有line賬號嗎?”
“有的。”
“那加一下,我們開個視頻吧,這么打電話挺麻煩的。”
“是,警部。請問你line賬號是?”
“我的line賬號是xx...”
很快,二人添加上了line好友,上杉信發來了視頻通話請求接通后:“警部,刀上的血跡可以進行dna檢測嗎?”
“不行,雖然刀上驗出血液反應,但驗dna起碼需要兩ml以上的血液,刀上的血量太少根本無法做dna檢測。所以沒有明確的證據表明這長柄尖刀上的血跡就是來自“雨夜屠夫案”的前三名受害者,不過,這把刀沾血已經構成了間接證據,再加上以下的證據,可以組成完整的證據鏈,來指證那個菊川剛就是雨夜屠夫。”
上杉信追問道:“警部,還有那些證據?”
“根據,我們對菊川剛工作的快遞點,還有居住區的調查,確認菊川剛這家伙是獨居,而犯案的那幾晚他也都不上班,沒有不在場證明。所以雨夜屠夫犯案的那幾晚,他都有作案的時間,這也是一個有力的時間證據。”
“警部,但這只是推測,有沒有可以直接證明菊川剛去過案發現場的直接證據?”
“沒有,但我們還有其它證據,而那證據還是你提出的推測。”
上杉信道:“警部,清講。”
“就是你之前推測犯人為什么會在被害人的左鎖骨下留下四道血痕,這很可能與犯人曾經受過的傷有關。
而菊川剛胸口相同位置恰好就有四道相同的疤痕,并且那疤痕經存在了接近二十年,但這十九年中他一直在坐牢,所以他沒有機會犯案,而兩個月前他出來,但他按耐不住內心的犯罪欲望,所以雨夜出來殺人,成為了雨夜屠夫,這推測合理,時間上也吻合。”
“警部,那菊川剛胸口四道傷痕受傷的原因查清了嗎?”
“我們問過菊川剛服刑的監獄,菊川剛在入獄之前那四道傷痕就已經存在了,根據獄警回憶,那時菊川剛的傷痕還較新,應該是他在入獄前不久受的傷,但問他受傷的原因,他卻躲閃不肯說。”
“如果能查清菊川剛受傷的原因,也許能幫我們徹底理清這件案子。”
“但他人已經死了,有沒有其他的家人,要怎么查呢?”
“警部,再給我看看菊川剛那四道疤痕。”
“行,你等一下。”隨著美馬學鏡頭一陣晃動,很快翻出一份由浪速醫科大學法醫實驗室出具的驗尸報告,其中就有拍到那疤痕的清晰照片。
不同于在現場看到的,照片中尸體上的血跡已被洗去,所以這次上杉信看的很清晰,他發現菊川剛尸體上的四道疤痕并不是水平分布的,而是由肩頭向下向內側延伸,并且在延伸的過程中是在收攏的,下端的傷痕明顯比上端的疤痕間距更窄,而是疤痕較寬,這表明這絕不是一般刀具造成的傷勢,那這會是什么留下的傷痕呢?
就在上杉信思索的時候。
“前輩,喝茶。”
結城英梨將一杯清茶放在上杉信面前,結城英梨放下茶后,發現上杉信的目光在隨著她的手移動。
結城英梨有些緊張的兩手握著一起:“前輩,怎么了嗎?”
上杉信抬頭對她一笑:“什么,只是覺得你的手很漂亮,還有,謝謝你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