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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計劃

  上杉信似乎也明白了他的命運,剛才自信滿滿的上杉信,此刻依舊不敢相信,栗本薰竟然敢對一名在職警察出手,他顫抖著嘴唇:“我..我可是警察,你怎么...”

  “我不管你們是誰。只要你是男人,只要你心中有那種骯臟的思想,那你就該去死,去死!!”栗本薰毫不顧及,滿臉恨意的說道。

  看著上杉信垂死的樣子,栗本薰臉上扭曲閃過恨意的光芒:“很痛苦吧,對對,你就嘗嘗這種痛苦的感覺才是,這是報復!!”

  此刻,她把似乎上杉信當成了她痛恨的某人。

  上杉信生命垂暮,仿佛隨時就會關上死去一樣:“你..你就是這么殺死那些人的?”

  “哈哈,是啊,這么死很痛苦吧。”

  “你為什么要做雨夜屠夫,為..為什么?”

  栗本薰眼中冰冷,恨意翻涌:“你們這些男人,都一樣,滿腦子都是性,你們該死,既然沒人去做,那我就親自出手殺了你們!!”

  “咳咳~”

  上杉信吐出一口血,咳了兩聲:“你..你究竟殺了多少人?”

  “加上你,就是五個了,我真恨我沒多殺幾個,不過我還有機會,我會繼續,直到殺了那個人,殺到那個人為止。”栗本薰恨意滿滿說著。

  栗本薰話說到一半,她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正常來說,這次割喉導致的出血量,上杉信最多撐一分鐘,這都快兩分鐘,怎么上杉信一副快死的樣子,但卻一直沒有死,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還不死?”

  聽到栗本薰的質問,正在垂死掙扎的上杉信卻是露出了帶血的微笑:“栗本小姐,我怎么能死呢,我死了,你的罪行又增加了一下,這個是很嚴重的。”

  此刻,上杉信的話語中氣十足,根本不復剛才的萎靡之態。

  栗本薰恍然明白了什么:“你...?!”

  上杉信從地上站了起來,順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后伸手解開了衣領,一圈圍在上杉信脖頸上的東西被扯了下來,上面還在往外滲著紅色的液體,而下面的上杉信的脖頸根本沒有任何傷痕。

  上杉信一側頭道:“警部,你們可以進來就。”

  這一刻,栗本薰確認,她被人耍了。

  “你...混蛋!!”

  栗本薰憤怒之極,拿著手中的美工刀,再次向上杉信刺來。

  現在上杉信不需要示弱,他身體一側,右手準確的抓住栗本薰持刀的手腕,接著往上一擰,劇痛讓栗本薰的美工刀脫手而出,同時上杉信抓著栗本薰手臂往后一別,同時右腳踢在她的膝關節上,直接將她壓倒在地。

  幾乎是剎那間,上杉信防御了栗本薰的攻擊,并且完成了對她的反制。

  同時,“砰”的一聲,公寓的門被從外部暴力破開,結城英梨、美馬學和菅原大吉還有數名警員破門而入。

  結城英梨來到上杉信身邊,一邊幫上杉信控制栗本薰,一邊在上杉信身上上下關切看著:“前輩,你沒事吧?”

  “放心,一點傷沒受。”

  看到上杉信安然無恙,結城英梨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前輩你真是嚇死我了。”

  雖然結城英梨知道那只是他們預定好了演戲,但當刀刺在上杉信脖頸的瞬間,結城英梨的心還是不由感到窒息。

  這幸好只是表演,如果是真的,結城英梨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

  美馬學緊跟著過來,夸贊道:“上杉,你表現的很棒,演技滿分,逮捕也非常漂亮。”

  “謝謝警部夸獎。”

  隨后的菅原大吉雖然沒有說什么,但眼神明顯不是以前那樣無視上杉信了。

  這一切自然都是上杉信提出的計劃。

  因為那把美工刀是假的,上杉信根本沒從河里撈起來,那只是他從栗本薰公司借來的新刀,只能用來私下嚇唬人,拿上法庭可就是偽造證據。

  雖然其它的證據是真的,但這些證據并不是那么絕對,還是有可辯駁的空間,要是碰上難纏的律師,他就可以此來做文章,影響審判。

  并且,就如之前說過的,栗本薰長得漂亮,這也是個優勢。

  如果律師利用這點,將此案散播出去,宣稱警方證據不足,栗本薰根本上被冤枉的,以栗本薰的樣貌,恐怕不少人的會去挺栗本薰,畢竟社會中可不少三觀跟著五官跑的人,他們認為栗本薰長得漂亮,就不會是兇手。

  上杉信還記得,幾年前發生過一名男性刺死女友的案件。

  后來新聞報道時放出了那名男性的逮捕,不少女生認為那男性很帥,就為他喊冤,認為他不可能犯罪,或者認為錯不在那名男性身上,甚至還有人嚷嚷著要做他的女朋友,全然不顧他可是殺了自己女友的殺人犯。

  只要律師利用這種“顏值就是正義”的情緒,就算不能給栗本薰完全脫罪,也能拖很長時間,給警方和檢方造成大麻煩。

  上杉信既然負責協查這個案子,他就不允許出任何岔子,為了徹底拿下栗本薰讓她沒有翻盤的余地,上杉信設計了這出戲。

  計劃大概如下——

  首先讓上杉信獨自登門,拿出足夠的推測和證據唬住栗本薰,然后再以“她漂亮”為暗示,讓栗本薰以為上杉信貪圖她的美色,想要以此要挾她。

  只要激怒栗本薰,引她對自己動手,并且上杉信故意坐在沙發的邊上,讓她只能對自己的脖頸下手,而他的脖頸處已經圍了用金屬與高性能纖維制成的防割材料,并裝上血包,再以高衣領遮擋,放栗本薰割破脖子上的血包后,自己佯裝中刀命不久矣,放松栗本薰的戒備,然后趁機從栗本薰口里套話。

  而他攜帶的攝像頭和錄音筆都會將這些記錄下來,成為不可辯駁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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