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上杉信再次召開了一次辻和家的會議,他再次強調昨天提到品行不端者,將喪失繼承權的問題。
按照目前的形式,因為辻和宗夫未留下遺書,照法律將由辻和宗夫直系繼承人平均繼承遺產,但如果有人品行不端,就將喪失繼承權。
這些人面色有異,心里顯然藏著事兒,但他們依舊咬著不松口,說不知道。
看來是有什么東西在限制他們,但有什么東西比他們的繼承權更加重要呢?
上杉信感覺自己已經抓住了真相的兩端,現在就缺一個可以將二者連在一起的契機。
傍晚時分 經過一天的調查,警方并沒有多大收獲,上杉信嘆了口氣說道:“查了一天也沒有新的線索,看樣子真是福園管家做的。”
辻和麗陰陽怪氣道:“不是明擺著的事嘛,你們警察卻浪費這么多時間,真是沒用!”
辻和美姬與辻和忍次也出聲附和:“是啊,是啊。一切都是福園那個老家伙干的。”
“案件既然已經查清了,就沒你們警察什么事了,你們警察快走吧,我們還要請律師來做遺產分配的事呢。”
“沒錯,這里已經沒有你們的事了,快離開!”
辻和麗也在此時對著辻和忍平發難:“忍平,案子已經了結啦。明天我們將進行家族財產的分配會議,我們大家不希望有外人在場,所以請你讓你的警察朋友離開莊園?”
辻和忍平反對:“不行,他們是我的朋友。”
“但他們不是辻和家的人,這種會議他們不能參加,也不應該在場。家族會議不宜太多人在場,我們每人只能帶一名律師過來,不能有其他人在場,警察更不行。”
“他們是我的朋友。”
“但他們也是警察,我們辻和家的事不能被外人知道,我們家族是怎么分財產,是我們家族內部的事。”
“他們只是在莊園里,又不參加會議。”
辻和麗依舊反對:“不行,他們是你的朋友,是你的幫手,誰知道會不會對財產分配渠道不合理的影響,所以他們不能留下。如果你堅持要讓他們留下,那么你也不能參加這次的遺產分配會議。”
辻和忍平還要據理力爭,上杉信主動過來道:“辻和,你不要為難了,我們也是時候走了,之后我們也幫不上什么忙了。”
辻和忍平擔憂道:“可是上杉,你走了,我怎么辦?”
上杉信安慰道:“放心,目前的情況看,福園管家就是這起連環殺人案案件的兇手,他已經伏誅了,所以不會再有問題啊,你放心吧。”
“沒錯,案件已經結束了。”辻和麗也道。
辻和忍平糾結了好一會兒才點頭道:“好,那你們走吧。還是十分感謝你們這次對我的幫助。”
“真是慚愧,這次沒有幫上你多少忙。”
之后,上杉信三人跟著山村靠離開了這座被黑暗籠罩的莊園。
辻和莊園內,除了幾位服侍的女仆和一條兼良外,就只有辻和麗、辻和咲春、辻和忍次與辻和美姬四名家族成員了。
辻和麗坐在首位,以辻和家家族女主人的姿態看著眾人說道:“明天下午一點,我們正式對老爺子遺產進行分配,你們可以打電話通知各自的律師,明天中午前來莊園,盡快將財產分配問題敲定。”
辻和家眾人等的就是這個時候,當然沒有異議,雖然辻和美姬對辻和麗以家族女主人姿態很不滿,但她也沒有說什么。
之后,幾人便各自回屋聯系律師去了,雖然法律規定是直系繼承者們平分財產,但老爺子手頭大部分財產并不是現金,而是股份、土地、技術專利等等,這些東西的價值并不是恒定的,所以在財產實際分配中,不同的分配獲得的實際利益,可是有很大差別的,所以務必要找一個好律師才可以。
今夜很靜,但人心卻不靜。
第二日,一聲尖叫劃破了辻和莊園的平靜。
半個小時后,山村靠帶領警察再次返回了辻和莊園,上杉信等人剛下車,一臉驚恐的辻和麗就跑過來道:“警察先生,辻和忍平,他殺人了。”
上杉信聽后一驚:“怎么可能,辻和他殺人了,他把誰殺了?”
“一條醫生,辻和忍平他把一條醫生殺了。”
“辻和忍平呢?”
“他被我們關起來了。”
“帶我去。”
辻和麗領著上杉信一行人來到別館,他們乘坐電梯來到二樓,經過一個走廊拐角后,來到靜養室所在的走廊,接著就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
走廊一側擺放著很多一米高的石膏像,這些石膏像是從歐洲買來的工藝品,價值不菲。
而其中一個石膏像此事已經倒下了,它下面壓著一個人,滿地的血液早已凝固發暗。
因為時尚壓著臉,所以看不到長相,但那被血染紅的衣服,赫然正是一條兼良的衣服。
厚重的石膏下一條兼良的腦袋都已經變形了,幾乎是不可能生存下來。
上杉信過去摸了一下,面色沉重的搖了搖頭:“脈搏停了,人死了。”
這時,忽然傳來了辻和忍平方敲門的聲音:“有人嗎?幫我開下門,門鎖壞了。”
上杉信來到到靜養室門口,發現不是門鎖壞了,而是被從外面鎖住了,所以在里面打不開。
上杉信質問:“為何鎖門?”
辻和麗答:“辻和忍平殺了人,他雖然我們辻和家的忍,但我也不能為親情枉顧法律,唯有大義滅親,將辻和忍平鎖在里面不讓其逃跑。”
“現在警察來了,還請打開,讓辻和忍平出來,這樣才可以搞清事情的真相。”
辻和麗隨后打開靜養室的門,辻和忍平走了出來,看到一走廊的人奇怪道:“你們怎么都在這兒?”
但話到一半,辻和忍平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一條兼良。
“這..這是一條醫生,他..他怎么了?”
辻和麗怒道:“辻和忍太,別裝了,一條醫生就是你殺的!”
辻和忍平大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