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信剛一趕到主館,就聽到悲戚的哭聲,他們尋聲來到一樓的一間房間。
房間內,辻和忍太歪坐在椅子上,腦袋垂在一邊,面容扭曲雙目圓睜,這副死相,讓上杉信想到了早川德次,二者在死相上是驚人的相似。
辻和忍太旁邊,辻和麗正在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忍太,你怎么可以死呢?你為什么要離我而去呢?你明明說過我陪我到白頭的啊,忍太,你睜開眼看看吧...”
他的女兒辻和咲春坐在一旁,雖然不像辻和麗那樣哭的撕心裂肺,但嘴唇已經咬的發白,眼淚也在不住的流。
上杉信走到一條兼良身邊:“醫生,辻和忍太先生是怎么死的?”
一條兼良回道:“氰化鉀中毒死亡。”
上杉信眉頭一皺,果然又是氰化鉀。
“氫化鉀的載體呢?”
“毒被下在早餐中的烤魚上。”一條兼良指著桌子上擺放的米飯、魚、湯類的豐盛早餐道。
現在辻和宗夫已經死了,沒有人可以限制他們,家族成員一起吃飯的習慣立刻取消,今天早上,他們都要求將飯菜送到各自的房間中。
而辻和忍太就是在食用早餐中烤魚后,中毒身亡的。
辻和忍太的房間除了他就是辻和麗,她第一目擊者,上杉信當即對辻和麗道:“辻和夫人,請問...”
聽到上杉信的話,辻和麗一下站起來,直接沖了過來廝打上杉信,嘴中罵道:“都怪你們這些廢物警察,為什么不提前抓住犯人,這樣我的忍太,我的忍太也不用死了啊!這都怪你們,怪你們!”
雖然上杉信對被辻和麗選為情緒發泄口不滿,但他作為一個警察,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不能對辻和麗動手,甚至不能做反擊。
上杉信一邊后退一邊道:“辻和夫人,請你冷靜一點。”
而這邊,眼見上杉信被打,結城英梨當即英勇的沖上去,雙手牢牢的抓住辻和麗的手腕,將她無法再動上杉信分毫,同時勸說道:“辻和夫人,我們理解你失去丈夫的悲痛心情,但你這樣對前輩,對案件破獲毫無幫助,還請你務必冷靜下來,配合我們調查,才是最好的選擇。”
“啊,放開我!”
辻和麗使勁掙扎道。
結城英梨沒有立刻松開,而是先道:“辻和夫人,松開你可以,但你要保證不準再使用暴力。”
好。”
聽到辻和麗答應,結城英梨這才松開。
重獲自由后,辻和麗狠狠的看了結城英梨一眼:“你們警察辦案不行就會欺負我們這些無辜的人,等著吧,我一定會舉報你們的。”
結城英梨表示無所謂,這里又不是她們的轄區,她們根本不怕舉報。
上杉信不想和辻和麗浪費時間,再次上前問道:“辻和夫人,不論你是不是要投訴我們,都要等到案子結束以后再說。現在,為了還你丈夫辻和先生一個清白,還請你現在務必配合我們。”
辻和麗不耐煩地一揮手道:“你們警察真是沒用,我的丈夫都死了,你們還在說這些場面話。現在還用你們警察查什么?兇手已經找到了。”
上杉信眼睛一瞇:“兇手已經找到了?”
“當然了。”
辻和麗咬著牙道:“兇手就是福園那個老家伙,混蛋!我們辻和家養他這么多年,沒想到他竟然忘恩負義,竟然來殘害我們辻和家的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福園管家是兇手?”
這個結果有些意外,但又好像有一定的道理,畢竟在這翻起謀殺案中,福園管家作為一個服務性的角色始終圍繞在他們周圍,有充足的作案時機。
上杉信還是要問清楚:“辻和夫人,你說福園管家是兇手,不知有什么依據嗎?”
“當初那個私生子回來,就是他照顧的,福園老家伙有的是時間下毒,還有老爺子,肯定就是他把老爺子給弄死的。而我的忍太,也是他干的,嗚嗚~”
聽著辻和麗言之鑿鑿,上杉信繼續問道:“辻和夫人,先不說前兩起案子,就說你丈夫忍太的死,你為何篤定福園管家就是兇手呢?”
“今天早上送來的早餐,忍太他吃了一口,結果就,結果就...我已經問過了,這早餐除了女仆,就只有他接觸過了。”
“既然福園管家不是唯一選項,那夫人為何篤定是福園管家呢?”
“因為他自己承認了。”
“承認了,福園管家人呢?”
一條兼良道:“福園管家在他房間,但他已經死了,也是氫化鉀中毒。”
原來第二個死者是福園管家啊。
“走,去福園管家房間。”
隨后,一條兼良領著上杉信來到福園管家的客房。
福園管家是倒在地上死去的,在他面前的茶幾上有一個打翻的水杯。
上杉信俯下身,觀察到茶幾上有一塊方形的水漬:“這茶幾上是放了什么東西嗎?”
一條兼良道:“有一封遺書。”
“遺書呢?”
“這...”
一條兼良支支吾吾,沒有回答。
這是,跟來的辻和麗滿不在乎的拿出一張濕漉漉的紙:“遺書在這。”
上杉信戴上手套接過,同時警告道:“辻和夫人,你不應該亂動案發現場的東西。”
“這是我們辻和家的房間,紙筆也都是我們辻和家的,我有什么動不得的?”
“辻和夫人,還請你以后注意,你這種行為往嚴重里說,就是屬于破壞現場,影響證據的公正性,這可是違反法律的。”
“你嚇唬誰呢?我可是認識很多律師。”
“那更好,那夫人你就問問你的律師朋友,我說的對不對。”
說完,上杉信不再和辻和麗扯皮,轉身小心的攤開遺書開始查看——
遺書開頭,福園管家坦誠他是殺人兇手。
他說最近這幾年,辻和宗夫脾氣很差,他因此受了不少侮辱,比如幾個月前,辻和宗夫就曾將一碗不合口味的粥甩到他身上。
所以,他決定報復辻和宗夫父子。
而在殺人任務完成后,他也不想火了,就選擇了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