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視頻中,我看到的是更多對你們不利的信息。”
上杉信的話,令森田高博的自信神情隨之一頓道:“胡說八道,你也看見了,我們三人根本沒有進去公共衛生間,你怎么還說是我們所為呢?”
“雖然視頻中所能看到的都不是你們,但別忘了,還有個清潔員進出過公共衛生間,那清潔員戴著口罩看不清臉,但他的體型和你很相似。”
森田高博怒視:“你是說那個清潔員是我?”
“這只是推測。”
“那好,我們假設,假設你說的正確,那個清潔員就是我假扮的。但你看這個清潔員,雖然進過一次公共衛生間,但他出來后,再到水間俊文進去前,中間可是有五個人進出廁所。如果當時清潔員在廁所中做過什么手腳,那么為什么這五個人沒事,卻偏偏水間俊文有事呢?由此可見,你的推測根本只是無稽之談。如果你一定要認為,這是謀殺,那個五人才更有嫌疑,你不去找他們,反而盯著我們,真是浪費時間。”
上杉信:“水間俊文前面的五人,之所以沒事,是因為清潔員設下了一個陷阱,一個只有水間俊文會觸發的死亡陷阱。”
“可笑,什么死亡陷阱,你以為拍電影呢?”
“藝術來源于生活,電影中的東西,都是由現實依據的。”
“那好,警察先生,你就說說你所謂的死亡陷阱是什么?但你要是說的沒有道理,你,還有你們就等著被投訴吧。”森田高博厲聲道。
“好,那我就把死亡陷阱演示給你看。”
上杉信拿出剛才由小野大輔拍下的現場照片,擺放他們面前。
“水間俊文是死在第四隔間,而他所在的第三隔間就是消毒液和潔廁劑混合的地方,從照片上,我們可以看到,潔廁劑是原本就灑在這地面上的,再看旁邊這個消毒液的瓶子,就是因為它的倒下,導致里面的消毒液流出,二者混合后產生了氯氣,這才導致水間俊文死亡。”
“那這和清潔員有什么關系,如果是他放倒的瓶子,那么先于水間俊文進來五個人才應該有事,但并沒有說明,根本不是清潔員做的。”
“我說過他是設置了陷阱,一個可以主動讓水間俊文自己把消毒液瓶子碰倒的陷阱。”
“可笑,消毒液瓶子,可是在他隔間的,難道他會特意伸手過去?他為什么要去碰倒瓶子,他是有病嗎?還是想要自殺,但這都和我們沒有關系。”
森田高博以比之前更快的語速,一口氣將問題提了出來,
“森田先生,請平復下情緒聽我說完,這個陷阱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青蘭,水間俊文所在廁所隔間的紙筒上面,是不是擺放著一張報紙,這不是普通的報紙,只是一張專門報道賽馬信息的報紙。”
“賽馬報紙,有什么奇怪的?”
“我剛才已經讓人查看了水間俊文隨身的遺物,這其中發現了四十張以上的賭馬票,這說明水間俊文是一個狂熱的賽馬賭徒。
這報紙是放在第三與第四隔間的隔板下的,作為狂熱賽馬賭徒的水間俊文,極大可能是會拿起來看,但他不知道的是,隔板的另一邊的報紙上,正放著一瓶沒有蓋子消毒液。當他將報紙抽過來時,消毒液會隔板擋住而傾倒,這就導致了消毒液的流出。”
“既然水間俊文喜歡賽馬,那賽馬報紙不應該他自己帶進來的,憑什么說是事先放在地上的。”
“你們可以看到這報紙的一角已經濕了,這并不是水,而是潔廁劑,這可以說明他之前是被放在兩個廁所之間的隔板下,并且被第三隔間地面上的潔廁劑給碰濕的,所以這不是他帶進來的,而且提前放好的。”
森田高博思索了一會道:“就算水間俊文是狂熱賭徒,但這可是掉在廁所中的紙啊,就算想看,也會覺得惡心不會去撿的吧。”
“他一定會撿起,因為除了想看,他還有切實的需要,二者疊加,讓他不得不去撿那張報紙。”
“什么意思?”
“請仔細看,第四隔間紙筒里面已經空空,也就是說,水間俊文面臨上廁所卻沒有紙的困境。所以當他看到地上的報紙是,不論是對賽馬的狂熱,還是對清潔的需要,都會趨使他撿起這張報紙,所以,這幾乎是必然的結果。”
“你是說有人故意把紙拿走的。”
“沒錯。”
森田高博咧嘴:“可笑,在他之前明明就有人進過廁所,而他們都順利出來了,也就是說,紙筒里面是有紙的,只是被他們剛好用完了而已,這只是個巧合。”
“不是巧合,這是人為操縱的結果。紙筒里的紙并不是被全部拿走,他留下了兩人份的衛生紙,以供這期間上廁所的人取用,而當紙用完以后,他就在門口控制人員進入,防止別人因為沒紙而提前觸動死亡陷阱,直到水間俊文出現。”
“哈哈哈...”
森田高博卻大笑起來,上杉信也不惱,平靜的等著他笑完:“森田先生,如此發笑,覺得哪里有問題嗎?”
森田高博止住笑聲:“有問題當然有問題,而且是有大大的問題,你的說法中是漏洞百出。”
“請講。”
“第一點,上公共衛生間的人,有人是小便,有人是大便,這期間進去五個人,他怎么知道五人中有幾人是小便,有幾人是大便呢?這樣他就無法判斷衛生紙是否用完從而控制人流量。”
“第二,他是如何控制人流量的呢?”
“第三,衛生間中可是有四個隔間,但如果不去第四隔間,所做的布置就沒有意義,那么,他怎么讓所有人都去第四隔間呢?”
“以上的問題,都請你給出合理的解釋,否則,你所做的推測,根本就是笑話。”森田高博直視上杉信,等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