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并不認為我是布萊克家族的血裔。”小天狼星摸了摸鼻尖,理直氣壯地說道。這簡直快把菲尼亞斯的胡子都氣飛了。
戴麗絲還在一旁打趣道:“看樣子人家可沒有把自己當作是你的后人喲”
“他身上流淌著的就是布萊克家族的血脈,這是無法反駁的。”菲尼亞斯頭疼地說,他既不想在戴麗絲面前丟了面子,又不想否認小天狼星的身份,哪怕他已經完全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記憶。
“所以能告訴我,這里究竟是哪里嗎?”小天狼星揉著頭發再度提出了自己的問題,他的疑問還沒有得到解答。
“這里顯然是霍格沃茨,別說你連這里也忘記了?”菲尼亞斯來到靠近小天狼星的一個相框里,他顯得很詫異,“在鄧布利多告訴我之前,我還從未聽說過被攝魂怪親吻后會有這樣的現象,恐怕這是近千年來最大的魔法發現。”
“我沒有想要被研究的想法。”小天狼星說,他把腦袋轉向了佩內洛,在這個圓形的房間里,她看起來最像是能夠解答自己疑問的人了。“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么嗎?為什么我會在這里?”
“我想你最好等赫拉回來,他去場地上了,他會告訴你都發生了什么的。”佩內洛抬起頭瞟了一眼時鐘說,“算算時間,差不多快回來了。”
她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赫拉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進來。
“嗨,你醒了?”赫拉把斗篷放在衣帽架上,在佩內洛的臉頰上輕輕親吻了一下,繼續說:“海格的心情好了不少,我想他會繼續給孩子們上課的,起碼不會再發脾氣了。哈利他們幫了不少忙,如果不是他們——”
“哈利?哈利·波特?”小天狼星疑惑地問,“他也在這里嗎?”
“顯然,哈利也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之一,”赫拉轉過頭對著小天狼星說,“你是喝酒喝昏了腦子嗎?這些事情不用我再重新告訴你一遍吧?”
“不用,不用,我只是感到有些頭疼。”小天狼星自覺地找了把椅子坐下,他的頭發像是一個拖布插在他的腦袋上一樣,油膩且亂糟糟的。
“那就再好不過了,我還有些頭疼你什么時候會醒過來,不得不說,你醒得要比我想象中快不少。”赫拉微笑著說,但他很快就收起了笑容,“那么,讓我們聊一聊關于你的安排。”
“哦?”小天狼星露出疑惑的表情,他的雙手緊張地糾結在一起,“關于我?我還以為你們全都把我忘記了。”
“當然沒有,沒有人忘記你,只是我們需要讓你一直保持待命。在需要你的時候,”赫拉頓了頓,他不確定小天狼星是否能接受這個說法,但看到小天狼星若有其樣地點頭后,赫拉繼續說道:“現在,就是我們需要你的時候,有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你,我想也只有你能夠圓滿地完成。”
“我......我能做什么?”小天狼星顯得很激動,“是讓我做什么?我什么都能做!”但他很快又沮喪地低下頭,“我可幾乎什么都不會,除了喝酒。”
“顯然并不會超過你的能力范圍。”赫拉雙眼牢牢地盯住小天狼星,“這對你來說可能是再擅長不過了,事實上你幾乎什么也不用做,工作就會自動找上門來。”
“所以......我能幫上什么忙呢?”小天狼星遲疑地問,他不認為自己還能做什么,他甚至都不會使用魔杖——僅僅能使用最簡單的生活魔法,像是‘恢復如初’、‘清理一新’等等。
赫拉沒有著急回應,望了一眼佩內洛。
“好吧好吧,我知道,我不能聽。”佩內洛很是勉強地笑著說,但顯然她也有小脾氣,赫拉總是什么事情都瞞著她。盡管她知道赫拉是為了她的安全,但隱瞞仍舊讓她心里有點別扭。
等到佩內洛回到臥室后,赫拉開口道:“我需要你接近斯拉格霍恩和哈利,你的任務很簡單,就是需要從他們的口中得到消息,所有的消息。”
“可是我和他們完全不熟悉啊!”小天狼星顯得有些苦惱,他在腦海中努力地搜索這兩個名字,除了對哈利還有點印象外——甚至只是幾面之緣,他對斯拉格霍恩完全沒有印象。
“他們對你很感興趣,這就足夠了。”赫拉雙手交叉在一起,放在書桌上,“他們會自動送上門的,你只需要佯裝對他們的話題感興趣就足夠了。”
“好吧,我想我還是擅長傾聽的。”小天狼星點點頭,底氣并不是那么充足。
赫拉露出笑容,“相信我,沒有那么難的,順便你可以和斯拉格霍恩教授學習一下魔咒,盡管他在魔藥學上碩果累累,但他同樣是一個魔咒大師。”
“嗯。”小天狼星說,“那我只能待在城堡里嗎?聽剛剛那個女生的意思,我不被允許踏出這間房間?”
“當然不是,你可以自由地在霍格沃茨地界內活動,但我不建議你走出霍格沃茨。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霍格沃茨呢。”赫拉嚴肅地說,他可不希望第二天一早起來就聽見噩耗。
小天狼星完全沒有自保能力,但認識他的人可真是太多了。早在十幾年前,他就是食死徒的眼中釘肉中刺,和詹姆·波特一樣,都是他們最痛恨的人之一。
“我不會出去的。”小天狼星說道。他顯然對自己的實力也沒有自信,赫拉相信他恐怕都不會踏出城堡一步。
但不管怎么說,小天狼星也算是安置好了,赫拉也不用擔心蒙頓格斯再把布萊克老宅里的東西偷出來變賣了。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變得正常了起來,凱蒂被襲擊的消息也漸漸沒了聲響,學生們再次投入到了學習中去,教師們為了讓他們把心思轉回到學業上,給他們留了非常之多的家庭作業。赫拉看了都心疼他們,但只是一瞬間,倘若這樣可以讓學生老實一些,赫拉希望教師們留下更多的作業。
很快又到了周末,小天狼星幾乎每天都只在門廳里轉悠,最多也就是到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坐坐,和她聊聊當年的事情,不過令人沮喪的是,小天狼星還是沒有想起來任何從前的記憶。
“小天狼星,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這件事。”赫拉下午的時候把小天狼星叫到了辦公室,“這是關于你弟弟的事情,我想你應當知道他是一個英雄。”
隨后,赫拉在小天狼星一臉驚愕下講述了雷古勒斯所做的一切,還帶他進冥想盆中轉了一圈,包括了赫拉和鄧布利多是如何進入巖洞,如何從家養小精靈克利切的手中得到斯萊特林的掛墜盒。
“所以說,雷古勒斯是一個英雄。”小天狼星表情復雜地說,他在此之前幾乎沒有聽說過他還有一個弟弟,鳳凰社所有的人幾乎都對他諱莫如深。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弟弟。
“是的,但我們不能公開這個消息,否則會讓黑魔王提高警惕的。”赫拉頓了頓,“我想我們最好假裝不知道他長生的秘密,否則他會把剩余的魂器都保護起來的。”
“也就是說,我知道了這一切,卻只能把它藏在肚子里?”小天狼星顯得有些惱火,“那你就不應當告訴我。”
赫拉望著小天狼星并沒有著急說話,直到他冷靜下來,靠在椅背上,才繼續開口道:“當然不是這樣,你可以透露一點給斯拉格霍恩,我想你已經知道他是誰了,對嗎?”
“知道,那個胖胖的老頭子,總是帶著一副令人惡心的笑容。”小天狼星沒好氣地說,“在我第一次出現在禮堂的時候,他就邀請我參加他的午餐聚會。”
“可你一直沒有答應。”赫拉望著小天狼星,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但我想這個周末會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我會說服哈利也去的。”
“哈利!?”小天狼星有點頭疼,“我根本沒想好該怎么面對他,他總是把我當成是最親近的人,可我根本不認識他!”
“你們之間確實是最親密的關系——”赫拉說。
“我知道,教父和教子。”小天狼星喪氣地說,“可我根本沒有印象。”
“我想你們會有足夠的時間建立親密關系的,只要你肯花費一些時間在他身上,而不是躲著他。”赫拉果斷地說,小天狼星在城堡里幾乎總是一個人,除了麥格教授,他誰也不接近,甚至還有點躲閃。
小天狼星的嘴巴虛張了好幾次,但都沒有發出聲音,最后只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好吧,我會考慮你的話的。”
“別想那么多,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了。”赫拉打量著小天狼星,不得不說他的樣貌確實相當容易博得他人的好感,赫拉認為小天狼星也只遜色自己一點點。這很容易幫助他接近斯拉格霍恩。
“好吧。”小天狼星點點頭,“還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沒有的話我就打算去廚房了,聽說今天剛到了好幾箱威士忌,如果我不快點,小精靈就要那么做菜用了。”
“沒什么了。”赫拉說,“對了,少喝點酒,我可不希望你在城堡里耍酒瘋,要是被學生看到——”
“放心啦,不會的。”小天狼星擠出一個笑容,推開椅子離開了辦公室。
“唉......”赫拉長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把小天狼星安排在城堡中是否合適......”
對于小天狼星,自然是能派上用場的。赫拉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斯拉格霍恩的時候,他曾經提到過他差一點就收集起布萊克家族的孩子——只差了小天狼星一個人,而且他對雷古勒斯的印象很深。
赫拉相信如果小天狼星打雷古勒斯的感情牌,會很有效地撬開斯拉格霍恩的嘴巴的,小天狼星遠比哈利要有用得多,最起碼他聽話。
佩內洛和赫拉一起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享受著難得的安寧。
“應該沒什么事情需要忙了吧?”佩內洛玩著赫拉的頭發,他的頭發已經快長到肩膀上了,看起來比之前的利落短發要優雅得多,但赫拉只是一直都顧不上修剪他的發型。
“晚些時候,哈利要來一趟,還有些事要告訴他。”赫拉有些頭疼地說,對于哈利,他就不能像小天狼星那樣直接了,他必須得和哈利解釋清楚他為什么要這么做,講明一切的緣由,哈利才會聽話地去做,甚至有些時候還需要赫拉哄著他。
佩內洛癟了癟嘴,“所以又要我回到臥室去嗎?”
“只是一小會罷了,這是鄧布利多生前交代的事情,我必須得做。”赫拉打著哈欠說,這個下午他想了很多,最近的形勢看起來穩定了不少,可伏地魔是不會讓他一直安心在霍格沃茨的,他一定會選擇動手,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或許到了要跑路的時間了——當然,并不是指跑路到美國去,而是暫時離開霍格沃茨,像鄧布利多一樣,躲在暗處。逃到美國顯然也躲不開伏地魔的追殺,他的那幫食死徒絕對會到處搜尋他的蹤跡。
但赫拉剛好有一個地方足夠隱蔽,食死徒應當想不到,即使想到,恐怕他們也很難進入——戈德里克山谷中鄧布利多府邸。戈德里克山谷是一個半巫師聚集地,可那里誕生了相當之多偉大的巫師,其中也不乏實力強勁的人,食死徒短時間內怕是難以摸清里面的狀況。
“鄧布利多又算好了一切,給我留了一個安全屋嗎?”赫拉想著那張地契,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也是,他早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佩內洛沒有打斷赫拉的思緒,只是那么輕輕地玩弄著他的頭發,這樣的安靜時光可是不多。
房門被輕輕叩響,佩內洛起身回到了臥室,留出空間給赫拉。赫拉正了正身子,回到書桌后面,同時從桌子下面掏出冥想盆,放在桌子上,將星星點點的銀色光斑投射在天花板上。
“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