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闖出了霍格沃茨,赫拉能夠感知到,他們應該是使用了飛天掃帚。赫拉臉色蒼白,他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伏地魔。
這一切都是伏地魔的計劃。
鄧布利多離開了霍格沃茨,麥格教授被擊倒,伏地魔用假的記憶騙走了哈利......
一切好像都說的通了!
好像也只有這樣的假設才能解釋為什么一切發生的都是如此巧合。
“鄧布利多,這就是你的計劃嗎?”赫拉面色蒼白,他扶著墻壁,有些恍惚。他需要盡快想清楚自己應該怎么做。
“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想要聯系上他,那么我需要找......找蒙頓格斯......不不不,鄧布利多不會信任他的......萊姆斯......他還有別的任務,他不會清楚鄧布利多的位置的......”赫拉腦袋里光速閃過一個個人影,最后鎖定了一個人——斯內普,西弗勒斯·斯內普。
如果說鄧布利多除了自己更信任誰,赫拉恐怕也只能想到他了。畢竟斯內普可是挽救了鄧布利多生命的人(指戒指的詛咒,斯內普的魔藥延緩了鄧布利多的死亡。)
所以,赫拉幾乎是立刻前往了地下教室,斯內普一如既往地正在熬制魔藥,他似乎所有的閑暇時間都在用來熬制魔藥,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私人時間。
“西弗勒斯,你知道鄧布利多在哪里嗎?”赫拉推開門,不敢打擾到斯內普熬制魔藥,只能輕聲問道。
斯內普的手臂晃動了下,但他還是穩住了,他把魔杖從坩堝里掏出來,抬起頭用著極慢的語速說道:“恐怕這你得問問他。”
“我聯絡不上他。”赫拉走到斯內普面前,說道。
“那可真是太遺憾了。”斯內普站起身,回頭到柜子里翻找著什么。。
“你在找什么?”
斯內普沒有回答,他很快就翻到了他想要找的東西——一根金紅色的羽毛,隱隱地閃爍著光華。毫無疑問,這是鳳凰福克斯的羽毛。
“你竟然有這個?”
“這是他走之前交給我的,他早就猜到了一切。”斯內普很簡短地說,并沒有過多解釋,他相信赫拉明白他的意思。
赫拉點點頭,接過羽毛,“這玩意兒怎么用?”
斯內普掏出魔杖,用力地在上面一戳,一道火焰從羽毛的上燃起,幾乎是瞬間就燃燒殆盡了。
“西弗勒斯,發生了什么?”一個人頭從火焰中浮現出來,是鄧布利多。他看起來還是那么的精神抖擻,并沒有因為被趕出霍格沃茨兒變得消極。
“鄧布利多,哈利他們已經離開了霍格——”
“什么?”斯內普的眉頭緊緊地皺起。
“哦,是如同我猜想的那般嗎?”鄧布利多沒有理會斯內普的反應,朝著赫拉問道。
赫拉點點頭,“嗯。”
“那么我想我們需要準備下了,”鄧布利多微微仰起頭,露出思索的表情,“西弗勒斯,不用擔心,他會沒事的,我們有這么多人呢!”
“可黑魔王的手下同樣多。”斯內普沉聲說道。
“我們什么時候出發?”赫拉先一步問道。
鄧布利多轉過頭,望著赫拉,“不用著急,我們需要召集人手。你可以先一步前往魔法部,但西弗勒斯,”他又把頭轉向斯內普,“你最好等待著伏地魔的召喚。”
“我清楚這一點。”斯內普冷冷地說。
“那我就放心了。”鄧布利多點點頭。
火焰消失在空氣中,只留下一點點灰燼落在地板上,但很快也消失不見。
“你都聽見了,”斯內普轉過身,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聲音很低很低,“你可以先一步前往魔法部。”
“嗯。”赫拉點點頭,他準備動身了。“保護好自己。”臨別前,他又特意加了一句。
“保護好你自己就足夠了,克里瓦特小姐還在等著你。”斯內普沒有回頭,他伏身坐在椅子上,陰影籠罩了他,赫拉看不清楚他的臉。
赫拉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地下教室,很快就回到了八樓的校長室,他打算利用飛路網回到格里莫廣場12號,再使用幻影移形或者其他更輕松的方式前往魔法部,他需要為晚些時候的大戰準備好充足的體力。
他回到布萊克老宅的時候,小天狼星還在樓上的房間里睡著。毫無疑問,昨晚他又喝了不少的酒,光是在廚房和客廳的桌上就擺了好幾個空酒瓶。
“克利切。”赫拉輕聲說道,隨著砰的一聲輕響,小精靈出現在赫拉面前。
“很高興為您服務,主人。”克利切換上了干凈的茶巾,把自己好好地收拾了一番,它對赫拉保持著相當高的尊敬,它的脖頸上還掛了一個破碎的掛墜盒。
“幫我準備一身輕便的行動。”赫拉并不著急出發,他可沒打算正面和食死徒搏斗——那幫家伙才不會在意赫拉是不是伏地魔的臥底,他們都是徹頭徹尾的瘋子——關在阿茲卡班那么多年,早就失去了神智。
暮色降臨了,今天的太陽落得格外早,似乎在訴說著今夜將會發生大事。天空漸漸呈現出淡淡的、朦朧的紫色,散落著一顆顆銀光閃閃的小星星。
赫拉深吸了一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破舊的黃銅茶壺,這是他為自己準備的門鑰匙,目的地就是魔法部廢棄的第十審訊室的走廊。
鄧布利多在十分鐘之前通知他可以出發了,他的線人告訴他哈利他們已經抵達了魔法部。
周圍變得昏暗起來,赫拉花費了幾秒鐘才適應了廢棄走廊上昏暗的環境,幾乎在辨清方向的瞬間就邁開了步伐。
他朝著升降梯走去,這里出奇的沒有人,不只是沒有人,甚至沒有一點動靜。這讓赫拉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哦,我應該去哪里......哈利有可能去哪里......”赫拉喃喃道,“黑魔王的記憶......我想我知道了......”
赫拉按下最近處的一個“向上”按鈕,升降梯幾乎立刻咔噠一下出現在眼前,金色的柵欄從中間滑到兩邊,發出震耳的、回蕩的鏗鏘聲。他沖了進去,戳了一下九號按鈕,柵欄砰的一聲關上了。升降梯發出咔噠咔噠的響聲,很是刺耳。
他相信這樣的噪音一定會引起建筑物里每一個安保人員的注意。然而當升降梯停下來時,一個冷漠的女人聲音說道:“神秘事務司。”柵欄打開了,他走出來進入走廊,這里除了最近處的火把在升降梯攪起的氣流中搖曳閃爍之外,什么動靜也沒有。
赫拉深吸了一口氣,轉向那扇樸素的黑門,他清楚在房門后面就是神秘事務司了。
它打開了,赫拉邁過門檻,他真后悔做了這個決定,因為他進入后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巨大的圓形屋子里,這里所有的東西,包括天花板和地板全部都是黑色的。一些一模一樣、沒有標記、也沒有把手的黑色房門彼此隔開一些距離嵌在四周黑色的墻壁上,一些冒著藍色火苗的蠟燭點綴在墻上,冷冷的、閃爍著額微弱燭光倒映在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上,使地板看上去像是一汪黑水似的。
“該死,我應該等鄧布利多的。”赫拉暗罵了一聲,自從來到魔法部后,他心中不安的情緒愈發明顯,這使得他有些冒進了。
但他已經來到了這里,好在他沒有關上身后的門,一道從身后走廊傾瀉進來的狹長光束照亮了房間——
吱呀——
房門自動關上了。
現在這里變得很暗,以至于赫拉只能看見墻上搖曳著的藍色燭火以及它們在地板上映出的可怕倒影。
“這可真不是個好消息。”赫拉緊緊地攥住魔杖,小心地朝前摸索著,他并不打算進入某一個房間,甚至可以說他完全沒打算再往前進了。
貿然闖進陌生的地方,尤其還是魔法部戒衛森嚴的神秘事務司,絕對是個危險的事情。
但事情好像并不如同赫拉想象的那般,隨著一聲轟隆隆的巨響,蠟燭開始像一側移動,圓形的墻壁旋轉起來。
幾秒鐘后,周圍的藍色火苗隨著墻壁的快速旋轉模糊成一道道相似的光環。
接著,正如開始時一樣的突然,隆隆聲消失了,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赫拉的眼睛里閃爍著一道道藍光,除此以外他什么也看不見。
“看樣子我是沒辦法繼續待在這里了。”赫拉提起魔杖,他繼續浪費時間在這里恐怕會有更多的機關被觸發,他最好選擇一個房間進入。
赫拉努力地眨著眼睛竭力消除眼睛里的藍色線條,手里的魔杖抓得更緊了。
他徑直走向正對著自己的那扇門,把手放在冰涼、光滑的門上,舉起魔杖,準備在門打開的那一刻沖過去,然后赫拉推了推。
這扇門輕輕松松地打開了。
吊燈低懸在金色鏈子上自天花板上垂下去,經歷過第一間屋子的黑暗后,這間方形的屋子顯得非常明亮。屋子里幾乎是空蕩蕩的,只有一張桌子,另外在屋子的正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盛著墨綠色液體的玻璃水箱,大得足夠讓赫拉在里面游泳,許多白色的東西正慢悠悠地在里面飄來飄去。
“阿卡危蛆——”赫拉倒吸了一口冷氣,魔法部竟然還有飼養這么危險的動物,他們就ing事怎么想的?
“不對,世界上不存在阿卡危蛆。”赫拉搖了搖頭,他真的是看《唱唱反調》看入迷了,竟然會相信洛夫古德編輯這完全不靠譜的猜測。他定睛望去,里面赫然是一堆堆的腦子。
“可魔法部為什么要養這么古怪的東西?”赫拉狐疑地想道,他站在水箱前,綠色液體的深處時隱時現白色的東西,陰森地閃著光,就像是黏糊糊的花椰菜一樣的東西。
這間屋子顯然不是通往神秘事務司正確的道路,所以赫拉決定退回到上一間屋子。他用魔咒在門上做下了一點小標記,依次進入一扇扇房門的后面......
赫拉也只能使用這個略微有些愚蠢且費事的方法了。
終于,在耗費了起碼半個小時后,赫拉終于找到了正確的房間。
這里像教堂一樣高,里面排滿高聳的架子,上面擺滿灰撲撲的小玻璃球,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更多的燭臺隔著一定的間隔嵌在架子上,黯淡的光線從上面射出來,同那間黑色圓形屋子里的一樣,火焰是藍色的。那些小玻璃球在這些光線中隱隱發光。房子里面很冷。
但還沒等赫拉多觀察這里的狀況,前面陡然穿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聲。
“他竟敢——他竟敢——他就站在那里——骯臟的雜種——”
是貝拉特里克斯的聲音,赫拉幾乎不費什么力氣就辨認出了這是她的聲音,這極具瘋癲的語氣。
赫拉低聲對著自己套了一個幻身咒,躡手躡腳地朝著聲音的來源地摸過去,小心地躲在架子后面觀察著情況。
一群食死徒把哈利他們包圍住了,但哈利手上似乎有什么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這令他們投鼠擲器,只能用言語威脅著哈利。
但他們的耐心顯然快要用完了,至少有五個不同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粉身碎骨!”
咒語飛向不同的方向,赫拉藏身的架子被擊中后炸開了,高嵩的架子搖搖晃晃,上面擺著的數百個玻璃球四分五裂,珍珠白色的身影展現在空中漂浮。他們的聲音在人們從未見過的暴雨般落在地板上的碎玻璃和木屑中回蕩......
“快跑!”哈利高喊,架子搖搖欲墜,更多的玻璃球開始從上面掉下來。赫拉連忙閃躲免得被玻璃球砸到。
可赫拉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哈利,“往大廳跑,快!”
“赫——”
“快!”赫拉猛地一推哈利的后背,握住魔杖對著最前面的幾個食死徒大喊道:“昏昏倒地!”
咒語顯然生效了,一道紅光擊中了最近的一個食死徒,他仰面向后跌進架子的廢墟中,生死不知——畢竟里面都是碎裂的玻璃。
他很有可能會被碎裂的玻璃劃破動脈而死,但沒有人在意他了,所有的食死徒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哈利的身上,他們循著紅光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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