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可以這樣?”赫拉怒吼著,他揮舞著魔杖朝著傲羅們就沖了上去。
海格也不例外,他大喝一聲:“懦夫!”他的聲音清晰地傳到樓頂,城堡里有基礎地方重新亮起了燈光,“卑鄙的懦夫!用這樣——這樣——”
“你們徹底惹怒了霍格沃茨!”赫拉的魔杖尖端不斷地施放出耀眼的紅光,試圖擊倒襲擊麥格教授的傲羅,但他們同樣擁有相當豐富的戰斗經驗,他們或是閃躲或是打滾,躲開了赫拉的好幾道魔咒。
他們人多勢眾!
海格掄起胳膊,這時候,他隨便揮揮手要比赫拉的魔咒有效果得多。他朝離他最近的攻擊者狠狠地打過去;他們立刻倒下了,看來是被打昏了。海格彎下腰,赫拉還以為最終他還是被咒語制服了。但是,恰恰相反,海格馬上又挺起身子背上好像背了一個口袋——牙牙軟綿綿地的身體搭在他的肩膀上。
那可真是一條忠誠的獵犬,它替海格擋了一道昏迷咒——它已經做了全部。
“抓住他!”德力士大喊道,但是他剩下的幫手好像非常不愿意走進海格雙拳的攻擊范圍。真的,他后退得那么快,結果被一個不省人事的同伴絆住了。赫拉的咒語也趁著德力士分神的時候命中了他。
“海格,盡管我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但你最好離開這里,去找鄧布利多,找鄧布利多,他會有辦法的。”赫拉喘著粗氣跑到海格身邊大喊道,“我還需要把米勒娃送到醫院去,她中了咒語,龐弗雷夫人會照看她的。”
“替我朝她說聲抱歉。”海格沉聲說道。
赫拉輕輕搖搖頭,低聲道:“沒有人會怪你的,這不是你的錯。”
海格沒有說話,他朝著遠處的大門全速跑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赫拉沉著臉走到麥格教授身旁,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來,走過場地,朝著城堡走去。
“這件事,魔法部必須給個說法。”
當然,赫拉并沒有忘記那幾位毫無善意可言的闖入者,他又給他們補上了一道昏迷咒,確保他們短時間不會醒過來,這才扶著麥格教授朝回走。
會有人來料理這一切的,赫拉扶著麥格教授走到草地上時就看到弗利維教授費力地跑過來,在他身旁還有斯普勞特教授和斯內普教授。
“什么情況?”弗利維教授焦急地問道。
“傲羅,”赫拉沉著臉,“是傲羅,他們襲擊了米勒娃,她沒想到他們會這么做。”
斯普勞特教授發出一聲哀號,“他們怎么可以這樣?”
“我不清楚,但他們就是這么做了。”赫拉搖搖頭,示意斯普勞特教授過來搭把手,一左一右扶著麥格教授。
“他們在哪?”這是斯內普的聲音,天色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聲音是那般得寒冷,仿佛臘月的寒風,吹得人骨頭疼。
“在海格的小屋前,菜園那里。”赫拉回頭瞥了一眼,“我想你會處理好的。”
斯內普點點頭,邁著大步朝著海格的小屋走去了。
“可憐的米勒娃,她憑什么要遭受到這些?”弗利維捂著臉顯得十分痛苦,他們共事已經十幾年了,親近得像是家人一般。
“放心,菲利烏斯,魔法部會為他們的愚蠢付出代價的。”赫拉的聲音冷冰冰的,淺黃色的豎瞳一閃而過,“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算上我一個。”斯普勞特教授狠狠地說道,“這是烏姆里奇干的?”
“還能是誰?”弗利維大喊道,“除了她,還能是誰?那個惡毒的女人!”
“我們快些送米勒娃回到城堡去吧,她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赫拉輕輕安撫道,他沒忘記他的身份——霍格沃茨的校長,他需要平復住教授們的情緒,不過他的心情顯然也糟糕得要命。
他這話更像是對他自己說的。
赫拉深吸了一口氣,穩穩地扶著麥格教授朝著城堡走去。
而在場地上發生的這一切,全部都被正在進行天文課實踐考試的五年級學生和考官們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倒吸著冷氣,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天吶!”負責天文學實踐課的主考官喊道,事實上他的呼喊聲幾乎從未停下,“這是不合法的,這絕對是不合法的,這太殘暴了!”
學生們張開嘴盯著場地,顫抖著沉默了好幾分鐘,直到赫拉他們的小人影漸漸變大,他們才回過神來。
主考官終于停止吶喊了,他望了眼時鐘,“嗯大家注意,還有五分鐘。”盡管大部分學生的星象圖只填寫了一部分,可他們還是盼著考試快點結束。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什么魔法部的傲羅們會攻擊麥格教授。
他們馬馬虎虎地把望遠鏡放回盒子里,順著螺旋形樓梯猛沖下去。沒有一個學生想去睡覺,他們都站在樓梯腳下,激動地高聲討論著所目睹的事情。
“絕對是那個惡毒的女人!”赫敏氣喘吁吁地說道,她好像憤怒得連說話都有困難了,“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對付海格!”
“很明顯,她不想再出現特里勞妮那樣的場面。”厄尼·麥克米蘭一本正經地說,擠到哈利他們的身邊,和他們會和在一起。
“海格干得真棒,對不對?”羅恩說道,盡管看上去驚恐的神色比欽佩的神色還多,他想轉移大家的注意力,起碼不要為了麥格教授擔心得要死。“那些咒語都從他身上彈開了。”
“因為他的巨人血統。”赫敏顫抖著說,“一個巨人很難被擊昏,他們就像巨怪,非常強壯但是可憐的麥格教授”赫敏還是無法忘記剛剛目睹的一切,“四個昏迷咒直接打在她的胸口上,她又確實不年輕了,是不是?”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厄尼夸張地搖著頭說,“好了,我要去睡覺了,晚安,各位。”他們周圍的人在漸漸散去,離開時扔在激動地討論著剛才看到的事情。
這一晚,注定有許多人睡不踏實。赫拉和好幾位教授都干脆住在了校醫院,他們守護著麥格教授,這位勇敢的女巫。赫拉不清楚其他人躺在病床上是怎么想的,但他深深地痛恨著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守護一切,哪怕是孱弱式微的魔法部依舊可以無視他這個霍格沃茨的校長。
是啊,赫拉已經是霍格沃茨的校長了,可以說在歐洲魔法界已經是最頂端的人之一了,可魔法部依舊沒有把他放在心上,肆意地闖入場地里。
“力量啊”赫拉喃喃道,手掌不知何時已經緊緊地攥住了那根接骨木魔杖。
如果他擁有鄧布利多的力量,魔法部怎么敢——他們怎么敢——
“該死的力量”
第二天的早些時候麥格教授就醒了過來,只是還有些恍惚,用龐弗雷女士的話來說:“米勒娃已經上了年紀了,這對她的身體來說太勉強了,這把年紀了怎么經得起四個昏迷咒直接搭在胸前?她沒被他們殺死可真是個奇跡。”
赫拉安撫了下龐弗雷女士后,就悄悄退出了校醫院,他清楚米勒娃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靜養,他沒有海格的消息,沒有鄧布利多的消息,甚至就連米勒娃也躺在了校醫院的病床上,過一會,她就要被轉送到圣芒戈醫院去了。赫拉已經很久沒有感到這么無助了。
但他對魔法部的怒火是那么強烈,覺得無論用什么方法都不足以狠狠地懲罰他們。赫拉琢磨這可怕的復仇方法。
今天是學生們的最后一場考試,是魔法史,要到下午才進行。赫拉草草吃過早餐,沒有回答學生們的疑問,他回到辦公室后徑直奔向了壁爐。
“部長,我需要一個說法,關于你的手下在霍格沃茨所做的一切。”赫拉強忍著怒火冷靜地說道,在他的面前是裝扮得好像跳梁小丑一般的康納利·福吉。
“我親愛的赫拉,”福吉大聲吼道,他也是怒氣沖沖的模樣,看起來更像是赫拉的人襲擊了他的手下。“我作為魔法部長,有權決定霍格沃茨是否應當雇傭半血統人在學校任教。那是非常危險——”
可赫拉的話蓋過了福吉的話。
“那些家伙——那些家伙攻擊了麥格教授,”他指著福吉,指尖微微顫抖,“他們絲毫沒有給她說話的時間,直接掏出了魔杖——”
“根據我的了解,是她上前阻攔傲羅們的行動。”福吉氣勢洶洶地說。
“這是誰的說法?”赫拉反問道,烏姆里奇在他的操縱下根本沒有給福吉捎過哪怕任何一個口信,福吉的信息又是從哪里出來的?負責O.W.Ls考試的考官們?
他們絕不會這么說的!
他們信任霍格沃茨顯然要多過魔法部。
“我有自己的信息渠道。”福吉的聲音稍微小了點,但還是那么氣呼呼的。“你必須釋放傲羅們,他們是魔法部的官員。”
“可他們襲擊了一位教師,無辜的、可憐的米勒娃,她已經那么老了。”赫拉有些哀痛,回想起麥格教授的模樣,尤其是她清醒后口中還在喃喃著說:“你們不能這樣.”這都令赫拉悲痛萬分。
“這只是一場意外,如果她沒有出現在那個地方,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嘿,這不是明擺著的嗎?”福吉氣急敗壞地說,“如果她沒有出現在那里,什么都不會發生。”
“你的意思是,霍格沃茨的教師們應當無視不正當的行為被實施嗎?”
“他們顯然是得到了魔法部的許可的。”福吉沒底氣地說。
赫拉仰起頭,他知道今天福吉是不會服軟的,“我很高興看見魔法部的衰亡,部長先生。”
“你最好清楚你在說什么。”福吉大驚失色,就像有人給了他迎面一記重擊。“你在威脅魔法部的部長,我甚至可以對此提起訴訟!”
“我非常清楚我在說什么,但恐怕是你還搞不清楚狀況。”赫拉冷冷地說,他幾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福吉下臺的場景了,一旦鄧布利多的計劃成功,福吉還能在這個位置上做多久呢?
只要他不是魔法部部長,那么他就什么都不是。
“他已經回來了,你注定會失去一切。”赫拉站起身,他準備離開了。
福吉的臉上帶著那種怪怪的笑容,“誰?鄧布利多?他回來了?他可是還在魔法部的通緝令上,你最好對你說的話負責,否則你可能無法離開這里了。”他也站起身,邁著大步堵住門的方向。
“哦,多么愚蠢吶!到了現在還有人相信鄧布利多是他的敵人。”赫拉冷笑了一聲,用力地撞開福吉,手握上把手,“你會見到的,盡管你不愿意相信,但你心底里清楚,我說的是誰。”
福吉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結結巴巴地說話,眼睛瞪著赫拉,“胡說八道,萊斯特蘭奇你和鄧布利多一樣,是個瘋子,你們全都瘋了”
“讓我們拭目以待吧。”赫拉握下門把手,大步離開了辦公室,剩下福吉一個人面色不停地變換。他整個人看起來滑稽極了。
赫拉回到霍格沃茨的時候,時間已經逼近中午了,他完全沒有吃飯的想法,坐在辦公室里,墻壁上歷任校長的肖像輕聲安慰著他,或者說更像是他們在發脾氣,從來沒有人見過他們如此生氣。
但是很快,烏姆里奇又給他傳來了一個壞消息:波特在禮堂昏倒了。
赫拉幾乎是得到消息的瞬間就動身前往校醫院,但當他抵達校醫院的時候,龐弗雷夫人卻說哈利已經離開了校醫院,而且看他好像很焦急的模樣,但并不清楚他去了哪里。
“米勒娃已經送到圣芒戈了,可憐的米勒娃她為什么要遭受這一切啊”龐弗雷夫人還在哀痛著發生在麥格教授身上的事情。
“該死該死該死!”赫拉低聲咒罵著,哈利在這個時間又要做什么?
霍格沃茨的屏障被人穿過了,有人離開了霍格沃茨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