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說林笑天帶軍隊掃蕩親王領地,先說恭親王王府。
林笑天走后,恭親王和羅桑王都從迷亂中清醒過來后,醒過神后,見眼前情景,種種震驚與羞恥,罄竹難書。
恭親王知道造成自已家族倫常喪失的是羅桑王,便有氣無力地指著羅桑王咆哮道“羅桑王,你害得我家族倫常喪盡,本王叫你不得好死。來呀,給我殺!”
恭親王命令一出,恭親王家族中的高手與親兵護衛紛紛向羅桑王沖殺上去。
羅桑王自知有愧,自然不與恭親王較勁,又見魔音壁消失不見,便立即忐忑起來,這羅桑王可是聰明之人,魔音壁失去控制所造成的后果,他心里最清楚,正因為清楚,所以才感到可怕。
當即他以龍氣震開恭親王家眾高手,迅速地飛走,向著越國京城越水城飛去。
“你害得我家族倫常喪盡,我也要你家人喪盡倫常!”恭親王見羅桑王連一句道歉都沒有便甩袖而去,哪里咽不下這口惡氣,咆哮了一聲,立即調派人手,暗中授意一番,讓他偽裝了悄然去羅桑王的王府去禍害。
且說羅桑王一路趕去越水城,到得皇宮朝征大殿,將魔音壁失蹤的事情稟報勾怡夫人,勾怡夫人聽了又怒又驚,隔空揮了他一記耳光,“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微臣該死!”羅桑王臉上浮現出五個手指印,火辣辣地疼痛,羞慚難當地跪伏于地,道“魔音壁為禍太大,懇請夫人快些想出個法子來,尋找并控制住它才好,否則國理倫喪…”
“要你提醒!多嘴多舌的。”勾怡夫人憤怒之下,右手中指一挑,長長的紅指甲上,一道紅色奇光射出,打在羅桑王的嘴上,噗地一下,將他的嘴打得皮開肉綻,連帶著牙齒都打碎了幾顆。
羅桑王的臉上仿佛是開了個醬油鋪,紅的黑的一起流出來,原本英俊的臉現在可以媲美車禍現場了,看上去惡心之極,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看到勾怡夫的厲害手段,群臣顫栗。頭上見汗!
“來人,即刻傳喚天云寺仙佛云箋大師。”教訓了羅桑王一記后,勾怡夫人便一臉凝重地喝了一聲。
話音未落,便有兩個貼身的女兵閃現出來,抱拳應了一聲,旋即而去。
一柱香的工夫后,一個一身白色袈裟,須發俱白,仙風道骨的老僧人,快步走進了朝政大殿,
這老僧人見到勾怡夫人后竟也不跪,只是豎掌一禮,不亢不卑地道“見過夫人!”
勾怡夫人不但不見怪,還豎掌還了一禮“云箋大師有禮了。”
云箋并沒有因此而受寵若驚,身為越國四大仙佛之一,他早就達到了那種不以物喜不以已悲、寵辱皆忘的境界了,他很直接地道。“夫人不必客氣,有什么事盡管吩咐!”
“呃,今天請大師來,是想請大師幫個忙。”勾怡夫人知道形勢嚴峻而緊迫,也不敢隱瞞,便把魔音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云箋大師聽了很是震驚,也很是狐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夫人,這魔音壁乃是魔門之物,失傳多年,怎么會到了夫人您的手里?”
勾怡夫人聞言有些尷尬,不悅地道“大師,此事一言難盡,容我以后再作解釋,目下魔音壁失蹤,怕就怕它在我越國境地四處游蕩,散拔污穢,如此一來,我越國子民將深受其害,我大越國的倫常將受到極大的威脅,所以還請大師能幫忙找到那魔音壁,并將其禁拘…”
云箋對魔音壁也甚為了解,知道魔音壁所發出的魅惑力極其的厲害,男女通殺,即便是仙皇境界的修者也不能抗拒,所以勾怡夫人才會請他來幫忙,
他既是天云寺的主持,又是仙佛,作為一個佛修,他早就摒棄了七情六欲,聲色犬馬早就不入其法眼,心志何其堅定,女人對他來說早就如浮云一般,所以想要降治那魔音壁,也只有像他這樣的佛修了。
“是,小僧盡力而為!”云箋簡短地應了一聲,便立即轉身而去。出了皇宮,出了越水城,他手一指,頓時一面月白袈裟飛出,上面明金條紋金光閃閃,懸浮于云箋大師的膝彎處,
云箋大帥抬腳踏上,手一揮,那月白袈裟便自行飛起,托著云箋大師向著天云寺飛去。
云箋大師飛回到天云寺,即刻召集全寺數萬名僧眾,分頭尋找那魔音壁。
勾怡夫人忙于應付魔音壁的同時,也不忘抗拒林笑天大軍的進犯,但是沒有魔音壁,她也沒有了對付林笑天的有力辦法,除非她掛帥親征。
只是她認為現在還沒到那地田地,當下又調拔軍隊去震壓林笑天 卻說林笑天,離了恭親王領地后,于短短兩天的工夫,又攻陷占領了一個親王的領地,這個親王被稱為奕親王,
林笑天順利地從奕親王王府收繳到了兩百多萬枚的金幣,現在他須彌戒中已經存了六百多萬枚金幣。
他沒有急于出征,而是在奕親王的領地休兵整頓,趁機將六百多萬的金幣煉化吸收。
這天夜里,林笑天獨處一間暗室,紋獸守在門口,將六百多萬金幣全部取出放在地上,六百多萬枚金幣,像谷物一樣堆成一大堆,金燦燦光芒亂閃,輝映得整個房間都是金黃一片。
這些金幣價值不菲,但對于林笑天來說,只是一堆的修煉資源而已,林笑天毫不遲疑地一揮手,打出一道火系靈氣,那火系靈氣落在金幣上面,將金幣點燃,蓬蓬燃燒…
什么是燒錢?
這便是燒錢!
很快,一大堆金幣經過火系靈氣的焚化,熔化凝練,變成碗口大小的一塊金塊。
這金塊金光璀璨,刺得人睜不開雙眼,一股力量從里面彌漫開來,非常的磅礴。
這便是——精金。
六百多萬顆金幣,偌大一堆,最后卻只提取出了碗口大的一塊精金,可見這精金之寶貴稀珍。
林笑天手一招,那塊精金飛起,凌空懸浮于他的面前,林笑天按照金浮屠所授之法,取出兩顆熔化丹,捏碎開來,撒在那塊精金上面,
二者才一接觸,那塊精金便溶解了開來,化成流質狀,就像水銀一般…也就是所謂的“流金”。
眼看那流金就要向下墜去,林笑天右手一抓,作蛇吞狀,頓時一股吸力,從手心形成,將那流金吸到了手心中,碗口大的一塊精金,變成鴨蛋大的一團流金。
他迅速盤坐于地,閉目吐納,將手心的流金吸收進體內,那流金沿著他的手臂進入身體,在體內分散開來,流遍全身,
因為流金的量少,最終全身上下,只有薄薄的、如薄紗似的、若有若無的一層。
不過即便只有這一層,卻使得林笑天的身體變了顏色,變成金黃色,全身上下金光燦燦,仿佛一尊金佛陀一般。
他的不滅金體,由初期向小乘境界,又邁出了一小步。
雖然不滅金體的進展不大,但終究是有了修煉方法,而且這方法也對,至少不會再向以前那樣瞎子摸象了,雖然這修煉方法很燒錢,但這錢又不是林笑天的,也不覺心疼。
想到這里,他開心地笑了。
回到寢宮時,發現冷清秋正在屋內修煉劍術。
冷清秋是個刻苦的女子。摒棄無情道后,冷清秋并沒有停止修煉,他的煉氣修為正向著仙圣二兵境邁進。
而且她也正在鉆研別的劍術。
林笑天見冷清秋鉆研劍術,便想到了岳不悔傳他的劍靈的修煉方法,當時岳不悔以口傳的方法傳給他的,他雖然沒有修煉,但一直記在心間,看到冷清秋修煉劍術他突然想了起來,于是便對冷清秋道“清秋,我有一套修煉劍靈的方法,你想不想要修煉?…”
“劍靈?…好呀,你說來聽聽!”冷清秋停下修練,饒有興趣地道。
當初冷清秋修煉劍靈是為了復活戀人,而并非真要修煉劍靈,她并不懂得修煉劍靈的方法,實際上修煉劍靈,比她自已的那套方法大同小異。
她的方法是把戀人的殘魂直接攝入劍體,替代劍靈,而真正修煉劍靈的方法是通過冥想引無主靈魂進入劍體,再通過不斷地修煉最終達到劍靈境界。
劍靈,也是分等級的。
而且等級分明,劍靈的修煉等級分別是劍胎期、化形期、凝實期、分離期。
所謂的劍胎期,就是劍靈在劍體內孕育,這時候還沒有成形,就像女子的懷孕期的前三個月一樣。
化形期,就是劍靈在劍體內已經成形,就像胎兒在母體中成形一樣。
凝實期,就是劍靈在劍體中凝實成人形,就像胎兒在母體中的后三個月。
分離期,就是劍靈與劍體逐漸分離,就像母體分娩一樣,不過劍靈分離劍體,時間較長,不像女人生孩子那樣短暫。
一個等級一重天,一個等級比一個等級難度大,但威力也大,到了分離期后,劍靈從劍體中分離出來,就可以像人一樣地生活,陪伴侍奉主人,待主人對敵時,它還可以進入劍體,成為大殺器 真正修煉出劍靈的修者,那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強大,甚至于比冷清秋的無情殺道都要強大數十倍。
林笑天把劍靈的等級以及修煉方法向冷清秋細述了一遍,冷清秋聽了后興趣大發,道“行,我可以試著修煉一下。”
冷清秋說著便盤坐于地,雙手托著仙劍,高舉過頂,然后展開了冥想。
修煉劍靈的第一個步驟,就是冥想。
天地間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靈長,也有許多的無主的靈魂,這些無主靈魂因為種種原因無回往生。終日飄飄蕩蕩無所憑依,就像是修煉無情道的人一樣,孤獨,無助,凄惶,絕望…
而修煉劍靈的修者,通過冥想,意念就可以溝通這些無主靈魂,與它們取得聯系,吸引它們進入劍體,這些無主靈魂也想借此機會化形成人,重新復活。
兩情兩愿之下,就完成了修煉劍靈的第一個步驟。
當無主靈魂進入劍體后,吸收劍精和主人的精血滋養,漸漸地形成一個胚胎。也就是所謂的劍胎。
“我也修煉試試。”林笑天說著也在地上盤坐下來,取出蓬萊仙劍,雙手托住,高舉過頂,閉上雙眼,這時他下意識地瞟了冷清秋一眼,然后在她俏頰上親了一口,打斷她道“寶貝,不許你以男性作為劍靈!”
冷清秋睜開雙眸,嗔了林笑天一眼,“你醋勁真大,那你也不能以女性作為劍靈…”
林笑天道“行,那我就以小孩子作為劍靈,這總行吧?”
“嗯!”冷清秋點點頭,閉上雙目繼續冥想。幻想手中的劍就是一個溫柔和順的女孩子。準確地說,幻想手中的仙劍就是自已以前的小師妹紀洛姿。
冷清秋出身貧寒之家,家中只有一個哥哥,沒有姐妹,從小她就希望有一個姐妹陪伴,后來進入師門修道,倒是認識了一個好姐妹,名叫紀洛姿。紀洛姿是一個非常溫柔和順的女孩,與冷清秋感情甚好。
只是可惜,天有不測風云,紀洛姿在執行一個任務中被另一門派的人殺害。雖然最終冷清秋殺了那兇手替她報仇,但她的好姐妹終究是再也回不到她的身邊了。
這讓她很是遺憾。所以她希望自已的劍靈,分離出來后能像她的好師妹紀絡姿的樣子。
林笑天壞笑了一下也閉上雙眼,幻想自已的劍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蘿莉。
一般情況下,修煉者和劍靈會產生非常深厚的感情,因為如果沒有感情,劍體中也無法孕育出劍胎,劍胎也無法化形凝實,更無法分離。
所以林笑天不允許冷清秋的劍靈為男性,而他本人也不希望自已的劍靈為男性,所以他選擇了一個小蘿莉。
反正小蘿莉是小孩子,算不得女人。而且冷清秋也答應了。
隨著二人的冥想,高舉過頂的劍體中,各自浮現出一個虛幻人形。
這人形是死的,就好像是一俱雕刻。
這人形便他們各自幻想的人物形像。
冷清秋劍中的人形,與她的師妹紀洛姿一模一樣。
而林笑天劍中的小女孩,十三四歲,大眼睛,是一個萌萌的小蘿莉。
隨著冥想的漸漸深入,二人就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變了,仿佛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這世界漆黑、冰冷、枯寂…
冷風颯颯,陰雨霏霏,這里沒有陽光,沒有光明,沒有一點的人氣兒,只有來回飄蕩的無主靈魂。
凄凄慘慘戚戚!
那些無主靈魂相繼飄過來,激動興奮地仔細地觀看二人劍體中的人形,當發現那劍中的人形與自已相貌不符合時,便又黯然失望地離開了。
無主靈魂來了一拔又一拔,卻沒有一個符合的,不過二人都沒有氣餒。
突然,一個無主靈魂飄蕩了過來,是一個長相美麗,看上去溫柔和順的女孩,
這女孩在看到冷清秋劍體中的人形后,一陣激動和興奮,因為她發現她與那劍體中的人形十分的相像。然后她竟是沒有任何的猶豫,化作青煙,鉆入了冷清秋的劍體。
冷清秋從冥想中回過神來,睜開雙眼,美麗的大眼睛中,涌出兩顆晶瑩淚珠,因為剛才她已看清了,那進入她劍體的無主靈魂,分明就是自已的師妹紀洛姿。
她雙手放下,將劍抱在懷中,垂下雙目,仔細地盯著劍體中青煙一般來回游動的無主靈魂,激動而高興地道“小姿,是你嗎?”
劍體中的無主靈魂快速地游動起來,游魚一般地靈動。
“小姿,我希望真的是你!”冷清秋愛戀地撫摸著劍體,道“不管是不是你,我都會把它當成你,努力修煉,讓它化形…”
林笑天仍然堅持著,他還在冥想之中,其實有一些無主靈魂想要進入蓬萊劍體,但是被林笑天拒絕了,
他很挑剔,對小女孩的相貌很注重,沒有姿色的根本不入他法眼,這有點像選美。
終于,在經過了大半夜的冥想后,一個小蘿莉的無主靈魂得到了林笑天的允可,化作青煙,興沖沖地鉆進了蓬萊仙劍。
林笑天睜開雙眼,有些興奮地將蓬萊仙劍放在面前,仔細地打量劍體中的無主靈魂,并用手輕輕撫摸劍體,心中喃喃著“寶貝,我會把你修煉成人形的。”
劍體內接納了無主靈魂后,接下來就是艱辛的修煉了。
有靈就要有肉,想要凝聚劍胎,就必需靠劍體內的劍精與劍主人的精血。
劍精的多少,要看仙劍的品級。
冷清秋的無情劍是一把好劍,但是無情劍斷裂后便徹底地毀了,她現在用的是一把比較普通的仙劍,
這仙劍的品質就不如無情劍,劍體內的劍精相對就少一些,這樣的話,凝俱劍胎,就需要主人的精血多一些。
林笑天的蓬萊仙劍是一把相當不錯的仙劍,比冷清秋現在所使的仙劍品級要高一些,劍體內的劍精要多一些,這樣他修煉劍靈時就會相應地少耗費一些精血。
二人都是修煉狂人,修煉起來就遏制不住激情,一發而不可收拾,二人皆是咬破食指,將精血滴灑在各自的仙劍上。
殷紅的鮮血滴灑在劍體上時,劍體內的無主靈魂便像魚兒一樣快速地游動過去吸收那精血,隨之劍體發熱發亮,嗡嗡震動。非常的奇異。
“好了清秋,這樣太傷身體。”見冷清秋不斷地往仙劍上滴灑鮮血,林笑天喝止住她。“劍靈再重要,也沒有自已身體重要。何況,我希望你能早日懷上我的孩子。”
冷清秋繼續滴血,道:“懷孕于我來說,真的不算什么,不影響修煉的,”
“那也不行,我不許你有任何的危險。”林笑天鄭重地抓住了冷清秋的手。
冷清秋見林笑天這么在乎自已,心頭一暖,乖巧地點點頭,“好,我聽你的。”
“清秋,需知一切修煉,都要循序漸進,貪功冒進只會事得其反。”林笑天將冷清秋摟在懷中,給她輸入一些靈氣作為補充。
如預料的那樣,魔音壁在越國境內漫無邊際地飄蕩著,魔音壁中散拔的污穢,所形成的魅惑力,連仙皇境界的修者都無以為抗,又何況那些普通的凡人,
所以,魔音壁每到一處,便會將當地越國子民魅惑得欲仙欲死,死去活來的,結果越國便上演了一出又一出的敗壞倫常的人間大戲。
偏偏這“魔音壁”男女通殺,不是任何人能抵擋的,除非是心志非常堅定的修者。
天云寺僧人全部出洞也不過才三萬多人,這三萬多名僧人分散成幾百拔,分頭去尋找魔音壁,
終于,在三天后的傍晚,在一處繁華的大城,一拔僧人發現了魔音壁。
當時,魔音臂就懸浮于城池廣場的一個圖騰柱上,像一個超大的背投電視,不斷地播放著污穢情節,吸引大量的民眾紛至沓來,結果數萬名男女在巨大的魅惑力下,目亂神迷,神魂顛倒,分不清了老少男女,直接就茍合一處,干起了那沒羞沒臊的事情來。
天云寺的僧人看到這一幕后,只覺熱血沖腦,心魂顫動,皆低頭閉目,高宣佛號,然后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制住那魔音壁,結果不但沒有制住那魔物,還差一點被迷惑,無奈之下只得用傳訊符傳訊云箋大師前來。
云箋大師接到消息,匆忙趕來,月白袈裟托著他的身體降臨到城池廣場的上空時,云箋俯瞰望見廣場上香艷綺靡的情景,聽著那漫天漫地的淫聲蕩笑,面露凝重之色,雙手合十,悲嘆一聲,道“阿彌陀佛,冤孽呀,冤孽!”
說罷,手對著那魔音壁一揚,頓時腳下的月白袈裟飛出,迎風見漲,瞬間變成一面可以籠罩五十米方圓的一面幕布,向著那魔音壁,卷了過去。
那魔音壁像是有所感應一般,在袈裟卷上來前,陡然縮小,變成了麻將大小,滴溜溜旋轉著,竟是溜過了巨大無比的月白袈裟,疾如流星,向著云箋沖來。
云箋面色凝重,口宣佛號,手中金鋼降魔杵一抖,頓時金光萬道,射向那麻將大小的魔音壁。
魔音壁上面冒出一股黑色魔氣,濃郁之極,將其包裹,竟是無懼那金光,徑直沖到了云箋的面前,陡然一閃,轟然變大,竟是由一個麻將大小的晶體,又變成一個背投電視一般大的晶壁,晶壁上顯出女人赤果的身體,以及那媚聲浪笑。真個香艷綺靡得無以復加。
云箋的目光陡地瞪大,像是看到了九幽惡魔,像是聽到了魔鬼的叫聲,驟然又緊閉了雙眼,面顯痛苦煎熬之色,隨之唰地轉身,向著遠天飛遁。一邊逃一邊大叫“撤,撤回天云詩。”
魔音壁竟是不肯罷休,向著云箋追上過去。
云箋完全低估了魔音壁的魅惑之力,或者說,他高估了自已的心志,
他以為自已可以抵擋那魅惑力,但是看到那晶壁中的赤果男女時,聽到那淫聲蕩笑時,他感覺腦袋轟地一炸,體內臊亂的氣血差一點將身體撐爆。
身為高僧他早就看透了生死,他不怕死,他是怕自已被迷惑后也像廣場上的民眾那樣,做出不堪入目、倫常喪盡的事情來,更何況他可是天云寺的主持,鼎鼎大名的仙佛,佛修界的泰斗,名聲不僅在越國流傳,在整個仙界都是富有威望的存在。
所以,他怕了,他逃了。
他想,要降服這魔音壁,必須要聯全其它三大仙佛,或者,要在天云寺啟動血幕大陣。否則絕無可能。
在魔音壁的追趕下,云箋逃往天云寺時,天色已經落幕。
幕鐘聲聲,天云寺逐漸隱入沉沉的幕藹之中,只有寺中心的往生塔頂端還透出一點紅光,隨著夜色漸濃,那點光愈發顯亮,由最初的紅色,依次變幻,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彩流轉,美艷無匹。
七情六欲雖是佛門大戒,但每在這時,宣稱目空一切的合寺僧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這道美麗的景觀,就連天云寺附近的圣女庵的女修們,也都會在此時停下一切活動,走出屋外,昂首望向塔尖上那道綺麗的風景。
望得久了,那一雙雙死水一般的眼眸,會蕩起一絲絲漣漪。
因為年代久遠,往生塔古舊陰深,腐朽不堪,平時只有灑掃人員及守塔僧人進出上下。
塔之頂層一直以來被列為禁地,就連主持方丈也不得擅入,因而,對于塔尖那道美麗的七彩之光,大家都知之甚少,普遍的傳聞是:塔頂一層放置著一顆七彩夜明珠,每到夜晚,便會放出光來。
晚風吹拂,一個女子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地閃現在了天云寺的大門前。
女子一身黑衣,戴一頂寬沿帽,帽沿垂下一圈黑紗,將面目遮在其中,她玉一般的手里托著一個黑色的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