襦裙滑落,玉體展露。
青絲散下,暫作衣裳。
燭光下,少女肌膚雪嫩,嬌軀纖柔,雖青澀含羞,卻凸凹玲瓏,曲線已成。
可床上少年,依舊閉著雙眼。
水波微漾,花瓣漂動,羞澀而又有些失望的少女,進入了浴桶。
不多時。
她又扭過頭,看了床上一眼,臉蛋兒嬌艷似花,小嘴卻撅了起來。
時間悄無聲息。
桶里的水,漸漸變涼。
衛言終于睜開雙眼,滿臉激動道:“發了!”
然后他便看到面前的浴桶,看到浴桶里那張嬌羞卻生氣的俏臉,以及那雙雪嫩光潔的香肩。
“你在干嘛?”
衛言一愣,睜大了眼睛。
畫兒眸含幽怨,一臉委屈道:“洗澡。”
衛言張了張嘴,奇怪道:“不是我洗嗎?”
說完,又道:“當然,你也可以洗,但是,你怎么在這里洗呢?”
畫兒瞪著他,不說話。
衛言一臉懵。
這小丫頭竟然敢瞪他?莫不是這次真是他的錯?
可是,做公子的怎么可能有錯呢?
“你怎么在哆嗦呢?”
衛言疑惑道。
畫兒這才眼圈一紅,委屈道:“水涼了,冷。”
衛言這才醒悟過來,感情自己剛剛入定查資料,過了很久的時間啊。
“那還不趕緊起來!”
衛言催促道。
畫兒臉上的委屈頓時消失,紅著臉蛋兒冷哼道:“公子,是你讓奴婢起來的哦。”
說罷,不待衛言反應過來,這小丫鬟便“嘩”地一聲站了起來,挺起胸膛,滿臉得意地看著他。
“咳!咳咳咳咳!”
衛言頓時嚇了一跳,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從床上起身跑了出去,道:“我什么都沒有看到,我去燒水洗奶,啊呸,是洗澡!”
說罷,匆匆進了廚房。
畫兒站在浴桶中,撅著小嘴,一臉委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嘀咕道:“難道公子不滿意?”
“嘶…”
好冷。
她連忙起來,準備去穿衣服,卻發現要換的衣服并沒有拿來。
怎么辦?
難道光著身子出去?
嘶,好冷。
她看向了旁邊床和被子,心頭忽地一動。
公子明天就要搬走了,她是二小姐的丫鬟,簽了賣身契的,一輩子都將留在這里,不能再跟著公子了。
以后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面。
公子是個好人,是個翩翩君子,從小到大,從沒有人對她這般好過。
她無以為報。
所以她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把自己的身子獻給公子。
今晚,將是她最后的機會。
想到此,畫兒不再猶豫,立刻用毛巾擦干了身子,然后上了床,用被子包裹了起來。
待會兒公子來了,肯定要驅趕她的。
她就賴著不走,看公子能奈她何!
“畫兒,起來沒?”
過了片刻,門外響起衛言的聲音。
畫兒在床上答道道:“起來了呢,公子,快進來吧。”
說完,得意地偷偷笑了幾聲。
衛言大步走了進來,訓斥道:“你這丫頭,下次再這樣,我…”
話還沒說完,便見那丫頭竟然裹著他的被子,頭發濕漉漉地坐在他的床上,對著他吃吃地笑,挑釁道:“公子要怎樣?要欺負奴婢么?奴婢就在這兒,公子來啊。”
衛言:“…”
這小丫頭今天是怎么了?
吃錯藥了?
“你下來!”
衛言板著臉道。
畫兒第一次犟嘴道:“就不!”
“嘿!反了天啊你!”
衛言立刻上前,不由分說,一把扯住她身上的被子,用力向下一扯。
“嘩!”
被子被扯了下來,眼前再次一片雪白。
衛言一滯,轉身就跑,嘴里大罵道:“你這小妖精,找打!”
畫兒咯咯咯地大笑,又重新包好了被子,繼續挑釁道:“公子來啊,來打奴婢啊,奴婢一定好好躺著,讓公子打個夠呢。”
看著公子驚慌失措毫無辦法的模樣,她開心極了,一點都不害怕和難為情了。
衛言站在小院,怒聲道:“畫兒,你再不出來,我可要生氣了!”
畫兒在里面笑嘻嘻地道:“公子若是生氣了,就要進來打奴婢么?那公子就快點生氣吧,奴婢已經迫不及待了呢,嘻嘻。”
衛言滿頭黑線,在小院里站了一會兒,方走到窗口道:“畫兒,本公子要洗澡了,你下來準備熱水。”
畫兒下意識地就要“哦”,突然又反應過來,道:“公子,畫兒不會嫌棄你的,你就別洗澡了,快來睡覺覺吧。”
這丫頭!
衛言站在窗前想了想,只得去了她的房間,見地方還不錯,決定今晚就在這里將就一晚,反正明天就要搬走了。
他不動聲色,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先用盆子一次一次地把浴桶里的水舀了出來,然后把浴桶拖出了房間。
畫兒在床上狐疑道:“公子,你要去哪里?”
衛言冷哼道:“去你房間啊。洗完澡了,就在你房間睡。”
畫兒頓時急了,道:“公子,奴婢房間…奴婢房間不干凈,很臟的。”
衛言已經把木桶拖了出去,道:“沒事,本公子就喜歡睡臟地方。”
畫兒帶著哭腔道:“公子…”
衛言沒再理睬她,把浴桶放進她的房間后,裝滿了熱水,然后拿來換洗衣服,插上房門,脫衣洗澡。
畫兒哀聲呼喊了一會兒,便沒了動靜。
衛言洗完澡,換了身干凈衣服,把洗澡水和浴桶弄出去后,便回到房間,插上房門,上了床。
又進入超市里查了一會兒資料后,便感到精神疲憊,不敢再熬夜,立刻退了出來,閉上了眼睛,很快入睡。
夜色漸濃。
忽然,窗戶被悄悄推開。
一道裹著毯子的身影,吃力地從外面爬了進來,然后關上窗戶,鬼鬼祟祟地來到床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方褪下毯子,躡手躡腳地爬上了床,鉆進了他的被窩。
“哼,公子,你是逃不出人家的手掌心的。”
少女貼在了他的懷里,身子忽地緊張地顫抖滾燙起來,緊緊地抱住了他。
衛言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穿著大紅喜袍,正在成親。
當回到房間,摘下新娘頭上的紅蓋頭時,竟發現新娘是劉子君身邊那個高挑靚麗,絕色無雙的洛美人兒。
他激動不已,趁著酒意,迫不及待地把她撲倒在了床上。
但可怕的是,他突然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還好,只是一柄匕首。
但那匕首突然向他刺來,新娘子冰冷地道:“你得到我的人,也休想得到我的心!”
衛言被嚇醒了。
然后他又被嚇的閉上了眼睛。
繼續睡。
肯定又是夢。
不然懷里怎么會突然多了一個嬌柔滑嫩嬌喘吁吁的小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