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
各懷心事,各回各家。
直到臨走時,劉嬋依舊在苦苦冥想。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但無論她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劉病已送劉舞憂回家。
衛言帶著畫兒,送羽聽雪回家。
快到清月樓時,衛言方對羽聽雪表達了今日的感謝。
這少女今日在他被誣蔑時仗義執言,后又跟著他們送葬柳家母女,忙前忙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而且昨晚,人家在他醉酒時,并沒有把他扔到大街上,而是不顧自己的清譽,把他帶了回去,的確該得到一句感謝。
“就嘴上一句謝謝么?”
羽聽雪對他的感謝,似乎并不滿意。
衛言愣了一下,道:“好吧。”
然后走近她,擁抱了她一下,道:“這下,身體也感謝了,滿意了嗎?”
羽聽雪被他的擁抱嚇了一跳,直到他松開時,臉上依舊保持著驚嚇之色,瞪大眼睛看著他。
“好了,晚安。”
衛言揮了揮手,轉過身,帶著畫兒離開。
羽聽雪僵在原地,半晌回不過神來。
這家伙,這么隨便嗎?
剛剛這是輕薄了她嗎?
可是,她為何只有驚嚇,沒有憤怒呢?
羽聽雪腦子發蒙,渾渾噩噩地回到了清月樓,一顆芳心,砰砰砰急跳個不停。
直到回到房間,坐在床上發了半晌的愣后,方撅起小嘴道:“不滿意,壞蛋!”
路上行人漸少。
當衛言與畫兒走進一條小巷時,前面忽地走來兩名手持木棍的漢子。
那兩名漢子戴著厚厚的帽子,用布遮著臉,殺氣騰騰地走了過來。
衛言心頭一凜,慌忙拉著畫兒準備轉身逃跑。
但在他們的后面,又出現兩名蒙面漢子,手中竟然拿著匕首。
畫兒小臉煞白,以為遇到搶劫的了,慌忙拿出身上的銀子,顫聲道:“公子,銀子都給他們…”
可是衛言知道,這四名漢子絕非是搶銀子這么簡單。
只怕是要要他的小命!
衛言雖然驚慌,卻并未束手待斃,目光立刻看向了體內的超市。
在前面那兩名手持木棍的漢子還有三四米遠的時候,衛言突然喝道:“畫兒,閉上眼睛,屏住呼吸,跟著我沖!”
說罷,他立刻帶著畫兒向前沖去。
畫兒雖然害怕,卻很聽話地閉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那前面兩名手持木棒的漢子見此,頓時獰笑一聲,奔跑了起來,而且揮起了手中的木棒。
“唰!”
衛言突然扔出了一袋打開了辣椒粉,又快速扔出了一袋胡椒粉,在擊中那兩名漢子后“啪”地一聲散開。
兩袋粉末頓時在兩名漢子的面前潑灑而開。
那兩名漢子愣了一下,見不是什么厲害的暗器,正要繼續沖刺,突然感到眼睛鼻子一陣疼痛,頓時腳步一頓,慌忙撲打那些粉末。
此時衛言已經帶著畫兒到了他們的面前,再次“唰唰”兩聲,對著他們的臉就扔了兩捧辣椒粉。
“啊!”
兩名漢子頓時慘叫一聲,手中木棒掉落在地上,慌忙用雙手揉著眼睛,卻越揉越痛,鼻子里嘴巴里,火辣辣的像是火燒一般。
衛言與畫兒立刻從他們中間沖過去。
衛言卻沒有立刻離開,連忙轉過身,再次“唰唰唰”地扔出了幾捧辣椒粉。
那兩名手持匕首的漢子剛追來,便被撒了一臉,頓時慘叫一聲,也捂著眼睛咳嗽不止。
這時衛言方帶著畫兒快速逃走。
兩人不敢停頓,一直逃進衛府,插上大門后,方松了一口氣。
畫兒氣喘吁吁地道:“公…公子,可以睜開眼了嗎?”
原來這丫頭還沒有把眼睛睜開。
“可以了。”
衛言喘著粗氣道。
畫兒睜開眼,見已經脫險,頓時又驚又喜道:“公子好厲害呢,怎么做到的呢?”
衛言擺了擺手,向著后院走去,道:“小菜一碟。”
嘴上說的輕松,心中卻慌的一匹。
這身體太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至少鍛煉的強壯一些,逃跑的時候也不會太虛。
從今晚這種情況來看,他現在很危險,夜晚不能再走夜路了。
如果能夠像劉嬋一樣,找幾個護衛,那就更好了。
“哎,銀子啊。”
衛言嘆了一口氣。
說到底,還是銀子不夠。
雖然柳家賣宅子的那兩千兩銀子,依舊還留在那座宅子里,但他肯定不會去動。
到時候如果遇到柳家的后人或者親人,還是要交給他們的。
也不知道那西游記何時可以賣到銀子,一篇一篇的人工謄寫在竹簡上,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給他賺夠老婆本。
要是有紙張,有印刷術,那速度就快的多了。
而且他還可以出更多的書,像什么紅樓夢,金瓶梅聊齋志異等等,肯定可以賺很多錢的。
衛言很后悔當初沒有閱讀制作紙張和印刷術這方面的書,要不然現在肯定發了。
回到小院后,畫兒立刻去燒水,準備洗澡。
兩人身上也沾染了很多辣椒粉,若是不小心沾進了眼睛里,那就麻煩了,而且兩人一路跑回來,身上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不洗澡的話,完全睡不了。
衛言坐在屋里,目光進了超市。
從今晚的情況來看,他以后肯定還會遇到各種危險,所以他準備用那些材料做點武器。
突然,他發現那幾座柜臺前面的霧氣又少了一些。
最前面,露出了墻壁和一扇門,門上寫著“工作場地,顧客免進”幾個大字。
衛言的目光移了過去,打開門,里面是一個較為寬敞的辦公室。
桌上竟然放著幾臺電腦,而且都是打開的狀態。
衛言心頭一動,立刻上前,用意念動了一下鼠標和鍵盤,那鍵盤竟“啪啪”地開始打字。
“竟然有網絡!”
衛言突然發現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他頓時又驚又喜,立刻打開度娘,開始搜索最原始的紙張制作。
網速很快,古代造紙術的答案立刻出來。
衛言激動不已,立刻點開一條,一字一字地認真看了起來,把所有的材料和工序都記在了腦海中。
時間緩緩過去。
畫兒吃力地搬來了木桶,開始一盆一盆地往里面倒著熱水,然后灑滿了花瓣,道:“公子,該洗澡了哦。”
但是衛言卻坐在床上,閉著眼睛,滿臉笑容,一言不發。
畫兒心頭奇怪,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再次道:“公子,該洗澡了哦。”
衛言開口道:“你先洗。”
“啊?”
畫兒聽了這話,看了看他,又看了房間的浴桶,道:“可是…可是在這里…”
“別啰嗦,你先洗。”
衛言不耐煩地道。
畫兒紅著臉蛋兒,心頭卻暗暗猜測道:難道公子今晚想讓人家侍寢了,不好意思,所以才故意讓人家在這里洗澡的?
嗯,一定是這樣的。
畫兒很羞澀,也很歡喜,扭捏了一下,方再次紅著臉小聲道:“公子,那…那畫兒要在這里洗澡澡了哦?”
衛言依舊閉著眼睛,沒有再理睬她。
畫兒見此,不再遲疑,立刻羞答答地走到浴桶邊,背過身子,心頭噗噗跳地解開了腰間的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