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中,范閑對林婉兒一見鐘情,是以,在確認范閑不是殺害林珙的兇手之后,便決定將林家未來的期許,全部壓押在范閑身上。
決定做他在京都最堅強的后盾。
不惜一切代價扶他上位。
但他提出兩個條件,保林家百年不滅,再有,護住大寶。
劇中,林若輔有底氣提出條件,最大的原因就是自己,第一權相的地位,再有,就是因為范閑喜愛林婉兒,并且有婚約在身。
可現在,范閑不但對林婉兒無感,并且主動提出了退婚。
如此一來,讓林若輔就有些進退維谷的感覺。
但最終,他依舊提出了,在京都保范閑一路高升,做他最堅實的后盾,條件不變。
保林府,護大寶。
自始至終,林若輔都沒有提林婉兒。
范閑很好奇,這老頭兒哪來的自信,認為自己會在他死之后,依舊會按照約定守護林家,護住大寶不受欺負。
一個老狐貍,一個小狐貍。
不管雙方怎么想的,最終,雙方還是達成了約定。
寒風拂面,范閑從林府出來,整理了一下衣角,然后熟練地朝糖葫蘆鋪子走去。
林府樓閣某處,一雙眼睛注視著范閑的離去。
范閑似有所感,回頭瞥了一眼,那座林府最大的閣樓,心里嘟囔了一句:“早知道,當初就應該順手把那座閣樓也一掌給他毀了。”
心里不斷梳理著計劃。
一切,進行得都很順利。
至于林若輔那個老狐貍心中在打什么算盤,范閑不感興趣,自己只要把林珙牢牢控制在手心里,關鍵時刻,就不用怕這老匹夫給自己掉鏈子。
“輔助我,你若是真心實意自然最好,若是有什么算計,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范閑帶著糖葫蘆回到范府的時候,藍衣依舊不再,那多出來的一串糖葫蘆,自然是便宜了若若這丫頭。
看著滿滿一桌的美味佳肴,范閑食欲大增,伸手就準備先嘗嘗。
若若輕輕拍了一下范閑那朝雞腿伸過去的爪子,笑道:“哥,洗手去!”
范閑:“額…馬上去,這不是沒忍住嘛。”
心蘭在一旁看著這親昵的一對兄妹,溫馨地笑了一下。
這幾日,心蘭都在閉關。
藍衣一直是她的追趕目標,可是此次藍衣出關之后,那種深不可測的感覺,讓她越發感覺無力。
無論怎么追趕,自己與她,仿佛之間隔了好幾座高山,難以望其項背。
“哦,對了,心蘭,送你一件禮物。”
范閑從懷中取出那柄赤紅匕首遞給心蘭,“它有個名字,叫赤練,由天外隕石打造而成,鋒利無比,更為可貴的是,其中的灼熱氣息,可以有助于你修煉,和穩固境界,是天下難得的寶物,好生收好。”
心蘭接過赤練,看著通體赤紅色的耀眼刀光,很是喜歡,愛不釋手。
看了好一會兒,戀戀不舍地收刀入鞘,遞還給范閑,“公子,如此寶物,太過貴重,我不敢收,還望公子收回。藍姐姐武功深不可測,若得此神兵,戰力定然可以更上一層樓。”
范閑笑了一下,沒有伸手去接赤練,而是在餐桌椅上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就開始大塊耳朵。
若若和紅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轉而將目光投向心蘭手里的赤練。
如此神兵利器,她倆也喜歡啊。
特別是紅衣,她怎么看,都覺得這柄赤練與自己特別配。
誰讓這匕首與自己一樣,都是紅色呢。
就是短了些,比自己的短劍還要短上不少。
紅衣突然明白,為何公子將赤練給了心蘭,而不是給自己。
想通其中關竅,紅衣也不再羨慕糾結,拉著若若坐了下來,吃飯。
心蘭雙手遞著赤練,范閑卻看也不看她,這讓她心中略微有些尷尬。
這時候,范閑將嘴里的飯菜咽了下去,瞇眼晃了晃頭,一臉回味。
“瑯琊閣眾人,彼此都是親人,赤練再貴重,與之相比,又算的了什么,再說,你這條命都是我的,你還有什么擔心,有什么不敢收的。”
范閑往紅衣碗里夾了只雞腿,一邊說道:“藍衣喜好長劍,這赤練不適合她,反倒與你的刺殺之術很是匹配,相得益彰,這匕首在你手里,威力武器,收下便是。”
心蘭看著范閑,又看看手中的赤練,臉色凝重,最后,她沒再說什么,將赤練收了起來。
幾人也沒瞧見她將赤練藏到了什么地方,一個眨眼的功夫,赤練便在其手上消失不見了。
這是心蘭刺殺之術中的藏刀術。
詭異非常。
“多謝公子!”
“坐下吃飯吧。”
林府。
袁宏道匆匆來到書房。
“相爺,范閑可否來過書房?府中上下都找遍了,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林若輔燒紙錢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也不知他心里此時是什么感受。
“他已經走了。”
袁宏道沉默。
他也意識到了林府防衛的薄弱,今日,若那范閑起了殺心,相爺豈不是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被暗殺在書房之中。
“屬下失職,相爺恕罪!”
又沉默了一陣。
袁宏道突然問道:“相爺已經決定將林府未來的全部希望,押在了范閑身上?”
林若輔起身,走到書架旁,拿起方才范閑翻看的那本《江南雜錄》遞給袁宏道,說道:“我們都小看了這個少年,不,應該說,天下人都小看了他。”
“此人看似浪蕩不羈,貪財好色,實則心機深沉,城府極深,而且為人心狠手辣,看似輕浮,不堪大用,實則心細如發。”
“他的武道天賦很高!”袁宏道補充了一句。
“不錯,以他如今的境界與年紀,只要不夭折,未來有很大希望突破大宗師,你可別忘了,他是誰的兒子。”
林若輔的這最后一句話,讓袁宏道瞳孔縮了一下。他當年也見識過那個傳奇女人的絕世風采。
袁宏道:“那相爺的意思是?”
“趁他下江南,不在京都這段時間,入宮面圣,將他與婉兒的婚事定下來,盡快完婚。”
“此人太過狠厲,心狠手辣,卻也不難看出,他很重情,若無牽絆,我死之后,難保他不會拋棄林府。”
此時,正在吃飯的范閑突然嗆了一下,紅衣趕緊上前輕輕給他拍著后背,說道:“肯定又是小愛那妮子,這會兒在背后念叨公子呢!”
北齊某處,小愛打了個噴嚏,心中疑惑,喃喃道:“難道又是紅衣那妮子在公子身邊說我壞話?”
說完,她揮了一下拳頭,“肯定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