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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絕陣殺敵

  一股股絕世殺機,籠罩所有人,那種感覺,仿佛如神臨世,氣息驚人,讓人心悸不已。

  “這是什么級別的陣法,在這種陣法面前,我竟然覺得自己像螻蟻一樣渺小,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超級陣法我見過,沒有這么強悍。”

  “難道…難道是神級陣法不成。”

  人群驚恐。

  楚簫面無表情,站在遠處,陣法轟然成型。

  陣法成的那一刻。

  一股毀天滅地般的氣息,排山倒海般涌來,

  梁烈看著這一幕,神色沉重的想了一會,然而突然感覺頭皮發麻。

  他像是發現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樣,先是瞪大眼睛,而后竟是聲音有些顫抖的喃喃自語了兩句。

  “梁前輩,你發現什么了。”火宗主見到梁烈神色異常,過來問道,其實以他的眼力,已經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沒什么,一定是我想錯了。”

  梁烈保持鎮定,哪怕是溧陽湖的傳承,真的是神級陣法,又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修成呢?

  梁烈活了大半輩子,根本沒有遇見過這等天資逆天的陣法天才。

  但是,此時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而是如何應對,那陣法的力量越來越心悸。

  梁烈沉住神色,對著所有人大聲呼道:“破陣,擊殺封于修,不要給他任何反擊的機會。”

  說著,梁烈第一個動手,朝著陣法轟殺,道勁澎湃而出,空中竟是浮現了一陣陣的拳印。

  “殺!”

  其余人也都在凌亂中鎮定下來,而后與梁烈一同轟殺。

  陣法運轉,一道恐怖的金色光芒掃射而下。

  頓時,陣法之中刮起了腥風血雨。

  一片鬼哭狼嚎。

  盡管是數百位武道強者聯手,在這一擊之下,竟然也是瞬間死傷了近半。

  幾乎所有暗勁大成的強者,全都被一擊轟殺。

  所有人臉色劇變,這種威能簡直恐怖,不可抵擋。

  “不要慌,他不過是靠著陣法逞威罷了,突破陣法,擒殺封于修,已經沒有退路。”

  明宗溫稚看著大亂的人群,怒喝道。

  轟轟!

  他話音剛落,一道金光將其籠罩。

  溫稚神色震動,雙拳齊出,轟然將籠罩自己的金光打碎,而后整個人沖天而起,朝著陣法邊緣沖去。

  鏗鏘!

  他一拳轟在陣法邊緣,可是卻根本無法破開禁制。

  倒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渾身反震的一陣劇痛。

  就在這時,

  又有一道金色光芒籠罩而下,幾乎就在一瞬間,將溫稚籠罩。

  金色光芒一道接著一道,如金色的閃電般轟然落下。

  最終,溫稚很快就露出不敵之色。

  直接被轟碎了一條手臂,還不待他做出什么反應。

  一股恐怖的高溫,幾乎焚天滅世般,籠罩而下。

  溫稚只抵擋了片刻,渾身竟是在以恐怖的速度在消融。

  而后就在瞬間,溫稚被煉化為一灘血肉,尸體橫飛出去。

  “殺!”

  梁烈亂發飛揚,怒吼一聲,如今之際,說什么都沒有用,只有殺出去才能穩定人心。

  一道金光降落而下,劈在了梁烈身上,梁烈怒吼一聲,渾身肌肉崩出血水。

  以他的實力,竟然僅僅一個回合就被擊傷了。

  他臉色露出駭然之色。

  而后如同一頭發了怒的老獅子,舉拳便轟。

  一拳轟出。

  道勁磅礴。

  梁家絕學爆發出無比恐怖的威能。

  金光竟然被他硬生生轟碎。

  楚簫不禁有些意外,這個梁烈果然強橫,居然能抗住殘破的神級陣法一擊。

  楚簫冷笑一聲,陣法在次被催動,主要盯上了梁烈。

  又一道金光落下。

  這一次,梁烈半邊身子被劈的焦黑,狼狽無比。

  他從一陣青煙中沖出,口中咳血,顯然是受傷不輕。

  “小兒受死。”

  梁烈暴怒,他意識到了死亡的危機,神色間也有了一種驚恐感,想要盡快突圍出去。

  他越發的確定了心中的那種猜測,這并不是什么超級陣法,而是神級陣法。

  就在這時,又一道巨大悶雷聲響起。

  梁烈被一片金光淹沒。

  金光中傳出壓抑不住的痛哼。

  “梁老…”

  神山宗宗主等人震動,大聲呼喚可是沒有聲音回應。

  轟轟!

  眾人一起出手,想要解救梁烈。

  梁烈要是死了,他們也活不了。

  但是,一片金光降落而下。

  將足足數十人籠罩。

  非人類般的慘叫從當中發出,讓人頭皮發麻,一直持續了一分鐘后,才徹底變得死寂靜。

  剩下的一百多武者,全都傻眼了。

  這個陣法的危機,簡直不可戰勝,此時所有人都絕望了。

  突然,一個渾身焦黑,被劈得如同焦炭一樣的梁烈沖了出來。

  他此時吐著血,口中胡子上都是。

  曾經那個神威蓋世的老梁烈,竟然被劈成了這個鳥樣,重傷垂死,簡直是讓眾人嚇的爆肝。

  然而,還沒結束。

  陣法運轉,又一道金光降落,瞬間將梁烈劈成了焦炭,冒著青煙。

  梁烈的身體在地上搖搖欲墜,吱吱呀呀的發不出聲音,凄慘無比。

  楚簫輕輕搖頭,抬手一道勁氣洞穿了梁烈頭顱。

  這位老輩強者,無敵了一輩子,就這樣慘烈死去,死在了一名后輩人手中。

  撲通!

  撲通!

  隨著梁烈的慘死,所有人信念徹底被摧毀,在第一個人跪下之后,所有人接連跪了下去。

  “封于修,放我們一碼,從此以后,我保證不在與羅剎門為敵。”

  神山宗主信誓旦旦說道,他此時也是重傷垂死,見識過了封于修的恐怖之后,已經完全沒有了報復的心思。

  他也相信,羅剎門完全有能力與梁家對立。

  “可以!”

  楚簫點頭。

  其余武者聞言,全都大喜。

  “快幫我們把陣法破開。”看著身邊不斷有人慘死,神山宗主急忙說道。

  “如果你們能活著闖出來,我便不在追究。”

  楚簫說著,轉身就走。

  眾人也都反應過來,封于修這是在耍他們。

  “封于修!你不得好死。”

  后方傳來絕望的慘叫與詛咒聲,聲音由大逐漸變小,當楚簫走到幾里之外的時候,聲音已經徹底消失。

  神級陣法,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活著突圍出來。

  如果有,楚簫不吝嗇放一條命。

  隨著神山宗,火宗,明宗三大宗被滅,加上梁烈死訊傳來。

  整個武道界一片震動。

  眾人都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這么大。

  封于修竟然將梁烈以及三大宗的人馬,都給滅了,一個不剩。

  不僅手段狠,心更狠。

  梁家此時,一片震怒。

  羅剎門竟然如此挑釁梁家,如果不滅了羅剎門,梁家的聲望恐怕將一落千丈。

  “羅剎門,我梁家今天把話放這,不滅羅剎門,我梁某誓不為人。”

  梁家現任家主放出狠話。

  然而,此時身在外地的楚簫,卻是沒空搭理。

  要打,他奉陪,哪那么多廢話。

  梁家!

  “家主,讓我們去吧,把羅剎門鏟平,為梁老報仇,不然,實在是難以消除這口惡氣。”

  “我去,我梁家屹立于武道界百年,何曾受過這等的窩囊氣,必須將他碎尸萬段。”

  梁家很多人主動請纓,要擊殺封于修,這場戰役對于梁家來說,簡直是百年都不曾有過的奇恥大辱。

  “大家先不要沖動,我覺得羅剎門并非任人宰割的弱者,這次梁老的失手,就是個例子,不能輕視任何敵人。”

  也有人頭腦很冷靜,對羅剎門非常的重視。

  “沒錯,梁老等數百武道強者,哪怕不敵,也絕對不可能全軍覆沒,連一個人都逃不出來,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封于修以陣法取剩。”

  有人這樣分析道。

  而后,眾人皆是陷入了沉思當中。

  “以陣法取勝?但是這可是數百位的武道強者,就算是超級陣法,也擋不住數百位強者,更何況還有神山宗主,火宗宗主,明宗主這樣的強者,可是,依然沒有人逃出來。”

  被這樣一點,眾人全都臉色陰沉。

  梁家家主冷聲說道:“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封于修掌握了神級陣法。”

  “神級陣法,這怎么可能!”

  所有人臉色一變,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神級陣法,那可是在他們這些神仙級宗門與家族中,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他梁家也不過是在當年好運,機緣巧合之下,掌握了一角殘破的神級陣法而已。

  封于修怎么可能掌握?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封于修的陣法,是屬于神級陣法,但是也是和我梁家的陣法一樣,屬于殘破的神級陣法。”

  即便是殘破的神級陣法,眾人依然是神色凝重。

  殘破的,也比完全的超級陣法要恐怖的多。

  超級陣法與神級陣法之間,這就像是一個分水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封于修怎么會有神級陣法。”有人發出質疑。

  眾人沉默。

  但是很快有人打破寧靜,“這次的煉神宗遺跡。”

  “封于修搶到了傳承遺跡,那頁金書被他奪走了,他的那的殘破的神級陣法,一定是從煉神宗的遺跡爭奪到的。”

  所有人如夢方醒,瞬間醒悟過來。

  沒錯。

  封于修搶到了煉神宗的傳承金書,這件事并不是秘密。

  “距離他爭奪到遺跡傳承至今,不過是短短一個多月,他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修煉成了神級陣法?”

  一語道破天機,所有人瞬間倒吸涼氣。

  場面一副十分安靜。

  就連梁家家主也是一陣沉默。

  一個多月,修成了神級陣法?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過了,沒人會相信這個事實。

  多少人窮盡一生,也不過徘徊在中高級陣法之間。

  高級陣法師,已經稱得上是登堂入室,連梁家這樣的大家族,都要奉為座上賓的存在了。

  超級陣法師,那更是結交的主要人選。

  至于神級陣法!

  就是連梁家這樣的大族,那也是不敢輕易得罪。

  “家主,如果封于修真的是神級陣法師,又當如何。”

  一位長老冷聲問道。

  梁家家主沉默,其余人也是一臉陰沉。

  神級陣法確實不敢招惹,就是他們這些的大家族也不得不仔細斟酌。

  梁家家主作為一家之主,自然要權衡利弊。

  “如果是這樣,只能靜觀其變,可以暫時饒他一命,至于以后,再說以后的。”梁家家主這樣說道。

  “不過,我梁家也還沒到了,懼怕一位神級陣法師的地步。”

  梁家家主補充說道。

  其余人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不過,也沒人再多說什么,一位神級陣法宗師,的確是值得梁家小心應對。

  “對了,六扇門近些日子,是不是要召開全國武道界大會了。”一位長老問道。

  “沒錯,馬上了。”

  “原本十年一副的全國武道界大會,定在了下個月,可是,隨著煉神宗遺跡的出世,死傷了很多武者,就要提前了。”

  “不出意外,這一次,可能會有一些替死鬼,被六扇門拎出來,震聶各大宗門。”

  “近些年來,隨著武道界各個宗門實力的暗中發展,已經又一次到達了瓶頸。”

  “尤其是,這次境外回歸以后,很多遺跡都將重現天日,很多宗門,忍不住蠢蠢欲動了。”

  梁家家主開口說道。

  眾人一聽,也都沉默了下來。

  這些話,不用過多解釋,身在武道界這個大染缸之中,眾人都深有體會。

  而此時,楚簫在以神級陣法圍困住了梁烈等人之后,就直接離開了。

  他并不擔心會有人破陣而出,如果有,那是實力到位,他也無法說什么。

  回到了羅剎門。

  這一天,合歡宗辰錦汐,陳家溝陳蒼家主,湊巧一起來到了羅剎門。

  與辰錦汐同行的,還有楊文書,他一直沒有離去。

  一群大老虎對著這幾個不速之客狂吼。

  “退下!”

  一道冷喝從門內傳出,所有老虎都退了下去。

  楚簫走了出來,“幾位,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

  三人紛紛回應,拾階而上。

  當辰錦汐到了山門內,看見慕容追風背在身后的棺材時,神色朦朧,大眼中滿是水霧,淚珠一顆接著一顆的滾落。

  楊文書將她抱在懷里,柔聲安慰道:“不要看了,有些事無法改變,就不要想了。”

  這時,楚簫嘆了口氣,講述了他帶著慕容追風,在風車鎮發生的一切。

  辰錦汐淚眼婆娑,止不住的落淚。

  “唉,當年的天一教簡直毫無人性。”陳蒼也是感嘆。

  良久,辰錦汐才恢復了。

  “對不起。”辰錦汐整理凌亂的容妝道歉。

  “沒關系。”楚簫理解道。

  “幾位同時造訪,有什么事?”

  陳蒼聞言神色一震,“武道界大會就要開始了。”

  辰錦汐神色凝重,很顯然,她今天來的原因,也是這個事。

  “哦?與我無關。”楚簫淡淡說道。

  辰錦汐搖頭說道:“與每個宗門都有關,全國武道界,每個地區都會有宗門代表出席參加。”

  這時,陳蒼點頭,“我做了二十多年家主,十年一屆,我參加了兩次,剛上任家主時一次,后來又有一次,這次,是第三次,以往兩屆,都是我陳家代表三三去參加,這次,我覺得,很有可能羅剎門也在其中。”

  楚簫輕聲道:“我對武道界大會沒有什么興趣。”

  “不,你一定感興趣,沒有人不感興趣。”

  陳蒼搖頭說道:“這次的武道界大會跟以往不同,肯定與那些即將出世的遺跡有關。”

  不久后,陳蒼和辰錦汐離去了。

  果然,第二天,孔騰的電話來了。

  這一次,與殺手王國無關,而是六扇門即將召開一場宴會。

  參加者,全部都是武當,龍虎山,嵩山這些武道界巨頭。

  至于原因,孔騰也簡單說了一下。

  因為這次遺跡開啟的原因,死了很多的武者,對于武道界來說,損失太大了。

  而且,接下來,從境外回歸的那些人,都掌握了當年許多遺跡的地址。

  一旦不加以管控,任憑眾人隨意廝殺爭奪,那武道界就徹底的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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