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音樂節,嚴律是全勝而歸。
且,因為那一份項目計劃書,使得他的背后也有了資本的支持。
而且,這個支持還不那么的簡單和純粹,甚至還有點‘合作’的意味在其中。
有了左康這個靠山,嚴律是再不擔心項時封會對自己搞什么小動作了。
畢竟,接下來,隨著項目的推進,項時封也就沒時間來管自己這么個娛樂圈小明星了。
再一個讓嚴律很吃驚的是,自己背靠的這座資本大山,遠比自己想的還要厲害。
左康是做實業起家的,平日里讓人看不出深淺,但真的接觸下來才發現這是個不顯山不露水那般的隱士高人的角色。
人脈圈廣的不僅輻射了半個華國,甚至在華京都有不可撼動的一份力量。
也是多虧了這份力量,讓嚴律又了解了更深層次一些的京圈關系網。
目前看來,這個關系網于他的利害相關并不大,但了解了總會規避一些雷點,免得觸到什么人的霉頭,
音樂節結束之后,嚴律便立刻連夜飛回了華京,《我不是藥神》的最后一場戲已經殺青。
這之后,就是兵荒馬亂的四天時間。
好在的是,《我不是藥神》這部電影,雖然嚴律沒有全程跟著劇組拍攝,但一直保持著穩定的工作效率,隨拍隨剪,后期一直都有跟進。
所以哪怕因為音樂節耽誤了兩天時間,可影片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成片,之后送審了。
送審的過程嚴律并沒有細問,但多方努力的結果必然沒有意外。
于是,十一月二十八日,在所有人不可置信,或是質疑,或是期待,或是看好戲的目光中,《我不是藥神》正式上映了。
上一世,《我不是藥神》的首日票房,嚴律如果沒記錯的話,是1.6個億左右。
但那有很多的前提,比如大眾對導演徐崢的熟悉和了解,還有影片充足的宣傳期和預熱期等等。
但這一世,嚴律卻不太敢保證首日的票房。
實在是因為《我不是藥神》從官宣開拍那天開始,就一直紛爭不斷,尤其是前期,被杜飛義搞得真的是烏煙瘴氣的。
所以,很多人對這部影片是不大抱有期待的。
再加上,影片從開拍到上映,總共就兩個月的時間,似乎也保證不了什么質量。
編劇還是跨界來的新人嚴律,雖然他寫歌一流,可這不表示他搞出來的劇本就也一流。
而且,這也是季康許第一次不拍文藝電影,而改拍現實主義的,也是讓人心里沒底就是了。
于是乎,這首日的票房不說慘淡,估計也差不多了。
對這一點,整個主創團隊是開會討論過的,也有過心理預期的。
然而,當實際成績出來之后,所有人的心頭還是很沉重的。
首日票房,居然還沒到三百萬。
而且,從調查來看,大家之所以買票,還是沖著白子弟去的。
“呵呵,也不知道我該不該得意,現在是咱們劇組的門面擔當了!”白子弟挑挑眉,笑的一臉輕松。
盧明瞧著他,樂了,“你倒是不擔心!這可是你的復出首作啊!就不怕打臉?”
白子弟搖了搖頭,他看了眼季導,又看了看嚴律,才說道:“我對著劇本有信心,等著吧,過兩天這票房肯定跟坐火箭一樣。”
盧明笑笑沒說話,而是看向了范志。
范志想了下,也笑著點了點頭,“我覺得也能。”
說完,他看向身旁坐著的嚴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輕松點。”
一屋子的人,最緊張,最有壓力,也就是嚴律了。
畢竟這部影片之所以有這么多的風波,八成以上的原因都跟嚴律有關,一個年輕人,這很是考驗心理承受能力了。
嚴律卻是同樣輕松的挑了挑眉,“我相信明后天會有自來水幫我們自動自發宣傳的,票房會好的。”
他話落,角落里就傳來了嗤笑的聲音,有低低的私語,雖然聽不真切,可就從那語氣和氣氛也知道不會是什么好話。
一部影片,票房慘淡成這樣,還是季導的作品,也是創了最差成績的紀錄了。
這些人不滿,也是應該的。
嚴律不以為意,反正終有打臉的時候,他何必跟他們計較呢。
那邊,季康許的目光掃過去,帶了點警告的意味,而后才收回了視線,語氣和緩的說道:“只是首日票房而已,這也在我們的預估中。不到最終票房敲定,就不是結果。接下來,我們的路演就要向外輻射了,大家都要辛苦點了。”
一般來說,路演都在影片上映之前用作宣傳的,可這部影片卻實在沒那個時間,所以路演也就只能挪到影片上映之后了。
嚴律作為編劇,還是音樂總監,再加上他現在的名氣,所以路演也是要跟著跑的。
接下來,也要跟著主創團隊滿華國的亂竄了。
或許是因為從一開始跟鳳凰的接觸,嚴律就直接面對的是總裁戰列,所以雖然身份相差懸殊,但兩人都養成了一種默契,就是有什么事都不再經過他人,而是直接聯系。
這不,嚴律剛結束跟季導這邊的碰頭會,走出門就接到了戰列的電話。
內容,是關于下一場音樂節的。
嚴律既然打算把音樂節走起來,就不會只有成都一場,所以他的下一場,地點就鎖定在了廣府。
成都場的閉幕式上,嚴律已經對外宣布了這一消息,如今網上也已經開始為廣府場的地瓜音樂節開始了預熱。
只是這一次,籌備工作沒有那么緊張了,因為早在成都場開始之前,那邊的工作就已經在推進了。
嚴律聽見戰列提起來,還以為是那邊的工作出現了什么問題,比如像成都場那樣的,有人暗中使絆子。
然而,讓嚴律意外的,不是暗中使絆子,而是有人明著來挑釁了。
“ChristmasParty是米國很有名的音樂盛典,每年圣誕節前后舉行,國際上的關注度非常的高。”
“他們今年想要在華國搞一次專場,想與你的地瓜音樂節聯手合作。”
電話的這一端,嚴律挑了挑眉,“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找上我這么個剛有點名氣的歌手吧!”
“嗯哼!”戰列輕笑了一下,說道:“上一次AR樂隊,雖說年輕了一些,而且最后收場還算漂亮,可打臉他們米國樂隊的臉這是事實。”
“之后成都場,你搞的那三支米國來的樂隊連舞臺都沒機會登,所以,人家有點情緒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吧,我理解,所以是肯定得答應了。”嚴律笑嘆著,很是無奈,手邊的PAD上已經開始查找關于這個音樂節的一些信息了。
電話那一端,戰列故意的問道:“嗯,你是想拒絕嗎?”
嚴律配合的道:“可以嗎?”
一個問題,兩邊都樂了,“所以,有什么條條框框的需要我去遵守嗎?”
戰列指尖搓了搓,說道:“使勁兒搞吧,想怎么瘋就怎么瘋,反正是他們挑釁上門的不是嗎?”
再一個,戰列也不覺得自己真給嚴律設了規則他會去遵守,指不定轉個彎的,就把規則甩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