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憲和中S作為夷州頗負盛名的主持人,對主持這場頒獎晚會準備得非常充分,也做了大量功課。尤其是對那些獲獎的電影人,將要登臺領獎,將要和兩位主持人對話的電影人。
對牛爾,這兩人做的功課最多。
兩人雖然口無遮攔,但截至到目前,兩人準備好的功課連三分之一還沒有發揮出來。
其實關于本屆金馬獎的評選結果,這兩位主持人在前兩天就拿到了。對那些資深的獲獎者,兩人稍稍準備幾句出彩的話即可。對新人,尤其是像牛爾這樣第一次觸電就能拿到好幾個獎項的新人,才是兩人功課做得最多的。
而且牛爾還是個非常有故事的人…
這兩人在牛爾上臺前,就已經掩飾不住地開始興奮。
然而牛爾除了和中S那么擁抱一下,又報了一下自己的年齡外,此后幾乎就再也不開口了,直接就讓兩人準備的好多功課荒廢。
面對兩個黃腔擂主,牛爾認定了要堅守一條鐵律。無論這兩人說什么,自己不吭聲就好。整個神州的電影界精英,在今天這個頒獎典禮上至少來了一半以上,自己的人設一定要在這個圈子里堅持住,決不能崩掉。
面對牛爾的矜持不配合,吳憲和中S兩人也只得作罷。只是在牛爾講了幾句獲獎感言后,下臺前與兩人握手時,中S用手指撓了兩下牛爾的手心。
牛爾表情上未見絲毫變化,握著中S的那只手,卻用力地攥了兩下。
牛爾拿到了原著編劇獎,最佳男主角獎和最佳原創音樂三個大獎。
倔老頭候笑仙也收獲滿滿。他不但獲得了最佳導演獎,還有最佳攝影獎也被他攬入懷中。老人家對長鏡頭在中的巧妙運用,再次被主持人和電影人們贊譽有加,津津樂道。
算上徐婼瑄和徐佩琪姐妹的最佳女主角獎和最佳女配角獎,劇組在這一屆金馬獎頒獎典禮上,共收獲了七項大獎。
劇組里的每個主創,幾乎都實實在在的滿載而歸。
金馬頒獎典禮結束后,牛爾送走了沈悅和陳靈,就開始準備回神州參加金雞獎的頒獎典禮。然后緊接著就是紫荊港的金像獎和HITO流行音樂獎的頒獎典禮。
春節前的一個多月時間里,他要么在頒獎典禮上,要么就是在前往頒獎典禮的路上。
奧斯卡和戛納電影節的頒獎典禮,分別是在二月下旬和五月下旬。這兩個國際大獎的頒獎典禮時間都是在春節以后,終于給了牛爾一個緩沖的時間。
牛爾在動身前往夷州金雞獎頒獎現場之前,分別打了幾個電話,或者發短信告知下神州那邊的親人和朋友。
他先是告訴牛爸和牛媽,自己將要參加金雞獎的頒獎典禮。如果牛爸和牛媽有空的話,可以去頒獎現場看看,一家人剛好可以先團聚一下。
牛爾雖然只有十九歲,但在一年前就已經在神州獲得過小說大賽的冠軍。還是在戰勝了許多著名作家之后,獲得的有足夠含金量的冠軍。
從牛爾穿越過來發表第一篇小說起,牛爸和牛媽在驚喜和震驚之余,那種理所當然地以子為榮的態度,就給了牛爾極其深刻的印記。
此后兩位老人就時刻密切關注著牛爾在文壇,以及在社會上的影響。
即便牛爾因為和阿姿茉的事情被迫離開神州,兩位老人也并沒有埋怨牛爾一句。而且還非常理解牛爾此后的處境,不再干涉牛爾的工作乃至私生活。
牛爸牛媽覺得,從兒砸發表的那些文學作品中,已經充分反映出了牛爾的成熟與練達。這個臭兒砸在生活與事業上什么道理都懂,根本不再需要父母的引導。
只是在牛爾有可能跑偏的時候,牛爸牛媽才會提醒他。
來到夷州之后的一年內,牛爾的高光時刻幾乎就沒有斷過。然而牛爸牛媽除了得到牛爾賺到的那些錢之外,寶貝兒砸的任何高光時刻,兩位老人都沒有親眼見過。更加離譜的是,因為兩位老人急于回老家,竟然連牛爾的首場巡回演唱會都沒有看到。
牛爾覺得這次回神州參加金雞獎頒獎典禮,比尋常的金雞獎重要得多。他是被封殺了將近一年之久后,重新亮相于神州。而且根據畫表獎的邀請函內容,九兒覺得很有可能還會獲得金雞獎的某些重要獎項。
能夠讓父母見到自己在神州最權威的電影頒獎典禮上獲獎并受到人們的熱愛和擁戴,牛爾覺得牛爸牛媽一定比自己還要高興。
不出牛爾所料。牛爸得知具體的頒獎時間和地點后,立刻告訴牛爾,等他一到神州落腳處,兩位老人就會過去和他匯合。
然后牛爾又給馬皇打了電話,馬皇自然是非常替牛爾高興。并再次提醒牛爾,可以回神州發展了。因為神州的市場畢竟是世界最大的市場,想賺錢就回神州,幾乎不用動腦子。牛爾還是沒有立刻答應馬皇。他現在并不缺錢,而他的事業目標,也并非是神州,而是全世界。
接著牛爾又給蔡琳琳和姚娜打了電話,這兩人自然是欣然前往。
最后的最后,牛爾翻出了吳娟娟老師的電話號碼。卻只是看著這個電話號碼,好久沒有撥打。
兩人分別已經一年有余。即便是牛爾在離開神州時的最后幾個月,牛爾因為在粵城忙著錄歌談項目,也沒上幾天課。與吳娟娟老師也幾乎都沒有機會見上一面。
如此算來,兩人已經有將近一年半的時間,沒有在一起說過話了。
此時正是放寒假期間,只要吳娟娟想去看牛爾,就一定有時間…
牛爾先給吳娟娟發了一條短信。
“吳老師,我要回神州參加十二月二十八號舉辦的金雞獎頒獎典禮,非常希望您能到場,也非常希望能盡快見到你。近一年多的時間里,時常會想到你。”
這條短信牛爾斟酌了好久。
如果僅僅是師生關系,這條短信就非常簡單。不過是感謝之類,然后就是希望老師參加,讓老師也蹭一下自己的熱度而已。
但牛爾和吳娟娟老師之間的關系或情感,絕非這么簡單。
牛爾此前雖然一點也沒有表示出來,卻并非是他心里不明白。
足足等了有十來分鐘,牛爾才終于等來了吳娟娟的回信。
“在哪里頒獎?”
“蒙州的少數民族群眾文化體育運動中心。”
“你幾號到?”
這次輪到牛爾犯躊躇了。然而他也就是想了十幾秒的時間,就立刻回了短信。
“烏蘭巴托我還是第一次去…所以我準備提前幾天到,然后先玩幾天。你能提前幾天到嗎?”
“我爭取二十五號到達,屆時再聯系。”
牛爾看著短信上吳娟娟的這行字,心里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