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吳倩倩是培訓生,還是京州音樂大學附中的高三學生。
牛爾恍然大悟。
所以,原來是個專業人士,一個正在被培訓被折磨的專業人士。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你是想幫幫水洛伊莎?”
“是的…”
“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沒有理由。我就是覺得你們兩個要是不念藝校太可惜了。我在那邊見過太多的大明星小明星,包括各種比較拔尖的培訓生。僅就顏值和身材來說,你們兩個就可以高出他們一截。何況窮掉底兒的你,還有這么棒的音樂天賦…”
“你是想培訓培訓我…”
“還是想幫幫水洛伊莎?”
“我…”
“如果可能,我還想盡快了解一下莎莎的具體情況,也就是她的一些基本功了。我對她現在只是一種感覺,感覺她應該有不錯的音樂舞蹈天賦。”
吳倩倩自動回避了“培訓”牛爾的話題。
牛爾雖然和水洛伊莎走的比較近,卻從未想過水洛伊莎以后的事情。
他連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贏,自己對未來還沒有一個明確清晰的規劃,哪里還有其他的心思,顧及其他人的人生規劃呢。
吳倩倩這番話雖然屬于大慈悲心的靈機一動,卻一下子就點中了關乎水洛伊莎一生命運的要害,讓牛爾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正如吳倩倩所說,如果水洛伊莎繼續求學不成,此后真就那么稀里糊涂地嫁了人,她的一生未免就真的是太可惜了。
水洛伊莎一生的命運,幾乎就是在此一搏。
“好吧。既然你這么仗義,我也要想辦法幫幫你…”
“你能幫我什么?”
“幫你…寫寫歌?”
“其實你剛才彈的那首Red Roses就很不錯。”
“我覺得想成為指彈大師或者其他什么音樂大師,都不太適合你…”
“演奏家的路途非常遙遠而艱難,何況你還不一定有什么著名的大師扶持。說句讓人泄氣的話,很有可能一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
“但唱歌就完全不一樣了。如果有幸遇到一首好歌,一夜之間就可能紅透半邊天。甚至就憑一首歌,都可以吃一輩子。”
“唉…我跟娛樂公司簽的約,就是唱歌…但一直沒唱出來,我這才想轉向樂器演奏了。”
“我剛才聽你唱了幾句,覺得你唱的一點不差…”
“像我這樣的培訓生太多了。一百個里面能混出來一兩個,已經是比較高的幾率了。何況即便有可能會唱火的歌,又怎么會輪到我們呢。”
“假如你有了一首很可能會火起來的好歌呢?”
“不是我不相信你…就是那些著名的曲大爺,一輩子能寫出幾首可以唱紅唱火了的歌呢?”
“我能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就寫出了Red Roses,同樣也能寫出一首流行歌…你看這樣好不好…”
“你說。”
“近期你盡量幫助水洛伊莎,這幾乎就是改變她命運的唯一出路。我呢,最晚在你畢業前,會先后拿出幾首不同曲風的歌給你,直到你唱紅唱火為止。”
吳倩倩不置可否。
卻立刻轉身跟吳娟娟和水洛伊莎兩人商量了幾句,隨后就把水洛伊莎留下,把牛爾攆了出去。
她讓牛爾盡快回家,盡快告訴水洛伊莎老媽一聲,水洛伊莎可能會在這住上幾天。免得她老媽擔心。因為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等牛爾趕到家幾乎就近十點了。
牛爾背著自己的大書包,懷里抱著水洛伊莎的書包,剩下的那七八本雜志他實在是拿不了,只好先丟下。
下了樓來到室外,牛爾就靠在路邊點開了音樂系統。
又彈出了幾個對話框。其中只有一個“華夏音樂”對話框是亮著的,牛爾繼續點擊,又彈出了三個對話框,一個是“唱功”,一個是“曲庫”,另一個是“任務”。
前世的牛爾主修作曲編曲和器樂演奏,以及部分樂器的制作。雖然唱歌唱得也非常受歡迎,他卻沒想往歌手的方向發展。
看來這一世,系統是想讓自己往歌手的方向發展了,牛爾先點開“唱功”。
“恭喜宿主獲得五星級歌手的唱功…”
PS:職業歌手分為一至五星五個級別。宿主原來的級別約在三級左右,主要是音色和音域方面與四五級還有些差距,這次一并補齊到五星級。而氣息、咬字和共鳴等方面,宿主早已具備五星級的能力。”
“雖然五星唱功其上還有巨星和天皇巨星兩個最高級別,但僅就唱功而言,五星級唱功其實已經具備巨星和天皇巨星的唱功。差別只是體現在對同一個作品的不同理解和演繹,以及臨場發揮上的一些不同…宿主最終能否成為巨星和天皇巨星,還要靠宿主的天份了。”
牛爾秒懂。
唱功已被系統一步搞到位,能否成為天皇巨星,則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隨后他就點開了曲庫。
別知己點歌的人笑看風云一生所愛 看著這四首歌,牛爾陷入了短暫沉思。
系統這一次還算慷慨,并沒有從一個人身上薅羊毛…
然而這四首歌顯然不算是大眾化的流行歌曲。
別知己和點歌的人,原唱帶有明顯的民族風格,還是與尼撒族極其接近的民族演唱風格。而笑看風云和一生所愛,則是粵語歌,還是較早的粵語歌。
這個世界的東勝神洲能否接受這種類型的歌,現在還是個未知數。
不可否認的是,這四首歌都具備火起來的潛質或基因。
牛爾又點開了“任務”。
任務類別:改變命運的捷徑就是賺錢,賺巨多的錢任務內容:灌制并發布一首歌,先實現個小小目標,賺足一千萬任務獎勵:白銀技能寶箱一只 呵呵。
流行歌壇的狀況,現在還兩眼一抹黑…
不對。自己并非耳聾眼瞎,也不是什么按摩房里文盲的盲人。
狗系統這次干得不錯,貌似還挺講究。
檢查完剛被激活的音樂系統,牛爾趕緊收心,立刻上路。
前抱后背的沉重,并沒有影響他越想越激動的心情。
他很想立刻馬上就試試自己的音色,是否能在圓潤與清亮,磁性與鐵嗓之間自由轉換。很想試試音域能否真的達到三個八度以上,甚至飚出個海豚音啥的。
直到貫穿那條整個南北大街,越過了鐵路,又翻過一道小山梁,真正進入到了大山里面…
群山峻嶺間,終于想起了一陣陣的鬼哭狼嚎。
近一個小時的山路,就是身大力不虧的牛爾,也先后躺倒在地上歇了幾次。
書籍和報刊雜志類,看著不起眼,卻太特么重了。
牛爾背著自己的書包,懷里抱著水洛伊莎的書包趕到家進門時,已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渾身像散了架一樣。
“爸,把你辦公室的鑰匙給我用一下,我要去打個電話。”
牛爸抬頭…
“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晚?這不是水洛伊莎的書包嗎?”
牛媽媽看牛爾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樣子,一邊心疼地接過牛爾懷里的書包,一邊問道。
“水洛伊莎被吳老師留下來教她形體訓練和舞蹈表演。可能三兩天,也可能需要五六天。吳老師說她媽媽阿姿茉要是不放心,就讓她給吳老師打個電話,再跟水洛伊莎說上幾句,阿姿茉和水洛伊莎娘倆就都會踏實了。”
“所以,我現在必須立刻馬上去找阿姿茉把情況說清楚。已經快十點了,她一定擔心水洛伊莎,可能都快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