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就是虞淵也覺得有些不對了,怎么在這黎慕白眼中,他是那種靠下半身思考的人,真就只要對方長得好看,他就會掉以輕心了?
搖了搖頭,無視了那黎慕白的話語,看向那蘇玉道:“若是與他們合作,有利亦有弊,眼下已經來到了秋分時節,距離那天柱峰開啟也要不了多少時間了,我需要盡可能的提升實力,若是有金丹期修士的指導,我的實力可以增長的很快。”
蘇玉聽到這里,稍稍點了點頭,這倒是眼下對于虞淵來說最為緊要的事情,雖然她曾經也有金丹期修為,但是她終究是妖族,和人族的修煉有極大的不同之處。
虞淵見到蘇玉點頭,也是繼續說了下去:“而弊端就是這二人定然是走投無路才會選擇和我合作,若是同意了,定然要背負她們身上的因果,未來的道路上又會添幾分危機,所以就是想問問你,我是傾向于和她們合作的,只是想問問你,她們話語中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聽完虞淵的一翻話語,蘇玉打趣道:“你說的這些利弊還少了一樣去,那公孫長老不是說了么,若是遇到緊急情況,還可以將她的元陰獻出,助你突破修為,她那金丹后期修為所凝結的一身精華,怕是直接可以讓你跨越到結丹后期去。”
“你這狐妖,專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跟你說正事呢!”虞淵眉頭一皺,
淡淡地瞥了虞淵一眼,“你自己都想清楚了,還有什么好說的,若是在心思方面,我可比不過你這家伙。”
虞淵嘿嘿地笑了兩聲,如此心中便是定下了結論,一旁的黎慕白鼓著腮幫子,眼神嗔怒道:“你真要和那兩個妖女合作?你也不怕她們聯手把你吃了!”
“妖女...”虞淵有些哭笑不得,這黎慕白倒是還把別人說成妖女了,走過去抬手輕輕撫摸了下對方的臉頰,笑道:“放心,不會有什么事情的,你聽我的就行了。”
這個舉動來的突然,黎慕白瞬間愣在了原地,一股紅暈從脖頸蔓延至耳尖,她只感覺自己臉上有些滾燙,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葉雪凝見到如此情況,眼睛瞪得大大的,滿眼都是驚訝,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哪里見過如此情況。
而虞淵則是從黎慕白身旁走過,向著那前峰山頂走去。
回到原來的地方,依舊和那二人相距一段距離,虞淵開口道:“合作的確是可以的,不過詳細的利弊關系得說清楚,眼下是你們求我,所以我要占據主導地位,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圣主。”
虞淵一開口便是十分霸道,這話聽在那蕭琳瑯耳中,頓時讓其眼神一冷,一個結丹初期的家伙居然敢這樣跟她師父面前如此說話,若是放在往常時候,她早就動手將其滅殺了,還敢說要當圣主,簡直是囂張到了沒邊。
而公孫玉此時倒是沒有反駁,點了點頭,“就按你說的來,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我這里只要一點,那就是你實力強大之后,必須庇護我師徒二人。”
虞淵沒想到這公孫玉如此果斷,心中忍不住再升起幾分警惕,不過都到這個時候了,他不再多說其他的廢話了。
“那現在可以跟我說說,那合歡宗的事情了。”虞淵開口說道,他可不準備就這么不明不白的就同意對方的話,眼下勢態究竟如何,還得從長計議。
足足半個時辰過后,虞淵才是將那合歡宗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了解的差不多,同時對于那合歡宗內部的勢力也從公孫玉口中得知了個清楚。
如此虞淵也徹底相信了這公孫玉,對方表現出的誠意實在讓他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那就定下法契吧。”虞淵開口說道,修士與修士之間的法契是建立在道心之上的,一身修為都由其影響,若是違背血契,走火入魔算是小的,爆體而亡都有很大可能。
公孫玉輕笑一聲,身形一閃,瞬間來到了虞淵的身前,嚇了虞淵一跳,不過虞淵倒也沒有慌張什么,以這女人的實力,若是真要對他動手,怕是早就已經將他給拿下了。
定下血契的過程十分順利,半刻鐘后,虞淵手心之上多了一道淡藍色的玄冰豎紋,在虞淵那靈覺妙法地觀察之下,這玄冰豎紋上有一道隱約的藍色細線連接在那公孫玉的胸口之上,這道聯系便是法契的存在。
“現在是放心了吧,尊敬的圣主。”公孫玉表情平淡道,好似并沒有發生什么一樣。
虞淵聽到這話,心中倒是很是舒暢,這修為高強的美人竟然如此稱呼自己,還記得在那青臺山的時候,他可是在那人群中不值得一提的小人物,對方估計都不知道自己這號人的存在。
那蕭琳瑯也緩步走了過來,然而公孫玉搖了搖頭:“你并不需要定下法契,你跟著我就行了。”
“嗯?”虞淵眉頭一皺,這蕭琳瑯的實力可是不簡單,若是放任其肆意行動,那也可以造成不少對他不利的結果,這莫非就是對方所設下的圈套?
公孫玉看出了虞淵所想,語氣平淡道:“圣主無需多想,我這徒兒是我從小培養到大的,想當于我的女兒,所以我不想讓她受限于其他人,不過有我在,我可以約束她的,而我的性命都掌握在圣主手中,所以也就不需要這多余的法契了。”
虞淵表情稍稍舒緩了一些,但是覺得還是有些不妥,不過眼下他也不好再得寸進尺了,畢竟對方修為遠高于自己,都能做出如此低姿態的舉動,再說什么就顯得他有些過分了。
在數十里外,那鐘百年依舊在那山坡上靜坐于一張木椅上,神態十分自然,看著那月華山上的法陣變化,眼神微微一動,口中輕聲道:“看來這小子是找到靠山了,短時間之內是用不著我來幫他什么了。”
數日之后,在那東海的觀海城中,范志遠在酒樓之中一個人喝著悶酒,這幾個月來,他幾乎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只要是有修士出沒的城鎮,他都去過了,就是沒有那虞淵的半點消息,同時他也得知了那合歡宗也在找虞淵。
不過也和他一樣,絲毫沒有任何頭緒,不過此時隔壁桌的幾個修士在討論的事情讓他表情微微一動,來了幾分興趣。
在他們口中,說是那南海區域的木涼山遷移來了不少凡人,還準備在這觀海城附近的山野間修建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