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涼山?”范志遠表情微微一動,他記得那木涼山距離月華山并不遠,而月華山如今被妖怪巴掌,這些凡人按道理來說,多半是因為被妖怪侵襲,才會選擇離開,而那月華山的妖怪實力不弱,又如何會放任這些凡人安穩離開。
“這其中定然有修士的幫助!”想到這里,范志遠表情一喜,“說道那月華山,必然就得提到那太一門出身的虞淵了!”72文學網m.72wxa
直接站起身來,將酒樓小二喚來結賬后便是快步離開,他準備去那月華山附近一探究竟。
又是幾天過后,范志遠回到了那南海城中,因為萬妖殿的存在,他這等金丹期修士暫時不好隨意踏入那南海境內,這種行為會被視為挑釁那萬妖殿,而且他身為蜀山長老,一言一行都是代表蜀山的意思。
不過對此,范志遠也不著急,因為在這里他發現了合歡宗修士的蹤跡,而且還有小道消息稱,合歡宗圣女和不少同門在半夜之中消失不見了,再無任何消息。
“木涼山,太一門,眼下又是合歡宗修士消失不見!”范志遠想到這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感覺要找到那虞淵要不了多少時間了,之后只要派遣大量結丹期弟子前往那南海境內探索一番便是,如此還不信找不到那躲藏起來的虞淵。
在這種情況下,不到金丹非修士,就算做出什么事情,也牽連不到宗門,這是修行界不用明說的規矩。
然而還沒等他準備開始行動,一道宗門指令卻是已經傳來。
拿著手中還在發光的傳音符,范志遠一身白衣,在那南海城上方凌空而立,眉頭緊鎖,口中低聲自語道:“那魔教竟敢對正一道攻擊,這是又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回頭向著那月華山遠眺望去,眼下只能暫且將尋找這家伙的事情放上一放,在宗門傳來的消息中,那魔教來勢洶洶,直接占領了象鼻山,一副要直接殺入圭峰的樣子,那龍虎山旗下的一些分宗根本難以抵擋這魔教的攻勢。
袖袍無奈地向著身后一擺,便是御氣乘風離去。
而月華山之上,和那公孫玉所合作的事情也差不多完全定了下來。
虞淵稍微了解了一下對方所修的功法,居然驚訝的發現,此法多少有點那太一門那葵花煉神大法的幾分影子。
虞淵原本像是在這功法上尋找一些解決辦法,結果后面只能是為此法的創造者驚嘆,這般才情,世間難見,此法若是修至元神期,怕是難以尋找敵手,而這公孫玉還只是修煉的有缺陷的功法,若是完整的冰玉玄功,品階怕是有十一階的層次了。
不過此法有一點很大的缺陷,那就是對天賦的要求極高,至少靈根得達到十寸,完美筑基之后得有四丈神識,而且悟性也決不能差,再者根骨需求也得有六品以上。
如此苛刻的條件,放在哪個宗門皆是會當做傳承之人來培養,然而合歡宗卻是不然,他們所修的爐鼎神訣可是能夠奪人資質的,雖然不能完全奪取他人資質,但是只要數量夠多,便可引起質變,那些天資不足的長老,自然對冰玉玄功升起了一些想法。
久而久之,這冰玉玄功便是成為了合歡宗專門為上層修士準備的爐鼎之法。
“此法的創造者估計是想要讓無數被奴役的爐鼎修煉反抗,奈何人心險惡,到這最后,居然變做如此邪惡的用途。”虞淵忍不住感嘆道。
那公孫玉點了點頭,表情也是顯出幾分愁緒。
蕭琳瑯聽到這話,臉色微微發白:“難怪宗門一直以來,都沒有一個所謂的圣女達到過元神期修為,想來已經不知道死傷多少了。”
她的天賦是要高于她師父的,所以眼下被直接立為圣女,大量修煉資源向她傾瀉而來,早先她還覺得有幾分歡喜,眼下看來,這些幫助修煉的天材地寶卻是那宗門拋出的催命符,只要她修為達到了金丹期,怕是結果也得和她師父一樣,被當做賞賜物品,送給某位太上長老用以突破自身修為。的72文學網 虞淵點了點頭,這事情不容細想,那合歡宗所做所為,只要是個人聽了,都得打個寒顫,所以他對于合歡宗修士,只要能將其滅殺,他絕對不會有半點手軟,那些修士的修為全部都是其他修士的血液中汲取而來的。
“此事我其實早就知道了,但是一直都抱著一絲僥幸心理,想到突破至元神期修為,這些人便再難以約束我了,結果這么多年過來,我一直停留在這金丹后期,雖然修為有在緩慢的增進勢頭,但是卻怎么也突破不了瓶頸,估計是功法中缺失了什么最關鍵的一部分。”公孫玉搖了搖頭,神色顯出幾分頹勢。
她一直都在尋找解決辦法,然而那合歡宗掌門突然下達的命令如同天塌一般落下,直接將她最后一絲希望給掐滅,若不是如此,她何必來找眼前這個不過結丹期的修士。
若是還在青臺山那個時候,她若是遇到這樣一個結丹期修士,就算是修煉的是偷天訣,她也得將其抓回去,交給她師父換取修為突破的辦法,而眼下她是徹底死心了,她從一開始不過就是一個爐鼎罷了,往些時候他人的尊敬,多是帶著幾分嘲笑,只是未表現出來而已。
虞淵站起身來,向著那山崖邊上走去,來到了那朝西方向的迎仙臺,目光極力遠眺,一眾山野盡收于眼底,此時正值盛夏之時,目光所及,皆是綠葉蔥蔥,一片生機盎然之境。
“無論是草木或是生靈,皆有自己活著的意義,或許他們會有死亡的一天,但是活著的時候,不該被掌控在他人的手中!”虞淵輕聲說道。
身后的公孫玉聽到此話,眼神微微一顫,這話說道了她的心里去,她對于修為其實并沒有太多的渴望,她想要的是自由,脫離合歡宗掌控的自由,而這個自由的希望,在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