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子聽到這話連連點了點頭,快速向著自己師尊所在的地方而去。
隨著秦香兒的離去,這比試場也逐漸冷清了下來,那尤狼的尸首也逐漸被人清理拖走,時間進入深夜,這比試場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身穿金絲玄青袍鶴發童顏的女子,其雙眸平靜如水,在這比賽場中環視一周,輕笑一聲:“果然如那前松子說的那般,身上帶著血煞之氣,明明是個邪派修士,也敢來我玄岳門,正是有些膽大包天了,若不是如今正好缺人,第一時間便是將其滅殺了。”
地牢中,虞淵依舊被那金色繩索困著,全身真氣無法引動,整個人被吊在了懸梁之上,周圍一片漆黑,那秦香兒原本還想要說些什么,結果身上的一張符紙亮起,其臉色一變,便是快速帶著人出去了。
“看來事情差不多穩定了,不過估計得在這地方待上一晚上了。”虞淵心中絲毫沒有任何擔心,竟是閉上眼睛直接睡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突然亮了起來,虞淵緩緩睜開雙眼,只見幾個身穿玄青長袍的玄岳門弟子拿著火把向著這邊走來,為首正是那一臉不悅的秦香兒。
“怎么?這是來放我出去了?”虞淵看向那秦香兒,笑著說道,好似早有預料一般。
秦香兒瞥了虞淵一眼,沒有多說什么,轉頭看向其他人道:“松綁。”
“啊?”其他幾人表情疑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怎么就要松綁了,這不應該是抓這家伙去審問嗎?
“沒聽懂我說的話嗎?松綁!”秦香兒冷聲說道。
這幾人這才反應過來,雖然心中滿是疑惑,但是也不敢違抗這秦香兒的命令,快速將虞淵松綁了下來。
虞淵先是活動了下身體,渾身被綁起來吊在這里,還是有些不好受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秦香兒見虞淵這一副自在模樣,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能是什么人,就一個普通的散修罷了。”虞淵笑著說道,絲毫沒有將這秦香兒玄岳門大弟子的身份放在眼中。
秦香兒冷笑一聲,見這家伙不說,她也懶得廢話什么,便是準備轉身向著那地牢的出口走去。
然而虞淵卻是連忙出聲:“嘿嘿,別著急走啊,那答應好的東西得給我吧,總不能讓我白白忙活一場,還被你們這樣吊起來折磨一番吧。”
那秦香兒聽到這話,腳步一頓,那玉髓雖然也算是寶物,但是要她拿出來也算不得什么,只是那玄陰重水可是她師尊花費十年才能結出一滴的至寶,如此輕易的給一個毫不相干之人,她實在難以接受,先前之所以將其關入地牢,也就是想要以此來避免拿出此物。
結果沒想到的是,剛剛將這家伙關入地牢,上面便是來了消息,讓她將這家伙放出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著眼前這人這幅一臉嬉笑的模樣,秦香兒此時也沒有了別的辦法,只能是極為不情愿的從儲物戒中出去一個儲物袋,扔給了那虞淵,轉身便是快步離開,心中很是不爽。
虞淵表情一喜,連忙將這東西接住,神識探入其中,兩樣東西便是出現在手中,先是一個棱形物體,通體如玉,而其中內部卻是如水流一般,緩緩流動,想來就是那玉髓了,而另一邊則是一個小玉瓶,瓶口被塞得緊緊地,上面還貼著一張符紙。
“這應該就是那玄陰重水了,不過這玉牌和符箓估計也是好東西。”虞淵心中自語道,這玄陰重水一滴即是三萬六千斤,眼下他拿在手中絲毫沒有任何感覺,顯然原因就在于這玉牌和這符箓之上,能夠抵消如此重量的符箓和玉牌,怎么想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虞淵點了點頭:“果然是大宗門,出手就是闊綽,給個玄陰重水,還附送兩個寶貝。”
此時其他幾人見那秦香兒離去,回頭看了看眼前這個叫做凌月見的家伙,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虞淵見這幾人的目光看來,眉頭一挑:“看什么看,還不快去追你們那什么大弟子,若是讓她生氣了,可沒你們啥好果子吃。”
說罷,也沒管這幾人是何表情,同樣順著那地牢的出口快步離去。
再度重見天日,虞淵抬頭向著天空望去,此時太陽處于正中,大概為午時左右。
此時遠處傳來一聲驚呼,像是在叫著自己,虞淵轉頭看去,那周游子正高興地向著這邊跑來,虞淵表情一動,還得是靠著這家伙的幫忙,自己才能這么容易出來。
畢竟那前松子也不是什么順風耳,千里眼,無法第一時間得知他這里的消息,搞不好還會出什么事情。
“眼下我能出來,還是多虧了周兄啊。”虞淵向著那來到身前的周游子拱手笑道。
周游子也是回禮笑道:“沒出什么事情便好。”
“對了。”周游子一拍腦門,快速從自己的衣兜中翻找了一下,取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儲物袋,遞給了虞淵,笑道:“這是凌兄贏下的二十萬靈石,還有本金兩萬。”
聽到這個事情,虞淵表情一震,這靈石他可是在昨晚上就惦記著了,二十萬靈石可不是什么小數目,就是這些宗門弟子,平常若是沒有什么事情發生,結丹期修士一個月也就只能從宗門領到幾千靈石,就是眼下有著滅殺合歡宗修士的獎賞,那也相當于八個結丹中期修士的腦袋。
“多謝周兄幫在下收著了。”虞淵接過這儲物袋,快速將二十萬靈石收入自己腰間的儲物袋中,然后留下兩萬靈石,遞給那周游子道:“周兄也幫了在下不少忙了,這點靈石就當是我的謝禮,還請周兄不要介意。”
周游子見此,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語氣生氣道:“莫非凌兄認為我是那種貪圖錢財之人?”
虞淵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即反應了過來,這正道門派的修士估計不講究這個,反而可能會認為是瞧不起他,心中稍微掂量了一下,遂是將這靈石收了回去,笑道:“既然周兄都如此說了,那就換做之后有空,我請周兄喝酒,這樣如何?”
周游子聽到這話,表情才是逐漸舒緩了下來,笑道:“如此甚好,到時候我倒要看看凌兄的酒量如何。”
二人又是閑聊了幾句,虞淵便是以有事要解決為由,先是離開了。
在離開這地牢所在的位置,虞淵倒是轉了幾圈,才從這附近找到前往那西峰山的道路,再度來到那鍛器閣附近,虞淵目光向著四周望了望,那天出現的那個神秘人物,到現在他還記在心底,眼下越發的覺得對方深不可測,居然能在那前松子的眼皮子底下出現,還不被其所察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