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狼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是由于對這楊宏宇的性格認知,知道對方絕不會瞎說什么話,再是想要掐訣,將自身防御加重幾分。
“現在才是掐訣,已經晚了!”虞淵見此,心中冷笑,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電光石火間發生,他既然抓到了機會,便不會任由其錯過,一手中掐著拳印,另一手則是掐著法訣,袖袍中飛出一道方形玉石,正是從那合歡宗修士手中奪得的戊己千金坨。
轟隆一聲巨響,這戊己千金坨攜著虞淵五成真氣,直接轟擊在其周身護體罡氣之上,那玄青色的護體罡氣上面震出無數裂痕,如同蜘蛛網一般。
“還是差上了一些實力!”尤狼見此冷哼一聲,雖然心中對這家伙施展的法寶威力十分震驚,但是在對方法寶發動下一次攻擊之前,他手中法訣便會掐好,就能再度施展出一道護體罡氣,看來那楊宏宇的擔心是多余的了。
然而虞淵已經不會再給他什么時間了,眼神一冷,右手掐出的拳印直接向前轟去,一千多斤的氣力傾瀉而出,狠狠地轟在了那戊己千金坨之上,強大的力量瞬間涌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出,這尤狼的護體真氣直接碎裂開來。
那尤狼眼睛瞪得大大的,只見這戊己千金坨穿過了他的護體罡氣,直接就要向著自己胸膛而來,而此時他已經來不及喊出認輸的話來,血光乍現,他的胸膛直接被轟出一個巨大的窟窿,血液飛濺了虞淵一身。
虞淵對此眼神毫無任何波動,連忙快速掐訣,將那剛剛調息完成的幻身術施展而出,身形閃身而出,在他身軀所在的地方,一道寒光閃過,那月牙彎刃再度從他留下的幻影身上穿透過去。
虞淵身形在數十丈外浮現而出,眼神凌厲,身前的衣襟上,血珠緩緩順著衣袍滾落而下,臉上的血液也順著臉龐滑落到脖頸,有種陰寒可怕之感。
“不好意思,下手力量太強,難以收住,畢竟和你們這些實力強大之人比試,我若是不用盡全力,很可能落敗。”虞淵開口說道,眼神瞥了那躺在地上已經失去了氣息的尤狼。
楊宏宇此時的表情也已經有些憤怒,冷冷地看著這氣息寒冷的虞淵,聲音冷道:“不愧是修行金行功法之人,鐵石心腸!”
“拳腳無眼,只怪他不早點認輸,還想在這種情況下取勝,是自己貪心罷了。”虞淵平淡道,向著那楊宏宇看去,這家伙的真氣也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法寶中還殘留一小部分,不過對于他來說,連他的護體罡氣都難以擊破,解決掉這尤狼他已經是處于不敗之地了。
“你若是認輸,我們也能省去一些麻煩,也別想著使用什么丹藥,若是逼急了,我也有不少底牌。”虞淵見那楊宏宇沉默,便是再度開口說道 此時在場的所有圍觀之人,表情皆是有些呆滯,這有著七十多年道行的尤狼竟然就這樣死在了一個結丹初期的修士手下,這讓他們有些難以反應過來。
不過人群之中,那姜澤卻是神色平靜,搖了搖頭,心中自語道:“力達千斤么,難怪第一眼看到這家伙便是覺得氣血如同洪荒猛獸,也不知道將實力完全施展出來,又會是如果一個效果。”
那秦香兒此時神色也是無比驚異,剛剛那個情況,她是看清楚了,但是她無法理解,這凌月見怎么能一拳將那護體罡氣給擊碎,她可沒有聽說過有如此手段,目光看向那倒在地上的尤狼尸體,她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此時楊宏宇聽完虞淵的話語,也是明白眼前的情況,深吸一口,表情再度恢復到了原來的那般從容穩重,點了點頭道:“即是如此,那便是我輸了。”
這話一出,全場徹底轟動,不少人皆是怒目圓睜地看著場地中的虞淵,有人厲喝道:“這家伙耍詐,根本就沒有什么實力,還殺了尤師兄,必須將其抓起來嚴懲!”
“就是!這家伙贏的不光彩!”
有不少人甚至都想直接上去對虞淵動手,奈何那陣旗落在場地之外,將所有人都隔絕在了外面。
姜澤表情平淡,走到了那開賭局的男子面前,招了招手:“我壓了十萬靈石,以一賠十,該給我一百萬靈石了。”
聽到這話,那開賭局的男子表情倒是沒有多大變化,這次爆冷門,他賺的可是不少,神識在自己的儲物戒中掃過,從腰上取下一個儲物袋,儲物戒上的光芒一閃,大量的靈石如同流水瀑布一樣從其中傾倒而出,匯入那儲物袋中。
“喏,一百萬靈石,你自己清點一下吧。”那男子語氣平淡道,將儲物袋遞了出去,然而姜澤接過這儲物袋,看都沒有多看一眼,隨意掛在了腰上。
那周游子此時見虞淵獲勝,心中也是無比喜悅,也是快步來到這邊,從那男子手中拿過四十萬靈石,而那置辦賭局的男子快速將這些賠付處理好,便是轉身快速離開去了,出現了這種爆冷的賭局,不少人都是帶著怨氣的,他可不想被人找麻煩。
虞淵目光掃過那些對他怒罵之人,語氣平淡道:“若是誰人不服,也可與凌某簽下生死狀,凌某歡迎各位前來賜教。”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誰會想和這個瘋子來拼命,紛紛暗道晦氣,大部分人都是壓了那楊宏宇獲勝,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
虞淵轉頭看向那秦香兒,笑道:“眼下是不是該將那玉髓和玄陰重水給我了。”
然而秦香兒此時卻是眼神一冷,突然開口喝道:“給我把這個下手兇殘的家伙拿下!”
聲音一出,其身后進七人直接沖了出來,皆是結丹后期的修為,直接落在了虞淵四周,將虞淵給圍了起來。
“嗯?這是什么意思?”虞淵眉頭一皺。
而秦香兒卻是絲毫沒有任何解釋,手掌一揮,這些人快速出手,都是拿著一條金色繩索,眨眼間便是將虞淵手腳捆住。
“帶走,這家伙來歷不明,先關入地牢再說。”秦香兒冷聲說道,這個叫凌月見的勝利方式實在是讓她看不順眼,像是那些邪道修士一般,動輒便是要取人性命,身上的血腥氣太重了,而且她給出的玉髓和玄陰重水都是為了給實力強的人,以便提升對方實力,然后在之后的行動中給予她一些幫助,而不是給這樣一個來歷不明且不靠實力獲勝的家伙。
虞淵聽到這話,眼神之中浮現一絲冷漠,全程倒是沒有反抗,他明白在這玄岳門中,他就算動手,也不可能逃得掉的,不過既然有那前松子長老的要求,他也不怕什么,隔天這些人就得給他放出來,而那秦香兒答應的東西,也跑不掉。
那幾人便是快速扯著虞淵離開,不少人見此紛紛大喜,有人笑道:“哈哈,一個外門客卿,也敢殺我玄岳門弟子,快去把他腦袋砍了,讓他知道知道我玄岳門的威嚴。”
那周游子原本還在為賺了這么多靈石而欣喜,突然見到如此情況,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見到那虞淵要被拉走了,快步走上前去,想要阻攔。
然而那秦香兒冷冷地看了這周游子一眼,周游子便是不敢再說什么。
虞淵卻是輕笑一聲,向著那周游子開口道:“周兄,若是有空,還請將此事告知你師尊,或許事情還有變,我先暫時去那什么地牢待著了。”
秦香兒看了這虞淵一眼,見其面容絲毫不帶有任何緊張,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