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瞬間,虞淵的氣海空了又滿,滿了又空,他也不管那法術調息如何了,只得是瘋狂施展那烈火訣,滾滾真氣如同洪流一般順著手三陽經用處,掐出法訣成印,然而沒有進行法術調息,這不斷施展術法的后果就是此時虞淵的手臂已經是炸裂出無數血口,整條手臂都是血淋淋的,這是由于真氣溢體而產生的結果,那滾滾真氣蘊含著極為可怕的力量,不是人體血肉可以阻擋的。
這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這條手臂怕是已經炸裂成碎末,而虞淵根骨強盛,血肉之軀遠比常人堅韌,硬生生地撐住了下來,但是此時這條手臂也已經是廢了。
“繼續啊!怎么這就沒有手段了?”虞淵冷聲說道,眼神看向那火焰中心之處,那柄向他襲來的法寶被這數千次疊加的烈火訣硬生生焚燒成了灰燼。
此時周圍的陰障被這強大的火炁燒退開來,幾個合歡宗修士的身影也顯露了出來,一共是兩個金丹期修士,其他皆是結丹期修士。
那些結丹期修士表都是有些呆滯,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而那兩個金丹期修士則是神色震撼。
其中一人極力想要召回自己的法寶,然而他那法寶中的靈氣依舊全部被虞淵用吸星掌吸干,根本沒有靈氣能夠讓其御使,虞淵神識覆蓋在其中,瞬間將此法寶收入囊中。
而此時他這只握著利刃的手臂也極為凄慘,整條手臂膨脹了不少,像是長了條大腿在肩膀上,袖袍早已經消失不見,皮膚全部都是爆裂開來,血液不斷從其中緩緩滲出,看起來便是極為駭人。
另外一人忍不住開口道:“這是神通?”
說著,他猛的搖頭道:“不可能!結丹期修士未修成金丹,沒有入道如何能夠施展神通!!!”
在他眼中,那剛剛沖天而起的烈焰絕對是神通手段,而且還威力不小,竟是能將他的法寶直接焚燒成灰燼,這等威力若是施展在他身上,他瞬間之間就得身死于此。
半空之中,那徐月見眉頭一皺,他原本都準備看著這虞淵身死于此了,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還能有如此實力,以結丹期修士對上金丹期修士還不死。
虞淵看著這兩個金丹期修士,眼神極為平靜,眼下他兩條手臂都已經是廢了,但是他氣海之中還有不少真氣,還能御使法寶,冷聲道:“既然你們的手段使用完了,那就該我了!”
“死!”虞淵口中快念訣,雙臂垂在身前,已經抬不起來了,以神識操控那望淵劍,瞬間向著其中一人滅殺而去。
沒有法寶的金丹期修士也難以發揮出自己的實力,土行功法大多都缺少攻擊性的術法神通,更何況還是這陰陽化生爐鼎神訣,法寶被破了之后,這二人只能是施展護體手段。
那被虞淵收去法寶的男子見虞淵的法寶飛來,眼中忍不住露出一絲嘲諷,雖然這柄長劍氣勢龐大,但是他護體罡氣也不是假的,不急不忙地施法將護體罡氣施展而出。
然而虞淵對這其功法的弱點了如指掌,見到此人表現出如此模樣,心中冷笑一聲:“看來派這些家伙來的人只告訴他們,必須要將我殺死,而沒有將我偷天訣功法的事情說出來。”
神識催動到極致,向著那金丹期修士的面門而去,那修士冷笑一聲:“如此我看你怎么傷我一絲一毫。”
然而話音還未落,這劍尖便是改變了朝向,突然由其面門轉向其肩頭,霎時間,血光噴涌,那修士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然而馬上聲音便是停止了,那望淵劍的寒氣爆發而出,將其整個人瞬間凍成冰塊,表情凝固在那一刻,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另外一個金丹期修士神色也是極為驚詫,但是也馬上反應了過來,這家伙在那東海殺他們合歡門人近千人,定然有什么辦法知道他們的死穴,防是防不住的。
“快,將法寶給我!”那金丹期修士連忙向著其他結丹期修士喊道。
然而虞淵在他之前便是先一步動手。望淵劍在空中一橫,向著那些漂浮在空中的法寶急速沖去,三萬六千斤的重量爆發出來,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將無數法寶盡數毀滅,同時還將那些結丹期修士全部滅殺。
而后長劍調轉勢頭,快速向著那金丹期修士殺去,那金丹期修士此時見勢不對,已經準備開始逃跑了,然而沒有法寶的他只能是御氣而動,這個速度如何比得上瞬息百丈的法寶,又是一聲慘叫,那人也是身死于此。
虞淵見此,口中長舒一口氣,將那望淵劍召了回來,劍尖朝下,插在地面,以劍柄抵在胸口,因為施展那吸星掌的緣故,他此時渾身經脈幾乎都已經破損了,那丹田氣海也幾乎破碎,他幾乎是瀕死的狀態,要不是和望淵劍抵在胸前,他怕是已經倒下去了。
那半空中的徐月見見此搖了搖頭,開口道:“果然,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虞淵了,他向來都沒有如此剛烈的脾氣,只會忍氣吞聲,任何事都遵循著得過且過的想法,如今拉上兩個金丹期修士陪葬,倒也算是值得了。”
說著目光看向那兩具被冰封的尸體,徐月見心中也很是驚訝,若是讓他對上這其中任何一人,他都可以在短時間內取勝,但是二人一同出手,他雖然在最后一樣可以取勝,但是不會在這么快的時間,只不過他取勝之后,不會像虞淵這樣,幾乎跟死人沒什么區別。
“徐月見,別廢話了,若是你也要動手,那便放馬過來,我虞某人向來誰也不服。”虞淵開口說道,費力地抬起頭來,目光向著那徐月見斜視而去。
“這又是何必呢,乖乖地跟我回去,或許我那師父還會助你修行,早日結成金丹,逍遙于這片天地之間。”徐月見開口說道。
“不必了,我想來求一個心念通達,你們魔教行事的準則與我虞某人不同,要么我虞某人死在這里,要么你帶回去一具尸體!”虞淵冷聲說道。
他一直都記得那新月村中發生的事情,那些村民救他一命,而他卻害死了所有村民,那些村民死去的面孔依然在他腦海中清晰無比,而這些村民便是被那魔教的陰陽二使所殺,他可不會放過那兩人,若是以后有機會,他定然要提著那兩個家伙的腦袋前去祭拜那新月村村民的亡魂。
聽到這話,徐月見再度嘆了口氣,就準備動手將虞淵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