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貳,你快點回來。一個叫耿兵的在教學樓天臺的欄桿上,點名說要見你!”宿舍老大在電話里急切的說道。
覃勇聽得十分懵比。
耿兵要自殺,還指名要叫我,這是瘋了么?
來不及多想,覃勇直接開車就往學校趕。
很快,覃勇把車停在了宿舍大門口,然后就看見一大圈人已經圍在樓下看熱鬧了。
“哎呀,你倒是跳啊,都他么看了半小時了,你還不跳,你玩我呢?”一個像是社會流浪漢的男人扯著脖子大喊。
“我估計這人是博眼球呢,要是真跳的人,早就跳了。”有人理性的分析。
“我看不見得,說不定是在等什么人,也不知道上面的那些警安勸得怎么樣了?”有人擔憂的說。
“還沒看出來么?氣墊都打好了,即便跳下來,這里就7樓,這氣墊至少有一米厚了,即便跳下來也啥事都沒有,說不定輕傷都不會受。”有人冷笑。
覃勇下車時,自然又引起一陣轟動。
“靠,這誰啊,這么裝比,7系,得小三百萬吧,真特么有錢!”一個比較懂車的中年男人冒酸水。
“咦,這不是覃勇么?我去,他這么有錢啊,開這么好的車?還是別摸我品牌?真心看不出來!”一個認識覃勇的學生十分驚訝。
“你這人也太后知后覺了,人家買車都好幾個月了,只是很少開,第一次那么轟動,你都不知道么?”身邊的一個學生模樣的譏諷的說。
“我去,真的假的?我都不知道!”那個人詫異的說。
“所以說你孤陋寡聞!”他身邊的那個學生嘲諷的說了一句。
“別說了,看見沒?覃勇正跟警安說啥呢?看看…他進去了!”有人驚呼。
“什么情況,不是封鎖了么?”有人也十分奇怪的說。
“看來樓頂那人還真是等人的,只是我怎么也沒想到那家伙竟然是等覃勇啊,這事太奇怪了,一個社會上的人,怎么還跟我們學生扯上了關系呢?”有看熱鬧的學生疑惑的說。
“看見那車沒?就這,你還覺得覃勇是普通學生么?”有人努努嘴看著那輛車說道。
覃勇跟警安溝通了幾句,然后警安就放行了,來到樓頂上。
就看見好幾個警安,正在跟耿兵談心,一邊還有一個哭天抹淚的中年婦女,看樣子應該是耿兵的母親。
“兵兒!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你要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可怎么活啊?”中年女人聲音微帶嘶啞,看樣子應該是哭了不少時間了。
耿兵有點不耐煩的看了他母親一眼,然后暴躁的說:“哎呀,媽,你走開,我的事不用你管。”
說完,他惡聲惡氣的對著警安喊:“我說,你們叫那混蛋了沒?怎么還沒過來?”
話剛說完,覃勇就從幾個警安身后探出了頭:“耿兵,聽說你找我?”
一看見覃勇,耿兵眼睛一下就紅了:“覃勇,你這個王八蛋終于來了,我被你毀了,現在我也要毀了你,老子今天就沖這上面跳下去,原因就是你逼得我走投無路了。”
覃勇笑了笑:“趕緊跳,不跳你就是灰孫子。”
“啊!”那個中年婦女忽然大叫一聲,猛的朝覃勇沖來。
覃勇往警安身后一退,中年婦女被警安攔住。
“我要殺了你,你這個殺人兇手,就是你害我兒子成這樣的,我今天給你拼了。”中年婦女在警安懷里拼命掙扎。
覃勇看了她一眼,然后繼續看著耿兵:“你怎么還不跳?都等了大半個小時了,你放心,下面氣墊已經弄好了,你跳下去死不了!”
耿兵被覃勇擠兌得面紅耳赤。
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狠狠的看著覃勇:“覃勇,你只要撤了起訴,我就不跳,還賠你錢!”
覃勇哂然。
“怎么?目的在這啊?這都幾個月了,法院都還沒開庭,我就納悶呢,原來是你在搞鬼,要我撤訴沒問題啊,賠償我的損失!”覃勇似笑非笑。
“你說多少錢?”耿兵松了口氣,比起坐牢,賠點錢顯然更劃算。
他們一家被小城的所有商人拋棄了,那些人全都投入了覃勇的懷抱,成立了一個什么聯合商會。
這種被孤立,然后慢慢圍堵致死的路數,耿兵他以前玩得溜熟,哪里知道竟然會有那么一天,自己也會被這樣玩死。
想到這里,他又提出一個條件:“你還要讓我爸加入聯合商會。”
覃勇聽到這里,忍不住笑出了聲:“耿兵,你是男人不?你覺得你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對我有用?”
說完,搖搖頭對警安說:“聽見了哈,這人不是來跳樓的,他是來威脅我的!沒我啥事了,我先走了!”
覃勇說完,轉身就要走。
“你給我回來!”中年婦女看見覃勇要走了,大叫,手舞足蹈的,兩個警安都差點摁不住她。
覃勇聽了這話,然后轉身看了她一眼:“養不教父母之過,現在你的樣子,讓我明白耿兵為何會成那樣了,不冤!”
這次覃勇是真的走了。
耿兵傻眼,中年婦女傻眼,就連警安都傻眼了。
樓上的警安都覺得這就是一個鬧劇。
他們何其無辜?
要賠這樣一個傻比在這天臺上吹風曬大太陽。
但是職責所在,又不得繼續留在這裝模作樣的勸耿兵別跳。
耿兵也沒想到,這個自己母親想出來的招,實際一點也不管用。
站在天臺邊遠的護欄上,耿兵心里絕望了。
可是讓他跳下去,他還真沒那勇氣。
最后耿兵就那么在幾個警安人員的注視下,輕輕的跳了下來。
然后對他母親也不聞不問的,就想越過警安人員也走下樓去。
但是他顯然在這方面是一個法盲。
見他不跳了,反倒是自己走了過來。
警安人員哪里還會對他客氣,直接就上去兩人,一下給他摁倒在地上,反剪雙手。
“你涉嫌危害公共安全罪,現在要帶你會警安所詢問,希望你配合!”一個警安人員對著耿兵說道。
然后耿兵母親先是呆了下,隨后又要沖擊警安人員。
“你要再鬧,也給你帶回去!”警安人員警告。
耿兵的母親頓時不動了。
耿兵跳樓事件,來得突然,去得也更快。
除了讓不少學生增加點飯后課余談資之外,什么用處也沒有。
覃勇翻來覆去的把那六首歌練了好幾遍,有那個作弊器在,覃勇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向歌神發起挑戰了。
夏天已經走進小城,六月流火。
覃勇和季蕓正手牽手走在楊樹成蔭的校園步道上面。
“豬,你最近在忙什么啊?圖書館都沒見你去了。”季蕓問。
“不是大歌賽要開始了么?我在一個練歌房練歌呢!”覃勇食指在季蕓的小手心里頑皮的劃來劃去。
季蕓受不了那個癢,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幼稚!”
說完,她一手把覃勇的胳膊挽住,整個人都掛在了覃勇的胳膊上。
“哎呀,好累,我走不動了。”季蕓撒嬌。
“哎,我本來打算帶你去逛街,看看有沒有什么新款衣服,既然累了,那我送你回宿舍吧?”覃勇攤手,裝成一副遺憾的樣子。
“逛街?嘿嘿,我忽然覺得我其實沒有那么累啦!走吧,走吧,逛街!”季蕓就差跳起來說“好啊,好啊!”
覃勇伸手刮了下季蕓的鼻子。
“你這屬變色龍的么?這也變化太快了吧!”覃勇打趣。
季蕓聳了下鼻子:“你管我?你就說去不去?”
“去,去!”覃勇寵溺的揉了揉她那瀑布式的漆黑頭發。
“煩人,我這頭發揉亂了,變丑了你負責么?”季蕓故意做出一個丑丑的樣子,搞怪的對覃勇做了一個鬼臉。
覃勇開懷大笑。
跟季蕓在一起快一年了,這一年,季蕓也改變了很多,變得不像原來那么自卑了,變得更喜歡笑了。
圖書館這段時間,她幾乎是雷打不動的跟自己在一起,祝掃塵雖然也是每次必到,不過似乎對季蕓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反倒是兩人一來二往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這倒讓覃勇對季蕓的社交能力有了新的認識。
“請問,你是覃勇先生么?”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
正在打鬧的覃勇和季蕓連忙停住動作,一起扭頭看向前方。
然后發現了一個西裝革履打著領帶,皮鞋擦得錚亮的三十多歲的男子,微笑著看著兩人。
覃勇尷尬的咳嗽一聲。
季蕓小臉一紅,趕緊松開覃勇,站在了一邊。
覃勇這才回答:“你是誰?”
“覃勇先生還真是如傳聞當中一樣年輕啊,我叫王海,云杉資本的聯合創始人,你看我們能找個地方好好談一下么?”叫王海的中年人聲音溫和的問了一句。
“云杉資本?”覃勇蹙眉。
“嗯,剛成立不到三年,你沒聽過也很正常,不過我們已經成功投資了好幾個大項目,投入資金超過5000億!”王海用最溫和的話,說出了讓覃勇也感到驚訝的話。
“蕓兒,你先回宿舍,我跟這位王先生談點事。”覃勇看了眼王海,然后對季蕓說道。
“哦!你早點回來哈,回學校了給我打電話。”季蕓十分識趣,并沒有問為什么。
覃勇點點頭。
然后目送季蕓走遠。
這才對王海說:“王先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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