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絕望,在他在去探望父親和哥哥,知道幕后黑手時,徹底轉化成憤怒了。
跟還在等待審判的父親和哥哥簡單告別后,就匆匆趕回了學校。
經過數天的跟蹤,他終于等到一個機會,注意準備偷襲他。
哪里知道,這家伙太狡猾了,叫他一聲,根本就不回頭,直接就往前跑。
讓自己砸覃勇一個滿面桃花開的愿望落空。
嘀咕完的馬小剛正要回頭往一條小路上走去的時候。
忽然他眼前出現了一個魁梧的中年人。
“馬小剛?”中年人的聲音很威嚴,同時還透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
馬小剛就一個土豪的兒子,從小養尊處優,哪里見過這種陣勢。
當即神色一慌:“我不是!”
中年人看了他一眼,眼神閃過一絲輕蔑。
這人就怕對比,跟覃勇一比較,這馬小剛就一酒囊飯袋。
看看覃勇都干了些啥?
不動聲色之間,就把一個雄霸省城的涉黑團伙一網打盡,然后又曉之以理誘之以利讓京城一個大報記者甘于涉險,掀開了一個地方捂蓋子多年的窩案。
中年人是參與了抓捕和審判的,觸目驚心,真的只能用觸目驚心這個詞來形容。
一個小小的圖瓦村,自發現有煤礦以來,短短不到五年時間,竟然死了100多名礦工。
有一次坑道坍塌,一次性就死了30多人,這得多可怕啊。
更可怕的是這些死了的人,竟然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外界一點都不知道。
日復一日,轉眼就這么過了快五年。
平均每年死20多人,就一個村啊,這是什么概念?
中年人想起了一個領導把杯子都連摔了幾個,可見對這件事的狂怒。
看著眼前神色驚惶的馬小剛,中年人不由嘆息。
“跟我走一趟吧!”中年人說。
“跟…跟你走…你誰啊,我…我才不跟你走!”話沒說完,就轉身要跑。
中年人也不見怎么動的,直接就跟上了去,一邊抓住馬小剛的衣領子。
輕輕一拽。
馬小剛就一個踉蹌,一下摔倒在地上。
“我說了,跟我走一趟!”中年人居高臨下的看著馬小剛。
馬小剛心里徹底慌了,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往后退。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哈!我…我…你再過來,我不客氣了哈…”說完,馬小剛再次拿出那把彈簧刀。
“嗖!”
馬小剛甚至都沒看見中年人的動作,就感覺自己的刀已經不見了。
他驚恐的看著中年人:“你…”
中年人拿著馬小剛的那把彈簧刀,熟練的玩了好幾個刀花,然后再次看了他一眼:“可以走了不?”
馬小剛這下徹底放棄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一副任憑宰割的樣子。
中年人這才彎腰下去,把他一把攙了起來。
然后拖拽著他,進了一輛面包車。
“雷隊長!”一個年輕很多的男人對著中年人打了一個招呼。
“嗯,走吧!”中年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隨后車門被關上,面包車發出一陣顫動的轟鳴,車子駛向了遠方…
覃勇因為馬小剛的事,緊張了好幾天,連續幾天都跟著季蕓上下課。
結果什么事都沒有。
讓覃勇有點疑惑,他找人打聽了下。
發現馬小剛又神秘的消失了。
覃勇疑惑的同時,又放下心來。
在他看來,馬小剛最好是永遠別來學校了,免得他提心吊膽。
實際上,覃勇對于馬小剛的遭遇還真有點唏噓。
雖然說不上同情,但是畢竟是自己提前了好多年讓他感受到了家破人亡的感覺。
按說一個中年老男人的靈魂,壓根都不會對這事在意。
盡管自己用了一點手段。
但想想馬小剛一家、以及那些同流合污的人,能早幾年得到應有懲罰,避免了更多的普通人尤其是礦工默默無聞的死去,自己這是在積德。
這樣不斷的對自己心理暗示后,覃勇果然覺得心里好受多了。
想到馬小剛,他忽然記起還有一件事,自己當初承諾要給圖瓦村帶去改變,自己這一忙差點都忘記了。
他記得之前好像是有過安排,不過具體的似乎還沒有去做。
想到這里,覃勇覺得,差不多應該可以行動了。
這一天,他陪季蕓吃完飯后。
給小城聯合商會那幾個搞物流的去了個電話,說了下大概的事情經過。
“覃總啊,這多簡單的事?那邊不是有煤礦么?我們搞一個正規的公司,嚴格按照國家標準做。物流都是現成的,少賺個一成兩成的,用在安全上那絕對萬無一失啊!”一個老板激動的說。
“不行,那里煤礦我們別碰,再說想碰也碰不了,想別的!”覃勇說。
“那個地方植被已經破壞完了,要是人不多,整體遷出,我們可以在那里辦廠,吸納整個村的勞動力。”老板繼續說。
“具體的呢?”覃勇問。
“罐頭廠啊,服裝廠啊、玩具廠啊什么都是勞動力密集的產業,都可以搞啊!”老板想也不想的說。
“那個地方比較偏,怕是這些都不行!”覃勇再次否決。
“那我不知道了!”這些老板本身就是一個搞物流的,他哪里想得出那么多。
“這樣,你不是物流公司么?那里的人不少,我們成立一個快遞公司。這個需要很多人,你去那邊省城設立一個分公司,優先招募圖瓦村的人,同時把山頭都給承包下來,植樹造林!雇那些婦女老年人。”覃勇說。
“覃總,前面那個主意靠譜,后面這個你是開玩笑的吧,植樹造林?這玩意鐵定賠錢。”老板不干了。
“錢我投,一個村的山頭花不了多少,你去做就是,不過我告訴你,今后賺錢了,你可別眼紅!”覃勇說道。
“賺錢?你開什么玩笑?”老板不相信的笑了一下。
“行啦,這事交給你了,要是辦不好,以后你也就不用跟我混了,自己謀出路去。”覃勇說完就掛斷電話。
那邊那個物流老板一頭懵比,不過想到覃勇的能量,最后也只能嘀咕了兩句,還是老老實實準備按照覃勇的吩咐去辦。
他準備親自去圖瓦村看下,然后再決定怎么弄。
心里完成一件事的覃勇,心情很放松。
忽然電話又響了起來。
覃勇拿起電話一看,是曲正打過來的。
“曲教授,怎么想到給我打電話了。”覃勇笑嘻嘻的說。
“你小子,忘恩負義啊,怎么的?我教你幾個月,連一個主動問候都沒撈到,現在還要我給你主動打電話,你說你小子是不是白眼狼!”曲正在電話里笑罵。
“哎喲,對不住,對不住,曲教授,真不是不給您打電話,這不是忙么?我最近真的是忙死了!”覃勇趕緊道歉。
“滾,你是忙著跟你那女朋友談戀愛吧?我可給你說,大歌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小子給我好好準備,按我教給你的方式好好練習,爭取來一個一鳴驚人!”曲正鄭重的告誡。
“我會的,曲教授,我你還不了解么?放心,全國海選結束后,我指定到京城參加淘汰賽。”覃勇保證。
“行啦,全國海選已經結束,現在名單已經出來了,你因為我的推薦,加上你的那首網上已經有了粗剪你當時唱的版本,已經入圍了。參加第一輪的108名進54的淘汰賽。”曲正說。
“什么時間!”覃勇問。
“7月12號,好像是你們剛放暑假的時候。”曲正說。
“那沒問題,我一定到!放心,曲教授,不給你拿個前三,我都不敢去見你。”覃勇笑嘻嘻的說。
“滾,你要是不拿個冠軍回來,也別來見老子,老子生氣!”曲正笑罵。
“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借曲教授吉言,爭取拿一個冠軍回來。”覃勇說道。
“那行,不打擾你和你女朋友的二人世界了。”曲正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7月12號!”覃勇喃喃一句。
想到要去京城,不自然的就想起了謝春華。
這次去了見是不見呢?
算了,還是不見了吧,見了反倒亂心緒。
心里打定主意不見謝春華的覃勇,似乎一下輕松了不少。
他嘴里哼著前世的一些帶點顏色的小調,往校外走去。
他準備去看看那塊地現在修得怎么樣了?
走出校園,他來到校外一個專門的地下停車場,找到自己的那輛寶馬車。
開著車到了工地上。
覃勇一看,別墅區這邊的66棟樓基本主體都已經完工了。
看來速度還是很不錯的,才幾個月時間,就修成這樣了。
估計國慶的時候應該能竣工,至于那些高層,覃勇不關心,或許要一年也或許要兩年,總之那些都不重要。
反正別墅區和高層之間隔了一條雙向四車道的馬路,自己的66棟那棟獨棟別墅離這邊的高層還有一大段距離,不會有太大影響。
想到過完年后,新開學的時候,自己說不定就能和季蕓過著沒羞沒臊的生活時,覃勇嘴巴不由掛上了一個中年老男人的猥瑣微笑。
正得意的時候,電話再次突兀的響了起來。
覃勇好事被打斷,很不爽,也沒看是誰,直接不耐煩的摁通電話:“喂,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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